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目一凜,神肅嚴的看向七堂叔:“還請七叔幫忙調查那周主簿老家所在,我需得在這兩日把人尋到,不然有人察覺到端倪,只怕早早就去通風報信了。”
七堂叔應了聲“好”,但又擔憂道:“可今日世子你出示了大理寺令牌,會不會讓人起了疑心?”
顧時行略一揚眉:“許通判的案子要翻案的事并未外傳,且我也并未說過是為許通判的案子而來。而明日我會去太守府上拜訪,再道此番回來順道調查楊家滅門慘案,以此來做掩護,總能拖延一些時日。”
顧時行回陵川之際,也做了準備。
查閱過了近來這兩年在陵川發生的案子。
而這滅門慘案也沒有什麼可查的,他仔細對過細節,也的確是陳述文書上邊所述的仇家尋仇,但就是兇手至今未抓到罷了。
他總該有個理由來出府衙,所以也就把這案子取出作為掩護,再暗中調查許通判一案。
雖然不用多久就會讓人察覺出端倪,但也還是能拖得一時的,那蟄伏之人在察覺之前,他定能查出線索。
第92章 陵川日常
昨日陵川時,顧時行答應過蘇蘊今日會與外出逛逛,現在雖已是未時,但也并未食言。
陵川與金都不同的是,在這里沒有直系長輩,蘇蘊也就不用守那麼多的規矩。
在街上看中了什麼,也不是太貴重的,也都一并買下了。
有幾文錢的,也有幾兩銀子,不在銀子多,只在于喜不喜歡。
直到日薄西山,蘇蘊才作罷。
馬車皆是所買的什,幾乎放了大半個馬車。
回到老宅,蘇蘊讓幾個的婢從中挑選自己喜歡的。
回了房中,顧時行才問:“你不是喜歡才買的?為何要送人?”
蘇蘊邊整理今日所買回來的玩意,邊笑應:“在蘇府的時候,我的月例有限,從未嘗試過不用打細算地買自己想要的什。等到胭脂鋪子掙銀子了,又嫁給了你,在侯府多有束縛,買個幾文錢的什也要擔心旁人說侯府苛刻了我。”
在蘇蘊說話間,顧時行目落在了那熠熠生輝的杏眸上。
視線略移,著那從所未有過如此輕松的神上,他沉思幾息,坐在了的旁,寬厚的手掌握住了那白皙的手。
抬起黑眸,向蘇蘊,緩緩而道:“往后,我們每年都外出一趟吧,不管是數日,還是多久。”
“為何?”蘇蘊抬頭他,不解他的意思,神有些茫然。
顧時行沉了幾息,才道:“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們上有責任,不能太過放縱,但卻是可以適當的放松一下。
蘇蘊約明白了他的意思,淺淺一笑,繼續低頭整理小玩意,應了一聲“好”
待顧時行起去換裳的時候,蘇蘊坐在桌旁,手拖著下頜地著他,他就是穿都格外養眼。
看著看著,不免想起昨日他那黏人的模樣,若是想再看第二回 ,還需要等他喝醉,可這酒喝多了也傷,想想還是罷了。
顧時行慢條斯理的穿著外袍,轉頭便見一直著自己,略有無奈:“怎一直看著我?”
蘇蘊回了神,問:“昨日你飲了酒之后做的事,可還記得?”
作略一停頓,然后繼續整理好了襟,如實道:“記得。”
今日不提起,他還想當做沒發生過,現在回想起來昨日自己的行徑,實在是有些……
顧時行眉頭輕輕一皺,便是自己也形容不出來那種行徑的詞語。
簡單的來說便是和他太不符合了。
蘇蘊卻是撐著下顎,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道:“像個黏人的小兒。”
顧時行:“……”
好吧,他想不出來形容的詞語,卻是想出來了。
待穿戴好了,顧時行坐到了的對面,翻了兩個杯子,倒溫熱的茶水,推了一杯到的面前。
蘇蘊道了一聲“謝謝”,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才想起今日他與七堂叔外出的事,問:“案子查得如何了?”
顧時行著半盞茶水輕輕搖晃,看了眼那隨著他作而晃的橙黃茶水,淡淡道:“尚未有太大的眉目。”說著,抬起視線看向:“明日你陪我去陵川府的太守府中做客,我已讓人去報信了。”
蘇蘊思索了一下,道:“那我一會便去挑選一份禮,明日的時候帶去。”
這回回來,蘇蘊除卻給堂叔伯的那四家備了禮,也備了數份不貴重,也不會輕的禮,就是為應付像現在這樣況,有備無患。
顧時行頷首,道:“陵川許通判的案子,有著許多端倪,那許通判很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蘇蘊聞言,皺眉道:“若真的是被冤枉的話,那便說明許通判擋著什麼人了。”
顧時行放下了杯盞,沉道:“約莫如此,而此次案子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這陵川太守,其次是他的婿,或者這翁婿二人沆瀣一氣。”
蘇蘊沉思片刻:“待祭祖過后,我在老宅辦個茶席,把這陵川府的貴眷請來,再尋機會試探那太守娘子和知州娘子。”
顧時行“嗯”了一聲,夫妻二人也就這麼說定了。
*
顧時行讓老宅的管家去太守府送的口信。
口信到太守府時,吳太守也聽府衙的主簿來說了今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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