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初拿著這一份筆跡鑒定的報告,姜錦時國家級權威鑒定師,蓋上公章之后,這份文件就有了法律效益。
備份了一份,“你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今天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吃飯。”
“不客氣啦初初,你之前還幫了我一個大忙呢!你放心,我口風超嚴的,拜拜!”
“拜拜!”
告別姜錦,寧以初沒有閑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王軒,“三十分鐘后,見面。”
王軒本沒有反駁的理由,好在現在不是厲建斌的監控范圍,只好點頭,“好的……”
掛斷電話,寧以初打了個車,一邊在車上開始瀏覽起齊和崔天的私人賬戶。
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能沒有好嗎?
寧以初眼神愈發的冷凝,垂著眸雙手快速的敲打鍵盤,不一會兒,長長的流水單就出來了。
對比過后,果然在顧思南出事,齊變崔天的這個時間點上,崔天的賬戶里,多出了整整三千萬金!
這筆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即便是為醫學大佬的齊,想要掙夠三千萬金也不是幾年時間能解決的!
寧以初神驟然冷了下來,繼續追蹤這筆錢的來源,終于,在突破層層的公司賬戶偽裝之后,寧以初看見了洗錢背后的源頭。
厲建斌。
果然是他。
他們之間,果然有聯系!
“你好,到了。”前面的司機剛好在這個時候提醒了一聲。
寧以初付過車費便直奔包廂,出乎意料的是,王軒比早到,正在這里等著。
“大小姐。”
王軒見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心中微微一,他不想再幫寧以初了……
可有樂秋言和他們的孩子在,這也由不得他。
寧以初淡淡的視線從他上掠過,不聲按下了包里手機的錄音鍵,便將幾份文件還有資金流之類的單子全都放在了王軒面前。
“說吧,崔天……不,或者應該說是齊,他和厲建斌之間什麼關系?和顧思南的死亡,有什麼聯系?”
寧以初開門見山,本不給王軒任何想借口敷衍的時間。
王軒心神猛地一震!
竟然連這個也都查到了?!
可是為了保險起見,厲董和他都安排了那個醫生假死,轉過去的錢,也都沒有再齊的名字下,為什麼寧以初還能找到?
王軒背后一片冷汗,他之前選擇寧以初合作,或許是對的……
“我沒那麼好的耐心,快說。”寧以初眼神閃過一冷漠,“我知道齊就是顧思南死之前負責他搶救手的醫生,我要顧思南死亡前后的過程。”
王軒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上次消息告訴寧以初沒什麼,可這個畢竟和一些犯法的事有關。
“這個……”王軒沉重地開口,“那時候顧思南況,其實沒有那麼差,是厲董讓我找人篡改了數據。”
讓顧思南看上去極其容易發心梗等況,這樣就可以順理章地嫁禍……
“在顧思南死亡之前,厲董帶著我,去見了他一次。”
“什麼?!”
寧以初的震驚毫不掩飾,當時全部都是在說,顧思南最后一面見的人,是顧凌煬!
也正是顧凌煬和他的對話,發了他發病,之后便是搶救無效宣判死亡!
強下心中的震驚,“他們這一面談了什麼?厲建斌還做了什麼?”
“我當時守在門外,其他人都被遣走了。”
王軒盡力回憶著當時的場景,他只記得,里面發出了很強烈的爭吵……
那時春寒尚且料峭,病房的顧思南沒想到厲建斌會來,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指著他讓他滾出去。
然而厲建斌卻只是冷冷一笑,“顧思南,我是來送你一程的。”
“你以為你把我耍得團團轉,殊不知,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厲凌煬,是你的親生兒子,池昭意不是死了嗎?你們的孩子,被我拿過來了,養了這麼多年,他真是我的一條好狗……”
厲建斌神狠,閃爍著一惡毒,他暢快地盯著顧思南那逐漸重的呼吸,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顧思南只覺腦袋嗡嗡的,無法理解也無法相信這個真相,“這不可能!醫生說……”
“你不覺得他和池昭意的眼睛很像嗎?哈哈,不過你也是蠢,親兒子在你面前這麼多年,你卻認都認不出來!”
厲建斌笑得猖狂,惡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顧思南,“被自己親兒子上絕路的滋味,怎麼樣?好嗎?”
“厲建斌……你不是人!!”
強撐著力氣,向來儒雅斯文的顧思南,頭一次了這麼大的火氣,指著厲建斌罵了出來。
這個真相將他震得無法回神,厲凌煬,是他的孩子……
他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認厲建斌這種無恥之徒當父親,還為難顧氏企業。
曾經他也贊嘆過厲凌煬的才能,作為青年,他真是極其有商業天賦,就像曾經他的聯姻妻子一樣。
可是,厲凌煬竟然是他的兒子!!
顧思南捂著心口,吐出了一口鮮。
他的兒子,被厲建斌養了一把刀,一把刺向他生父的刀!
一時間,無數的震驚,愧疚,痛苦,憤怒,種種復雜的緒,齊齊地涌上了顧思南的心頭……
“盡管罵吧,反正你也活不了了。”厲建斌冷冷地笑了起來,“等你死后,我會把罪名嫁禍給他,再打斷他的雙,扔到顧氏大廈的門口。”
“你放心,我自然會讓他認祖歸宗的,他畢竟是你們顧家的雜種,我又怎麼可能要他呢?每次看見他我做父親,我就想笑,不過是我撿來的一條野狗,進我厲家門,都是高抬了他。”
厲建斌神輕蔑,帶著一濃重的嫌惡。
顧思南死死地握著拳頭,要不是沒有力氣,他一定要揍死厲建斌!!
他猛地咳嗽了起來,眼神充斥著痛恨,“厲建斌,你當真是狠毒……厲凌煬好歹是你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你居然……咳咳!!”
“二十年又怎樣?顧家的雜種都得死,我會讓你們一家人在地底下團聚的。”
厲建斌氣定神閑看向顧思南,“不知道你現在覺得自己當年搶走懷青是正確的嗎?你還以為,自己能勝過我嗎?”
“你遲早會遭報應的!”顧思南手心滿是咳出來的鮮,他死死地盯住厲建斌,“你害我顧家,害厲凌煬到這個地步……”
“心疼你的好兒子了?可惜,他覺得我才是他的生父。”
厲建斌冷笑,“你放心,你死后我會讓他活一段時間的,像他這樣錚錚傲骨的人,當然是打碎他的脊梁,讓他豬狗不如地活著,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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