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臉黑了,掃向顧三嬸:“有沒有這事?”
顧三嬸素來要強,但現在面對的是大嫂,也是侯府主母,服的低下了頭,僵的回:“有。”
顧夫人氣急反笑,也不瞞了,直接道:“阿蘊心比天高?我直接與你說,是行兒看上的,也是我認準的兒媳,就是皇后娘娘都夸贊穩重,明事理,誰都不敢質疑,反倒你敢質疑了?!”
顧三嬸從未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責罵,一時臉紅脖子。
又聽顧夫人繼續道:“阿蘊中毒?誰與你們說的?以訛傳訛的話你也信?!”
冷哼了一聲,直接說了實話:“阿蘊是因喝了我送去的燉品,不知里邊有一味滋補的藥是吃不得的,所以服用后生了疹子,昏迷了一宿,差些沒了半條命。不僅沒怪我這個婆婆,還為了不讓旁人非議我,才不讓人把這事說出去,現在反倒了你污蔑的理由了?”
聽到顧夫人的話,顧三嬸神一僵,心緒也開始驚惶了起來。
方才斥責蘇氏的話,頓時了笑話,也打了自己的臉。
一時無比的窘迫。
蘇蘊看了眼驚了的顧三嬸,無語至極。
也沒說錯,自以為是,自恃清高。
蘇蘊走到了婆母旁,輕聲道:“母親還是回去再說吧。”
顧夫人對微微搖頭,然后看向顧三嬸,開口道:“我今兒個把話撂到這了,管你是縣主還是什麼更加尊榮的份,若是欺負了我這兒媳,我也不會容忍。”
話到最后,走到顧三嬸旁,看著顧三嬸。
毫不顧妯娌關系將來會變得如何僵,依舊道::“你為縣主,份是高貴,但阿蘊是世子娘子,將來的侯府夫人,行兒的發妻,更是皇后的外甥媳婦,太子的表嫂,論起份,比你還要尊榮,你何來的臉瞧不上我兒媳?”
顧三嬸微微收了手心,恥地低下頭,全然不敢看前的大嫂,還有那蘇氏。
篤定是蘇氏用苦計走二嫂,所以才會出言訓斥蘇氏,讓消停,可不承想竟然是因大嫂送去的燉品才置蘇氏昏迷,而跳梁小丑竟是自己。
顧夫人氣勢凜冽的說完這話,拉著兒媳就走了,懶得再看一眼三弟妹。
一個兩個都覺得自己是長輩,就能欺負的兒媳了?
做他的春秋白日大夢去!
蘇蘊目落在被婆母牽著的手上,心里不僅,還覺得很暖很暖,眼里不流出了淺淺的笑意。
第89章 顧二嬸后悔不已
年節將至,府里喜氣洋洋。
蘇蘊持府中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務。
顧夫人今年清閑了許多,不再像往年忙得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今年也只需要查看兒媳所持的有無紕便可,但檢查下來,不僅沒有任何紕,還挑不出一點差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當家做主。
兒媳如此能干,比剛嫁到侯府那兩年都要做得要好。
顧夫人本就喜這兒媳,兒媳能干,自然是一頓夸,蘇蘊被夸得都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也不是一開始就這般練的,還是有了幾年的經驗才會如此,所以總是被夸得心虛。
剛開始管家的時候,本不像現在這麼的沉穩練,那會,幾乎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生怕自己出錯,會引來旁人的嘲笑。
但現在回首,那些努力也并未白費,若無當日的努力,今日也不能這般輕松。
雖然輕松,但也還是有許多的瑣事要做。
晚間,把這些瑣事帶回了屋里來做。
時至戌時未,坐在塌的顧時行抬眼向還在對賬的妻子,他放下了手中書卷,走上前。
覺到了旁的人,蘇蘊放下了筆,向他,問:“怎了?”
顧時行了眼賬冊,道:“這是什麼賬冊?”
蘇蘊應:“這是夫君你名下鋪子莊子的賬冊,先前忙碌,未來得及核算,現在得必須在年前核算了,再給那鋪子的掌柜和莊子的管事發放分紅。”
說著,手錘了錘低頭低得有些酸的肩膀。
顧時行見狀,微涼的手便上了的肩頸,隔著衫到不覺得涼。
力道適中的,問:“可是這酸?”
蘇蘊舒服的微闔雙眸:“就是哪。”
自從那日食用雪蓮生了紅疹,在屋中養了幾日后,顧時行越發的了,到蘇蘊有時都漸漸生出了懶骨,覺得什麼都不做,直接等著他伺候也好的。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坐在忠毅侯府世子娘子這位置上,不知被多人盯著,等著出錯。
不能出錯的另一個原因,便是當旁人冤枉的時候,也能底氣十足的反駁回去。就如那日顧三嬸趾高氣昂地與說教時,也有十足的底氣反駁回去。
想起顧三嬸,蘇蘊嘆氣道:“前些天我與三嬸在廊下吵了,母親也怒斥了,我聽說那日之后,就病了,府中的人都在說這件事,約有人說覺得我過分了。”
顧時行雖然沒有在場,也未在府中,但也從夏珂那聽了個全,知道三嬸都與阿蘊說了什麼。
聽了這些話,顧時行覺著對的虧欠更甚。
現在阿蘊明正娶,風嫁侯府,依舊被二嬸和三嬸看低。那上輩子,二嬸三嬸待,也只會更加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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