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長信宮,楚帝去了養心殿,皇后看了昭一眼,才輕聲道:“隨母后一起去未央宮坐坐吧。”
昭覷了覷皇后的神,只是的母后素來擅長將自己的真實緒掩藏在那副從容之下,有時候也讓昭有些不。
到了未央宮,皇后讓昭坐了,昭正想開口撒撒,卻被皇后搶了個先:“此前,你素來不會摻合這些七八糟的事的,你母后在宮中這麼多年,不傻。那巫蠱分明便是你自個兒準備的,你聰明伶俐,很小便能模仿他人字跡。還有那針線,也是你昨兒個讓你宮中那個宮人打著查找兇手的名號,悄悄放過去的。”
昭咬了咬,連忙道:“可是那侍是德妃殺的。”
“是,那人是德妃殺的,昭,你告訴母后,你為何要這樣做?”皇后定定地看著昭,眼中是毫不掩飾地關切。
昭心中卻是有些慌,應當如何說,說前世德妃叛逆?母后定然會覺著只是在胡說八道。
昭咬了咬,沉默了許久,才道:“兒只是瞧著德妃明明只是一個嬪妃,卻針對母后,恨不得踩在母后頭上,兒不愿意母后了委屈。那淳安也是,明明心機深沉,總是想方設法陷害我,明面上卻是一副純真模樣,人生惡。”
皇后聽著略帶幾分孩子氣的話,卻是暗自松了口氣,笑著道:“你是嫡長公主,和們計較這些做什麼?”
昭嘟了嘟,喃喃道:“可是,父皇也并不會因為我是嫡長公主而多寵我一些,他總是偏袒淳安妹妹多一些。昨兒個兒去養心殿給父皇請安,父皇還夸獎沐王,說他文武雙全,深得民心,頗有他當年的風范。兒一時心急,便問了問父皇,那君墨如何?父皇卻只是嘆了口氣,對我說,君墨倒是十分可,只是可惜,不知上進了一些。母后,兒些委屈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君墨……”
皇后的臉嚴肅了幾分,昭咬了咬,便又接著道:“德妃敢在宮中這般為所為,依仗的不也就是那個有出息的兒子麼?君墨是嫡皇子,可是咱們楚國素來立賢不立嫡,若是那個位置被沐王拿走了,母后,以后咱們母子三人的日子怕就難過了。”
皇后沉默了許久,才開了口:“咱們此前確實有些太由著君墨了,只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以后也莫要再說了。”
昭連忙點了點頭,輕聲道:“兒也不過是最近瞧著父皇太過寵德妃母子,有而發罷了,只是君墨,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任下去了。”
回了昭殿,昭便覺著疲累不堪了,躺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下午時候,姒兒端了糖水過來,侍候著昭喝了,才輕聲道:“聽聞先前淳安公主跑到養心殿去了一趟,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怕是哭過了。后來沒多久,沐王又去求見了陛下。這次德妃犯得可是宮中大忌,怎麼可能輕易便饒恕了?”
昭有些晃神,半晌才道:“德妃不是那般容易便能夠扳倒的,如今還未定罪呢,變
數,還是太多了。”
正說著話,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了起來:“公主,淳安公主求見。”
“淳安?”昭倒是有些吃驚了,“淳安來我這兒作何?德妃因我的緣故被父皇下令足的事斷然不會不知。”
“那要不要奴婢去回絕了?便說公主已經歇下?”姒兒輕聲詢問著。
昭坐直了子,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倒是想要瞧瞧,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昭說著,便站起來,出了寢殿。
剛到正殿,便瞧見淳安從外面匆匆忙忙跑了進來,還未等昭瞧清楚的模樣,淳安便已經抱著昭大哭了起來:“昭姐姐,母妃沒有害你,那巫蠱娃娃不是母妃做的,昭姐姐,你相信淳安好不好?”
昭眼皮一跳,心中泛起一抹冷笑,這戲倒是唱得越來越真了,真得讓都有些信以為真了。
淳安沒聽見昭的聲音,哽咽著抬起了頭來,退后了兩步,一面流著淚,一面嗚咽著道:“昭姐姐,我母妃沒有害你。”
昭角一翹,從袖中取了錦帕,抬起手來想要為淳安眼角的淚水,淳安卻適時低下了頭,讓昭落了空。
昭心中更冷了幾分,瞧,假的便是假的,如何也騙不了人。前世當真是瞎了眼,竟然還相信了淳安所謂的姐妹深。
昭笑了笑,將錦帕收了回來,輕聲細語地勸著:“乖,別哭了。瞧瞧,哭了一個大花貓,便不好看了。”
淳安抬起眼向昭,眼中水汪汪的,我見猶憐。
昭目落在的臉上,方輕聲道:“妹妹自小便與我甚為親,若是只關乎我一人之事,我自是不會追究。可是,現下姐姐也實在幫不了你,雖然事因我而起,只是如今已經鬧到了父皇母后那里,且尚宮局和近衛軍都介調查了,憑我一人之言,也全然無用。”
淳安連忙拉住昭的手:“只需要姐姐去跟父皇說一聲,父皇定然便能夠讓母妃出來。”
昭定定地看著淳安,真不知曉是假裝的還是真的,沉默了半晌,才道:“巫蠱之素來是宮中,不是姐姐不愿意幫這個忙,而是姐姐幫不了啊。”
淳安聞言,嗚咽了幾聲,咬了咬道:“既然如此,那淳安便先告辭了。”
說完,便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昭被這麼一出弄得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正回寢殿,又看見滄藍走了進來,滄藍眼中帶著幾分焦急,快步走到昭面前道:“公主,方才淳安公主來過?”
昭點了點頭:“怎麼了?”
滄藍才急急忙忙道:“奴婢聽聞,方才淳安公主到咱們宮中來了,剛出了咱們昭殿的大門,便昏倒在地。奴婢方才聽見有好些人在嚼舌子,說是公主欺負了淳安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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