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化藥!”
梓妤忙從一邊抓過杯子喝水,然后用給他渡水。
往前只能被再要人抬下才能吞咽的許嘉玄,結了。
玄真子看得分明,失去力氣般腳一跌坐在地上,長長出了口氣:“果然是命的煞神,閻王也不敢收他。”
梓妤也察覺他自己咽下了化開的水和藥,張的等著看況。
可是他又昏睡了過去,也不在喊的名字了。
梓妤有些茫然,看著跌坐在的玄真子,急急問道:“道長,他這是要好了嗎?”
“命應該是撿回來了。”
玄真子回了句,梓妤眼角就紅了,回頭去看呼吸緩緩的許嘉玄,又再度握住他的手。
玄真子在地上緩了好大一會,這才慢慢站起來,看著守著不肯離開的梓妤,也不再勸。
這幾天可也要把他老骨頭都累散架了。
他原本已經卜不出東西來,在半個月前無聊,想起這煩人的徒弟,順手又卜一卦,結果是大兇,呈現命數將盡。嚇得他打探到行蹤跟了過來,才進門,就看到梓妤抱著滿是的徒弟要著人請郎中。
那臭小子背后中了一箭,卻是對著心臟位置,他差點都沒敢給拔箭。
要不是他害怕,帶了一堆續命的丹藥,這煞神真要死在此劫上!
玄真子晃晃悠悠走出去,被外頭的一照,頭暈目眩,然后咚的一聲,終于勞累過度,把自己給暈倒了。
第93章
金鑾殿上, 明德帝臉極為難看。
本來早朝還算和諧,沒有過多的糟心事,但是突然來了一個錦衛說從江南有重要折子送過來。
帝王接過折子一看, 當場摔了扳指,碎片就濺到太子和首輔腳下。
“——反了!朕看你們都要反了!”
不大臣都不明白明德帝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四皇子和幾位閣大臣心中已經一沉, 那個錦衛從江南回來這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難道江南那里的事還是被許嘉玄送回京了?
四皇子低著頭,明德帝摔了折子,戚公公捧了茶過去,抿了好幾口才算臉好看了一點。
明德帝此時跟首輔說:“許嘉玄在江南遇水寇刺殺,此時和揚州知府有關系, 朕要刑部, 都察院查清, 為什麼一個知府敢刺殺朕的親衛!”
首輔神一凜, 跪地領旨。
散朝后, 首輔喊來閣大臣和都察院的人,定下巡,讓刑部員一并前去。
議定給明德帝回稟后, 陳老太爺就去了東宮。
太子還是坐在上回他來時那個位置喝茶。
兩人相互見過禮,陳老太爺說道:“巡已經派了出去, 這是我的人, 四皇子他們此時肯定惶惶。”
原來送到朝上的折子并不是許嘉玄派去的, 而是太子不得已必須想辦法讓四皇子他們不能再, 假意送的折子。
折子上其實什麼都沒有寫, 只有許嘉玄遇刺一事,順帶把揚州知府一事先定案。
太子想了幾天,許嘉玄的意思應該不是不讓四皇子,而是不能漕運。因為揚州知府下獄,此事必然還是要往上報,而揚州知府就牽著四皇子,到時還是要與四黨有沖突。
許嘉玄的意思是不能此時因為漕運和四皇子有利益來往的大臣。
人數過多,又多位朝中權貴,他們即便加上首輔都不能抗衡。
但是此時只讓一個揚州知府牽四皇子,知府與那些權貴相比實在微不足道,四皇子肯定有辦法從中,即便他不其他人也會幫忙。
所以一個知府扳不倒四皇子。
但是卻可以順勢先把許嘉玄的傷稟到明德帝那里,接下來,太子還能震懾那些跟漕運有關的大臣……
陳老太爺說過后,又嘆息一聲:“也好在小魚大舅舅離得近,那邊的總兵是自己人,借故除水寇調兵到揚州,這才讓他們沒敢再。只是他們總是要離開江浙。”
回京的路上也極危險。
沉默的太子眼里閃過一狠,道:“外祖父放心,姐夫是為我去的江浙,這仇,我必要幫他報的。”
陳老太爺看到他眼里的肅殺氣,心中咯噔一下,勸道:“你可莫要沖行事,你說儲君,萬不可一時意氣,把自己也陷在里面。”
“您放心。”太子朝他微微一笑。
陳老太爺看著他與帝王像極了的眉眼,又是嘆氣道:“皇后那里可還有提起立妃之事?”
太子臉當即沉了下去:“我已經表出不喜,母后暫時沒有再提。”
‘那且等等,穩住了漕運一事,我先與陛下提提,可是你這頭也要有個人選了。“太子沉默了片刻,才說了聲是。
此時的四皇子亦暗中跟閣顧閣老見了面。
“殿下,是不是我們的人沒有攔住,那煞神還是將東西送了回來。”
四皇子看著他蒼老的臉上驚慌失措的,冷冷哼了聲:“那卷宗煞神就沒能帶走,又哪里來的名單往上。如若了,父皇會只拿知府一事說嗎?”
聽到此言,顧閣老似乎又冷靜了一些,可是還是害怕的,又道:“殿下,那個煞神看來是逃過死劫,聽說都中了幾刀他心頭一箭,怎麼那麼命大還派人送了信回來。我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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