周棠被陳宴強勢抱著走了一小段路,便急忙朝陳宴說:“陳宴,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當眾被陳宴這般親昵的抱著,實在有些不習慣,再加上陳宴虛弱,胳膊的傷也還沒好,不能讓陳宴這般累,而且今晚隻是落水而已,沒嗆水也沒嚇著,除了服在上有點冷之外,沒任何不適,陳宴不必對這樣。
奈何陳宴沒回的話。
周棠眉頭皺,當即掙紮,許是用力太大扭了一下陳宴傷的胳膊,陳宴突然悶哼一聲,低沉而又諷刺的朝說:“就這麽討厭我?”
周棠心口了一下,怕陳宴這會兒還要誤會,急忙解釋,“不是,我隻是擔心你傷的手臂,而且我這會兒的確沒什麽,不需要抱著,我真的能走。”
“你隻要不,我胳膊就沒事。”許是周棠的解釋讓陳宴有些滿意,陳宴的語氣也逐漸放緩了半許。
但他仍舊沒有將周棠放下來的打算,繼續抱著周棠迅速往前。
周棠知道陳宴的子,如果他想做什麽,那就倔強執拗得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而且依照陳宴現在這狀態,是本就不會將放下來的。
周棠深吸一口氣,言又止,但終究沒再多說什麽,隻僵這子沒再,生怕再度扭到陳宴傷的胳膊,但心頭的擔憂卻越來越甚。
幸虧剛出莊園大門,陳宴的司機已經將車停在大門等候。
陳宴將周棠抱進了車子後座,他自己也順勢坐了進來,低聲朝司機吩咐,“開暖氣,立刻去就近醫院。”
司機急忙應話,打開暖氣後就迅速將車子開走。
周棠擁著陳宴的西裝,沒說話,目下意識的朝陳宴打量,卻見他臉微微有些蒼白,且他那傷的胳膊的白襯衫,這會兒已經被刺目的鮮染紅了一小塊。
或許是那刺眼的紅讓有些不適,眉頭深深皺起,心口再度有些繃,像是被什麽東西捉住了一樣,極其難。
“你胳膊的傷,出了。”周棠嗓音低沉沉的。
陳宴臉毫不變,似乎本沒將胳膊的傷放在眼底,他連看都不打算看一眼,隻漫不經心的朝周棠回,“死不了。”
又是這無所謂似的三個字!
周棠一聽就莫名有些抑與火大。
陳宴這個人,是真的逞強,也是真的沒拿他自己當回事,可他越是這樣,越讓心頭難,總覺得欠了他好多好多,多得像是厚重的一座山,狠狠的在的心口!
咬了咬下,努力的保持鎮定,但語氣卻冷了一個度,“什麽死不了,你對你自己一直都這樣無所謂嗎?你非得這樣嗎?哪怕是死不了,也不帶你這樣折騰的,你能不能別什麽都逞強,也別這麽執拗,有些事不用你來做,也壞不到哪裏去,而且我今晚本來就能自己走,我隻是落水,不是缺胳膊瘸兒了,我也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周棠越說卻越有些激,在心裏的話抑製不住的朝陳宴抖落。
卻是還沒說完,陳宴突然朝打斷道:“你這麽生氣,是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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