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肄來到齊國后,對燕君的嘲諷一直懷恨在心,也總想向他證明些什麼,這才潛齊國軍營,想要探得些許的齊國軍機。
這番他來齊,是主請纓。
一方面是為了報復容晞,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燕君不想讓自己的嫡子為質,他亦想為大燕做出些貢獻。
為的,就是不想再讓人嘲諷他,說他無用。
而容晞今日說的話,幾乎同燕君嘲他的話一模一樣。
姬肄俊妖冶的臉漸變得猙獰,他冷笑一聲,語氣泛狠地罵道:“賤人,你馬上就要為齊國君主的棄婦和廢后了,還是留著些口舌同慕淮說去罷!”
說罷,姬肄復要揮手,再箍容晞掌。
容晞這時亦攥了珠釵,想將其刺向姬肄。
只聽“轟隆——”一聲。
容晞和姬肄皆都停下了作,姬肄擋在容晞前,回看去時,便見客房的紅木格柵門竟是應聲倒地。
隨即,門外進來了數名高大的男子。
為首的便是一臉怒容的慕淮,他側站著的年輕男子姬肄也識得,是平南軍侯尹誠。
姬肄心中一驚,耳畔也響起了館驛食丫鬟的尖聲。
“啊——死…死人了!!!”
攝政王派來齊國保護他的兩名輕功高手,俱被殘忍殺害。
姬肄的目倏然瞪大,他還未反應過來,慕淮已然氣勢洶洶地沖到了他的前,他一把拽起了他的襟,猛地揮拳便砸向了姬肄的臉。
慕淮的力氣比尋常武者要大上數倍,姬肄只覺得自己的顴骨都要被他這一拳打碎了。
姬肄自詡有些武藝,且要較之常人高上不,可他若是赤手空拳地同慕淮單打獨斗,是完全打不過慕淮的。
不論技巧,就單論力量上的制,十個他都不是慕淮的對手。
慕淮眸鷙,他也不講什麼招式,將姬肄撂倒在地后,便下死手攥拳狠狠地砸擊著他那張可惡的臉。
——“你罵誰賤人?你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活膩歪了敢老子人?”
慕淮適才進時,無意見看見了容晞的臉蛋上,還存著這個姬肄的指印。
他知道姬肄這個惡心玩意還手打了他的晞兒,那樣一張怯麗的臉,這個姬肄竟也下得去狠手去打。
思及此,慕淮眸愈狠,下手的力道也愈發重了。
慕淮本不給姬肄回話的機會,他已然不管不顧,要將他往死里打。
姬肄不想死在慕淮的拳下,待慕淮松開他,要查看容晞的狀況時,他間涌出了大的鮮,浸染了他的前的。
姬肄語氣艱,躺在地上質問慕淮,道:“…慕淮…若你殺了我,不怕我…父親和燕君報復嗎?”
這話卻如讓火勢愈大的風,頓讓慕淮心中的氣焰更勝。
“你父親和燕君算老幾?姬蠡那個懦弱的蠢貨之所以將你送到齊國來,就是怕朕會率兵打你們燕國。”
慕淮強勢,掌控強,平生最厭惡人威脅。
姬肄已然及到了他的底線,他斷不能再容忍這個惡心玩意再在世間存活。
慕淮再不給姬肄任何還話的機會,再度用拳擊向了姬肄已然變得模糊的臉,十幾下后,姬肄原本俊妖冶的臉竟是被他砸凹了。
滲了一地,姬肄已然死了。
慕淮仍覺難泄心頭之恨,仍在一拳又一拳的砸著。
直到容晞虛弱地喚道:“…陛下…陛下…救救我。”
慕淮方才收手,他修長且指骨分明的雙手已然沾滿了姬肄的鮮,尹誠了解慕淮,知道依他的,定是要親自將這姬肄打死的,便在室前就喚了館驛的小廝備好了清水,亦提前同館驛主人打點好,讓他將其余客人都清退。
現下,館驛中并無其余客人。
待慕淮用清水凈手后,尹誠亦是一臉嫌惡的看了一眼姬肄的死尸。
若慕淮今日忍了這事,他也會瞧不起他。
慕淮走向容晞時,方才發現的神不大對勁,臉也是異樣的紅。
他將虛弱小的人橫抱在懷后,方才意識到,這個姬肄竟還給容晞下了藥!
尹誠亦并未覺出容晞的異樣,只看著姬肄死相凄慘的尸,問道:“陛下要怎樣置燕國世子的尸?”
慕淮冷笑一聲,嗓音著森然的寒意,道:“將他五馬分尸后,再將他那副妖邪的皮給剝下來,一并寄回燕國去。腦袋和皮給他父親攝政王,四肢留給蕭太后,軀干便留給他燕君姬蠡。”
容晞聽罷這話,不在慕淮的懷中打了個寒噤。
尹誠的神卻是淡然至極,恭敬地回道:“臣遵旨。”
其實尹誠一早便覺得,依齊國現在的實力,打燕國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勝算較大。之前慕淮答應收下燕世子為質時,尹誠還覺得這事并沒有必要。
許是因為過于重他的皇后,亦有了兩個孩子的緣故,尹誠覺得慕淮近年行事是愈發謹慎,他變得不敢輕易犯險,都有些不像他了。
慕淮將容晞抱離了這間客房后,館驛主人猜出了他的份,便將最好的客房騰給了二人。
待容晞終被他小心地放在床上后,理智瀕臨瓦解。
嚶泣出聲,上雖然難,可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同慕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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