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深邃的雙眼鎖著,“沒意思,隻是覺得陌生人給你的名片,最好別接,畢竟,你在加拿大有點名氣,認識你的人也不,即便是深更半夜摔在你麵前的男孩,也免不了會對你有所企圖。”
周棠不敢茍同陳宴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陳總這是覺得天下所有人都是壞人?”
“我這是在教你防人之心不可無。”陳宴說。
周棠淡著嗓子說:“陳總多慮了,我不是什麽香餑餑,沒那麽多人對我有企圖,而且我也不過是接了那男孩的名片而已,再簡單不過的作,也沒對那男孩有什麽其它心思,所以我不會什麽上當騙,陳總大可不必多此一舉的在這裏說教。”
多此一舉?
陳宴眼角輕輕一挑,心口漫出幾冷燥。
他承認他這番舉是在有意找茬,也承認他不喜歡看到周棠接別的男人的名片,更不喜歡周棠和其他男人接,哪怕隻是深夜偶遇般的萍水相逢。
周棠這人本就不知道現在有多惹眼,姣好的外表與周青攝影師的名氣,足矣讓某些貧困潦倒或者別有用心的人劍走偏鋒,對有所不軌。
但心滿是煩躁與不悅,但他還是沒發作。
他隻是深深的將周棠著,放緩了嗓音,“我隻是擔心你而已。”
周棠麵無表的說:“陳總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嗓音落下,打的車也剛好停在了麵前。
周棠沒打算和陳宴多說,隻道:“我的車到了,就不打擾陳總今晚的應酬了,再見。”
說完,便上前兩步要去拉開車門。
陳宴卻一把扣住的手腕,狠狠的拽到了他後,目朝停車的司機說:“不坐了,抱歉。”
“陳宴!你又發什麽瘋!”周棠簡直氣不打一來。
陳宴不顧的反抗,將拉著朝會所的方向去,兩個人激烈的掙紮著,較勁兒著,看得路邊跑夜車的司機滿目無語,隻道了句倒黴就開車走了。
周棠氣得渾僵,沒料到陳宴竟然會這樣,眼見打的車迅速開走了,心的憤怒達到極點,下意識就忍不住朝陳宴抬手猛抓,卻是這一抓,竟沒把控好方向,好巧不巧的就抓到了陳宴胳膊的傷口,剎那,陳宴悶哼一聲,渾僵了一下,胳膊傷口的白紗布,再度被鮮稍稍浸。
周棠猝不及防一愣,下意識停手,整個人也停止了掙紮。
目有些微詫的朝陳宴胳膊的傷口著,及著他傷口紗布上的鮮紅眼,所有的失控也稍稍的克製,理智也跟著逐漸的回籠。
跟陳宴這種偏執暗的人較什麽勁兒呢。
陳宴這種病態的人,向來都是吃不吃的,越反抗越怒懟,陳宴心的瘋狂就越發的收斂不住。
“這下滿意了?我讓你打的車走了,你就讓我流是吧,你在我麵前,倒是一點都不控製,也不心疼。”陳宴低沉沉的說了一句,語氣有些冷與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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