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原先圍在秦碧邊的那些人紛紛四散逃開,嫌棄地捂了鼻子。
秦碧恍然覺得自己一下子從云端跌落,惱怒異常,一腳踢開那老乞丐,朝著后的仆從怒斥道:“你們都是些死人不,都不知道攔一攔!”
仆從們聽了,頓時一哄而上,便要趕走那兩個乞丐。
頓時,兩個乞丐便大起來。
一個說:“阿妹,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說著,生怕秦碧看不清楚,他還起了蓋在臉上的發,好讓秦碧看個究竟。
一個說:“姑姑,姑姑,是我啊,我是喜福啊。”
二人的高聲呼喊引起了秦碧的注意,這一瞧,心里咯噔一聲,這不正是的哥哥秦阿大和侄子秦喜福嘛。按理說二人應該待在鄉下才對,怎麼會到了京城呢?
秦碧本能地想要上前去和二人相認,可向前走了一步,便停住了腳。眼下有這麼多人看著,若是當眾認下這二人,只怕不出今日這件事便會在京城傳播開來。想秦碧一個堂堂尚書夫人,居然和兩個乞丐一般的人認了親,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往后還怎麼見人?
可哥哥和侄子這般境地地找了來,必定是有什麼難,若命人趕走,似乎也不妥。
兩相權衡之下,秦碧佯裝惱怒地看向了自己的丫鬟春喜,怒斥道:“春喜,你這糊涂丫頭,怎的讓你的家人找到了這里來?”
春喜一愣,滿頭霧水的說道:“夫人,這不是我的家人啊。”
一聽這話,秦碧的肺都要氣炸了,原本害怕自己的丫鬟再像春桃那般爬主子的床,故而新提拔上來的丫鬟雖然長相過得去,但腦子是個不怎麼靈活的,原以為這樣不會出什麼錯,卻沒料到今日會出這麼一檔子事。
后,赫玉瑤見狀,怒斥道:“哪里來的要飯花子,也敢來我尚書府胡認親,來人,把他們送進京兆尹,告他們一個認親的罪名!”
很快,仆從們便上前架起二人,不顧二人的連聲哀嚎,將他們拖走了。
秦碧有心阻止,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勉強出一笑意,看向眾人,道:“讓大家見笑了。”
“不會,不會。秦夫人真是心善,對待乞丐都這麼寬宏大量。”
秦碧含笑回應,總算是把這些人送走了。
當最后一個客人離開之后
,秦碧滿臉的笑頓時消失不見,急聲道:“快,去京兆尹門口堵住他們,務必要把那兩個人帶回來。”
赫玉瑤疑道:“母親,您這是做什麼呀?”
秦碧拉著赫玉瑤往府里走,悄聲道:“傻丫頭,那是你舅舅和你表哥。”
“什麼!”赫玉瑤尖著嗓子說道,“那兩個人又臟又臭,怎麼會是我的舅舅和哥哥?”
秦碧甩開赫玉瑤的手,疾言厲道:“我說是就是,還能騙你不?待會兒見了他們,你務必尊敬些,明白了嗎?”
赫玉瑤雖滿心的不愿,但看秦碧的臉如此難看,只得違心的點了點頭。
赫云舒遠遠看著這一幕,心道,這赫府果然是越來越熱鬧了啊。只是,赫玉威如今還躺在床上,秦碧偏偏在這個時候辦什麼賞花會,的機是什麼,眼下還真是不好揣測,不過,先前那位小姐過敏那一遭,只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至于秦碧的用意是什麼,赫云舒一時倒是猜不。
中午時分,下人來請赫云舒去飯廳用飯。
赫云舒微微詫異,自從來到赫府,吃飯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陣仗。按照以往的慣例,只有在來了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會一家人齊聚在飯廳,照眼下的況看,莫不是為了歡迎那父子二人?
踏飯廳,赫云舒的猜測終于被證實。此刻那兩人已然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只不過此刻二人洗漱一新,上都穿著錦袍,全然沒有了方才那副落魄不堪的樣子。
眼下,他們二人正看著眼前的赫玉瑤,面上略有不悅,細細一聽,竟是在挑赫玉瑤的理,只因赫玉瑤不肯他們舅舅、哥哥。
一旁,秦碧也是恨鐵不鋼的看著赫玉瑤,頗有些不滿意。
赫云舒淡然一笑,就近找了個位置準備坐下。
誰知,剛剛坐下,便被二人瞧見了。
現下,秦阿大見赫云舒來,知道不是自家妹子生的,就起了拿的心思,故而著嗓子道:“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懂道理,也不知道來見過你舅舅嗎
?”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你不配。”
“你說什麼!”秦阿大從椅子上跳起來,暴跳如雷道。
那秦喜福也是怒不可遏,沖上來揚手就要打赫云舒。
赫云舒隨意地踢了一個椅子過去,秦喜福躲閃不及,被那椅子一攔便摔了個狗啃泥。再站起來的時候,秦喜福的門牙都掉了一顆,鮮直流。
“你這臭婆娘,敢暗算我?”說著,秦喜福抄起那個椅子朝著赫云舒就砸了過來。
赫云舒閃一躲,那椅子就朝著門口飛去。
眼下,春桃隨著赫明城正往里走,春桃眼尖,看到椅子飛過來忙推開了赫明城,爾后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哐當——
那椅子砸中春桃的胳膊之后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春桃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起初,赫明城被春桃推開的時候還有些生氣,這一看便明白了事的原委,頓時上去把春桃扶了起來,怒道:“誰干的?”
秦喜福了腦袋,小跑著藏在了秦阿大的后。
秦阿大不樂意了,他護住秦喜福,不悅道:“妹夫,是喜福他失了手。”
見他如此,赫明城怒氣沖天:“失手?當我這尚書府是什麼,倒耍起潑皮無賴,意圖傷人了!”
秦阿大見他不給自己面子,一拍桌子,吼道:“妹夫,你做了尚書,我給你幾分薄面,剛才都沒跟你計較。我們大老遠來的,你不來見我們也就罷了。這好不容易來了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不就是傷了你的小妾嘛,你看看你,跟傷了你老子娘一樣!”
“哥哥,你說點兒。”看赫明城臉不對,秦碧慌忙上前勸秦阿大。
秦阿大卻是惱了,看了看自家妹子,爾后瞪著赫明城說道:“行啊,你如今發達了,連我妹妹都要看你的臉行事了。我告訴你,你不要覺得我妹妹好欺負,也是有娘家的人,有我秦阿大在,你休想欺負。”
赫明城懶得再理他,故而抱起春桃便大踏步離開了。
看著赫明城的背影,赫云舒略有所思,照理說赫明城原先也是從軍之人,上應該有幾分功夫,為何倒不如春桃機敏?
“都是你這個賤丫頭
,若不是你,喜福怎會失手傷了那小妾?”秦阿大揚手指向赫云舒,怒道。
說著,他還嫌不解氣,快走幾步奔到赫云舒面前,道:“你乖乖給我磕一百個響頭,若不然,我要你好看。”
“憑什麼?”
“憑我是你舅舅!你又不是我妹妹生出來的,指不定是哪個小妾生出來的賤種……”
啪——
赫云舒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從椅子上掉落下來的木板,甩在了秦阿大的臉上,怒道:“你若再敢胡言,我要了你的命!”
秦阿大捂著被打腫的臉,氣得嗷嗷直。
秦碧見狀,輕斥道:“赫云舒,不管怎麼樣,他總是你名義上的舅舅,你這般大打出手,不怕惹來非議嗎?”
赫云舒輕笑一聲,道:“這所謂的舅舅赫玉瑤都不認,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再者說,我的舅舅只有云大將軍,至于他,有赫玉瑤這個外甥就夠了。”
秦阿大當即便惱了:“什麼云大將軍,還能比得過我妹夫這個兵部尚書嗎?”
赫云舒角輕揚:“比不比得過,你倒是問問你妹妹啊。”
“妹妹,你說。”
見狀,秦碧只覺得頭都大了,都怪自己這哥哥要講什麼排場,非讓全家人齊聚在此恭維恭維他,這下好了,鬧得飛狗跳的,讓難以收場。
見秦碧閉口不言,秦阿大覺得很沒面子,轉而怒罵起秦碧來。
秦碧也是滿心委屈,先前看赫明城那般抱起春桃,早就嫉妒得不行,眼下秦阿大又如此無理取鬧,的緒終于失控,哭個沒完。
赫玉瑤見狀,自是幫著自己的母親,指責其秦阿大來。
一時間,赫府飯廳,怒罵聲,哭鬧聲不絕于耳。
看著這一出鬧劇,赫云舒再也沒了什麼在此吃飯的心思,轉走掉了。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隨風正等在那里,見赫云舒回來,他將手里的食盒到手里便離開了。
見這次不是蘇傲宸來,赫云舒微微詫異,但看著隨風行匆匆的樣子,也沒來得及問出心里的疑問。
這一日夜半時分,有一人鬼鬼祟祟的靠近赫云舒的院子,悄悄地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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