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一會,鄭娘子飲了茶水,把杯盞放下后,斟酌一二才開口:“聽說那許通判之子立了功,提出要翻他父親的案子了,這事可是真的。”
蘇蘊看向,輕笑道:“這不都傳出來了,還能有假的不?”
鄭娘子嘆氣道:“那許家郎君也是的,何不趁此機會去了自家罪臣的罪奴賤籍,竟反倒想著翻案,當年的案子人證證俱在,哪里那麼容易翻案功,到時候查了一遍,發現他父親真的還是與匪勾結了,那罪奴的賤籍可是會影響到子子孫孫呀。”
蘇蘊倒是出了幾分天真,道:“我看著這翻案有。”
鄭娘子心頭一跳,假意出好奇之:“世子娘子說這話,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蘇蘊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捂住,苦惱道:“夫君不讓我說的,我怎就這麼快?”
聽到這,約猜得出來這案子可能與那顧世子有關,鄭娘子心頭繃著,但還是佯裝好奇地輕晃了晃蘇蘊的手臂:“世子娘子,你都勾起了我這好奇了,你趕與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與你發誓絕不與旁人說。”
蘇蘊為難地看了眼鄭娘子,又看了眼那盒子里邊的冰,看似在心中拉鋸了半晌。
半晌后,看向了鄭娘子:“那你與我保證,不與旁人說。”
鄭娘子忙點頭。
蘇蘊微微傾,低聲音道:“前兩日金都來了信,說是夫君在陵川,那便順道把許通判的案子一同翻查了。”
“我夫君在大理寺可是最年輕的卿,這可不是因為他是忠毅侯府的世子才升上去的,這都是憑著他真才實力升上去的。且在前年,夫君還給幾宗冤案翻了案,若是這許通判的案子真的有什麼端倪,我夫君肯定能查出來。”
說到這,蘇蘊的眉眼與言語之間皆是對自己丈夫滿滿的崇拜與喜歡,毫無收斂,看上去也看不出半點的破綻。
說起去年顧時行給冤案翻了案,蘇蘊還好奇地問過他,為何那時這麼拼。他著看了許久,才與說了實話——那時想放過你,不讓自己去尋你,也就讓自己忙得沒空多想旁的。
想起這話,蘇蘊的臉上虛假的笑臉也多了幾分真。
蘇蘊抬眸看向有些發愣的鄭娘子,笑意未變,喚了聲“鄭娘子”。
鄭娘子恍然回過神來,忙維持面上的表,笑道:“顧世子本就是青年才俊。人雖在金都,可名聲卻是在陵川傳開了,就是旁人問起顧世子是哪的人,我們都很是自豪的說顧世子是咱們這陵川人。”
蘇蘊似那自己的丈夫被夸了的小妻一般,別開臉,捻帕掩赧一笑,聲道:“所以我說這案子到了我夫君的手上,只要有問題,定然能查出個所以然來。我夫君不僅有能力,待我也事極好的,平日里我要是想要什麼,他都會想著法子給我找來。”
蘇蘊這做派極為符合現在十七年紀的小妻,毫看不出在金都時那種溫婉約。
許是來到陵川,娘子的戲就多了起來,所以一旁的初意與夏珂早已經習慣了。
鄭娘子心底慌了,哪里還有什麼心思聽炫耀。
多寒暄了幾句,也坐不住了,便起告辭了,說是還要回娘家看母親。
蘇蘊也就送到門口,在門外看到了顧時行。
鄭娘子一怔,手心微微一收,強迫自己鎮定,對著顧時行斂衽行禮:“婦吳氏見過顧世子。”
顧時行面平淡的略一頷首。
蘇蘊盈盈一笑,對著他就是清脆且歡喜的一聲“夫君”。
笑容與嗓音從所未有的俏。
顧時行眸微斂,后腰上的手,拇指指腹不自覺地挲了幾下食指側。
蘇蘊收回目,然后與鄭娘子說道:“送到這我便不送了,待下回再去尋鄭娘子。”
鄭娘子點頭,略一欠便轉離去了。
待人沒了影,蘇蘊那艷的笑意才斂去,呼了一口氣后,面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轉眼看向顧時行,卻見他著自己,黑眸中帶著些審視。
顧時行在回味方才的笑,還有那一聲清脆婉轉的“夫君。”
蘇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然生出了抓弄他的意思。下一瞬挽上他的手,出盈盈笑意,再用著方才的語調喚了一聲“夫君~”
顧時行著那過分艷麗的妝容,還有過分艷的笑,只覺著心頭像是被人輕輕地抓了一下又抓了一下,同時還不忘在上邊撒了一把糖。
間略一滾,別開了目,輕聲一斥:“不正經。”
蘇蘊難得看到素來淡然從容的他也有這麼不自在的一面,不掩低聲笑駁了一聲:“假正經。”
第95章 溫
顧時行與蘇蘊回了房。
蘇蘊關上門才一轉,就忽然被他抱了起來,蘇蘊一驚,急摟著他的脖子,輕打了兩下他的肩膀,嗔惱道:“你作甚嚇我!”
話落,目也對上了他那過于幽深的雙眸。回了房,關上了房門后,他眸中的沒有了任何的遮掩。
炙熱而明顯,蘇蘊被他瞧得臉頰有些許發燙。
不過是數息之間,蘇蘊便被他抱到了桌旁,他把放在了桌面上。
蘇蘊坐在了桌上,他兩掌分開撐在了的旁——被他圈住了。
顧時行彎腰低下頭,抬起一只手,指腹落在蘇蘊那艷麗的瓣上,微微一抹,指腹沾上了脂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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