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停在了管家的問題上。
蘇蘊回以淡淡一笑:“這就不勞二嬸費心了,我先前已經與皇后娘娘報備過了。”
顧二嬸聽到蘇蘊提起了皇后,撇:“我就是好意提醒。”
顧夫人暼了眼,知曉這二弟妹的心思,但的話,不聽。
現在都不舍得對自己的兒媳說教,二弟妹倒好,回回都話語似帶著刺一眼,不刺一下阿蘊不甘心。
所以就偏生就不如的意,說道:“說到管家的事,二弟妹倒是提醒了我,阿蘊已經侯府有兩個月了,而這兩個多月皆把我給的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見此,我便想著春節所需的花銷都由阿蘊來打理,府中誰要置辦些什麼,報到阿蘊那,同意了,庫房才能給銀子。”
顧二嬸聞言,驚愕地看向蘇蘊,臉微變。
這每年,二房和三房的年節開銷都是使侯府的。
每年這個時候是大嫂最為忙碌的時候,不僅要打理府里的事,還要琢磨著春節的時候都給好的各府送些什麼年禮。
一旦忙碌起來,便會沒有那麼多力管二房和三房的開銷用度,而賬面上會寬松許多。這個時候顧二嬸便有機會多薅些銀錢,再置辦回娘家的年禮,風風的回娘家。
若是今年給這蘇氏來辦,那還如何多弄些銀錢?
顧二嬸腦中的思緒飛快地轉著,半晌后,看向蘇蘊,臉上帶著從所未有的和善:“世子娘子到底是第一回準備春節的事,定然不悉,不若我便從旁幫忙指點一二,世子娘子你看如何?”
顧三嬸原本在喝著熱茶,忽然見那顧二嬸討好的笑意,還有說的那話,眉頭皺起,面極為不悅。
輕嗤了一聲,這妯娌真是那墻頭草,哪邊風大就朝著那邊倒,半點臉面都不要。
方才還兌著人,現在又這麼一副臉,也真人看不上。
蘇蘊沒應,看向顧夫人:“這事我聽母親的。”
顧夫人見兒媳沒有半點慌,心知并不在意顧二嬸到底會不會摻和進來。就是摻和進來,也有應對的法子。
想到二弟妹雖是長輩,但總在話語上怪氣的刺兒媳,也該讓些敲打了,省得真覺得阿蘊好欺負。
顧夫人應:“那就如此吧,二弟妹就從旁稍作指點即可,別幫太過了,畢竟這主要還是讓阿蘊歷練歷練。”
顧二嬸頓時喜笑開。心里邊已經想著該如何做假賬,多弄些銀錢了。
今年回娘家,必然不能比往年差!
天不早了,兩房的人相繼回去,屋中就只剩下婆媳二人。
顧夫人與蘇蘊道:“你顧二嬸這些年做的越發的過了,你就趁此機會,對稍作警告。”
蘇蘊聞言,心里也有了底,知道該用什麼度去應對顧二嬸了。
“母親的話,兒媳明白了。”
顧夫人點了點有,然后再道:“方才你二嬸說起靜王府的事,倒也不用太過在意……”話一頓,再問:“話說靜王妃現在如何了?”
蘇蘊前不久去看了一回,應道:“靜王妃面紅潤,修養了一個余月,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顧夫人點了點頭,隨后道:“我與你說些事,你也別往外說。”
蘇蘊點頭,“母親你說。”
顧夫人道:“德貴妃其實在宮中也不好過。一則是圣上懷疑也參與到了謀害兒媳的事里邊,但礙于這丑事傳出去極損皇家面,所以才把那沒有什麼份量的側妃賜死。”
“皇后娘娘說了,圣上已經授意,待過些時日,再尋個失儀的由頭,把德貴妃降為德嬪。”
蘇蘊一詫:“這事可是定了?”
顧夫人點頭:“幾乎定了。而皇后娘娘也說了,你與靜王妃的往來,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也不用太在意。”
蘇蘊點頭:“兒媳明白。”
思索了一下,又繼續道:“靜王妃子逐漸休養好了,兒媳也不用再去靜王府。再者明年三四月,靜王妃也要隨著靜王去封地,往后如何,誰也說不準。”
謝意冉現今的子差不多有五個月了,有傅太醫心調理,如今也幾乎與正常有孕的婦人無異了。
“也是,估著一年到頭也就回一兩回金都。”
顧夫人話音剛落,的婆子在外道:“婦人,娘子,世子過來了。”
房門開了,顧時行還未換下服,顯然是一回來就過來了。
朝著母親行了禮,才言:“我來與母親請安,順道接阿蘊回去。”
顧夫人眉尾一挑,打趣道:“到底是來向我請安,順道接阿蘊的。還是來接阿蘊,才順道給我請安?”
蘇蘊不好意思的道:“自然是來給母親請安。”
顧夫人點破不說破,笑看小夫妻倆,后道:“天冷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蘇蘊朝著婆母一欠,然后與顧時行并肩走出了屋外。
顧時行從婢手中拿回方才撐來的傘,打開后,把蘇蘊攬傘下。
蘇蘊的兩個婢很是識相,離得遠遠的,讓二人漫步在細雨之中。
顧夫人站在門前,看著兒子和兒媳相攜而去的背影,與旁的婆子道:“我覺著再過不久,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說到這,又道:“等明兒我再去問問那傅太醫,看有什麼補品是對子好的,然后再送去給阿蘊,現在開始調理,到時候生孩子也能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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