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許嘉玄沒發作尋仇,是覺得皇子們到底是明德帝的兒子, 皇帝已經對三皇子小懲大誡, 自己再拿著不放便是不知輕重,有脅迫皇帝之嫌。
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愿退讓一步,也不帝王猜忌自己。
但正好平王世子送了個由頭, 太子必須出面去理, 這種報刺殺之仇的時間, 他可不會白白丟手。
許嘉玄領著一眾潛伏在小村莊外, 等著人睡, 警戒最低的時候手。
莫正清也帶了一隊人跟在邊上,別人都在不時喝上一口隨帶的酒取暖,他卻慢悠悠地自己帶的兩柄小匕首。魯兵見著直嗤笑,心想一個大男人不用刀劍還想用匕首砍人不?
果真是娘們。
兩人雖然不對付,但執行任務的時候,誰也不會不分輕重,意氣用事。
南北兩鎮司就那麼平和相等到最佳時機,許嘉玄示意,一眾人慢慢溜進村。
魯兵雖然高壯,形卻是十分敏捷,很快躲過暗哨,隨許嘉玄暗中闖進主要頭領的一屋,準備行。
哪知他后突然是一兇狠的狗吠聲,他嚇一跳,刀回,許嘉玄已經快了一步一刀將狗斃命。
卻因為這一小聲,引起了屋里的人警惕,竟也是手了得,一睜眼便了枕頭下的刀跟許嘉玄拼了起來。口中更是大喊。
霎時間半個村子都亮出了火把。
論拼刀法,對方不及許嘉玄,雖是被他快速斬于刀下但也已經晚了。
“——發令讓弓箭手點火!”
他扭頭跟魯兵吩咐一聲,半張染的面容被外頭投映過來的火把照得如同羅剎。
一顆紅的信號直接升了空。
錦衛們見到這個信號,紛紛在打斗中躲避。
滿天火濺如流星墜毀,沖出來的匪寇們尖流竄。
“還有兩領頭的,其中一個要活口就!”
三人容易串供,一個人最容易擊潰。
三箭雨后,村子里已到是火,魯兵在這個時候沖出去,眼一瞇當即分辯出主要人在哪片人堆里。揮刀一路殺了過去。
北鎮司的人皆是善戰的,兵刃出鞘,必然刀刀見。
火里了一片修羅地獄,慘死刀下的生前尖著,聲音被夜風吹開,化作人頭皮發麻的呼嘯。
魯兵眼看要沖進對方的包圍圈,后卻是突然空了一個位置,背后空檔大開,凌厲的風勁竟是朝他脖子去。
他在電火石間矮,發現還是晚了,心里罵一句要命了,但那道風勁卻是突然化去。他回頭,看到后的人直直倒下,后腦勺著柄匕首。
是莫正清正好趕到,幫了他一把。
魯兵驚疑不定,扯了扯角想說謝謝,莫正清卻是彎腰拔出匕首,走過他前的時候還在上揩了揩。
莫正清:“棒槌。”
魯兵:“……”
南鎮司的人怎麼那麼煩人?!
然而風水流轉,莫正清才加戰場,對方又增了人,險些被一刀砍到手臂上。魯兵大刀一擋一挑,嗤笑道:“搟面杖使不上勁,還是在后面甩甩飛刀就好。”
他倆扯平了。
莫正清:“……”
此際,有人高聲喊副使,把兩人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只見許嘉玄手中提溜著一人已經站到最高。
“繳械不殺——”
青年高喊的聲音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魯兵知道自己這邊這個頭領沒用了,才轉臉看到那些人往后退猶豫著要不要棄械,就見莫正清一抬手。銀閃過竟是直直那暴在眾人面前那個頭領眉心。
一瞬間,兵落地的聲音便傳了開來。
許嘉玄這才一手扯著被他扭斷手和卸了下的殺手走下來,直接就丟到手下那里:“直接給莫正清,太子要怎麼審怎麼審。”
下邊的錦衛詫異,看向他手臂上的一道刀傷:“副使,你拼了命抓的人,給南鎮司?”
剛才就副使一人沖進去,擒賊先擒王,這才快速解決了。
怎麼就讓南鎮司領功!
“不會了我們的功勞,只是此事是刑部那頭知會過,陛下是要過問的,給南鎮司正好。”
下邊的人這才悶悶把人推過去,推過去之前還發泄似的一刀柄將人給擊暈,丟到前來的莫正清前。
莫正清看了看腳邊的人,想說什麼,再抬頭,許嘉玄已經和北鎮司的人說散了,丟了個錢袋子給魯兵請大家喝酒。
莫正清看著策馬匆忙還是朝郊外方向去的許嘉玄,拿腳踢了踢那頭領,有些郁悶了。
這個許煞神,這不是把太子推出來當槍使嗎?
這一審肯定要先牽出三皇子的,誰不知道他跟三皇子有私仇,偏他還不能把人丟回去。
莫正清心煩地人把人綁了丟馬背上,只能著頭皮回城稟報。
匆忙進宮說明況后,從床上爬起來的太子直接就摔了茶碗,罵道:“煞神!好人和功勞都他領了!”
終于了太子一回,許嘉玄再無牽掛一路策馬回了玄靈觀。
守門的道對他還算悉,又被他一嚇得發抖,二話沒說側讓他進去了。
玄靈觀許嘉玄自小就走,即便此時黑漆漆一片,他也能夠準確辨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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