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低聲音問:“那陳側妃什麼都沒有說嗎?”
謝意冉搖頭:“未曾聽聞到的消息,但我覺著可能覺著宮里那位,還有殿下能救出來,所以什麼都不會說。”
這時屋外傳來謝意冉婢的聲音:“皇妃,德貴妃讓人送來了好些珍補,都堆放在了院子里了。”
謝意冉聞言,毫不意外的一嗤笑:“話才說完沒多久,東西就送到了,這幾日,補品便沒停過。”
再珍貴的補品又如何,誰敢用害自己之人送來的東西?
便是扔了都不敢用。
說罷,謝意冉朝著門外道:“放庫房中吧,區分來。”
吩咐后看回蘇蘊,明白地道:“我也清楚,皇后娘娘名義上是讓劉姑姑來管教下人,但實際上是在盯著大皇子府,但我不后悔。”
話到最后,眼神清明:“畢竟劉姑姑眼睛厲害,同時也能幫我擋住那些妖魔鬼怪。”
有得必有失,但覺得值得。
蘇蘊見看得這般開,也沒有再說旁的,只道:“皇妃什麼也不用管,時下好好養胎才是最重要的。”
蘇蘊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外傳來婢喚“殿下”的聲音,眼尾微微一抬。看了眼謝意冉,的臉沒有毫變化,想是這幾日李嵇也都有過來,所以沒有什麼反應。
蘇蘊起了,告辭道:“我今日主要是來瞧一瞧皇妃的,現在看過了,也不久留了。”
“我現下不便,就不送了。”
蘇蘊帶著淡淡的笑意略一欠,然后轉出了屋子。
出了房門,蘇蘊在廊下與李嵇了面。
李嵇見到蘇蘊,面冷沉,眸略寒。
蘇蘊朝著他微微欠,喚了聲:“大皇子殿下。”
李嵇從旁行過之際,腳步微停頓,低聲音,凜冽警告:“我奉勸顧娘子莫要試圖算計與利用皇妃。”
蘇蘊心底微詫,但面上卻是淺淺一哂,看向李嵇,似有不解:“殿下此言,臣婦聽不明白。臣婦此番只是擔憂,所以才來看皇妃,怎又會算計與利用呢?”
李嵇微瞇眼眸向,目逐漸銳利:“你們夫妻倆什麼心思,何須我來破?”
定淮王狀告他,這事若是說與顧時行沒有關系,他是不信的。
他對他們夫妻做過的事,他們夫妻對他做的事,便是沒有穿,彼此都心知肚明。
蘇蘊神從容,應:“臣婦問心無愧。”
李嵇冷嗤一笑,“好一個問心無愧。”
丟下這話,從蘇蘊旁沉著臉走過。
蘇蘊這時轉了,在李嵇的后,語氣冷靜地道:“殿下覺得臣婦別有用心,可若非臣婦,殿下覺得皇妃如今尚能平平安安的?”
李嵇腳步一頓,隨后抬腳了屋中。
蘇蘊收回目,轉離去。心下思索了一下李嵇的反應。
看況,他似乎對大皇妃很是關心,可他對陳側妃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總該不會真的如先前所想,幡然醒悟了?
但他那母親和妾室都已經把正妻得尋皇后庇護了,他再想與正妻和和的過日,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
李嵇了屋,謝意冉沒有看他,徑自躺下,拉上被衾便閉上了雙眼。
李嵇了眼,坐在外間的桌旁,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忠毅侯府世子夫婦別有用心,你莫要走太近。”
聽到這話的謝意冉,閉著眼卻也是忽然一笑,帶著諷刺:“妾現在周遭的人,有哪個不是別有用心的?盡管如此,我也能分得清楚哪些人不會害妾,哪些人卻想要了妾的命。”
李嵇還想繼續勸說的話全被梗在了中,又聽說:“如今陳側妃還在牢中,殿下與其來東苑看妾,還不如想想法子怎麼去把陳側妃給救出來吧。”
李嵇聞言,眉頭皺。看了眼躺在床上,眼都不曾睜開的妻子,一時心中不知是怎樣的滋味,所以最后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站起了,最后看了眼,才道了聲“好好休息”后就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李嵇深呼了一口氣,眸深深沉沉的。
劉太醫是母妃所重用的太醫,如今劉太醫謀害他的發妻與孩子,恐怕母妃授意的可能最大。至于側妃……
若是皇妃被害真與沒有半點的關系,母妃又怎能順利的把罪責都推到了的上?
是他寵太過,以至于讓覺得即便謀害正妻與他的子嗣,他也不會追究嗎?
想到,李嵇只覺得頭疼。
他如今便是連府邸都出不去了,又鬧出了妾室謀害正室的丑事,在父皇那盡討了嫌,又談何救出來?
且救,便是要把主謀給拉出來。
想到自己的母妃,李嵇面更加凝重,看到下人在收拾母妃送來的什,他開口吩咐:“把這些什都放到外院的庫房,往后貴妃再送來的,直接放到外院的庫房即可,不用送到東苑。”
吩咐后,也出了東苑。
劉姑姑看著大皇子府的下人把剛剛抬進院子中的珍補,又魚貫而出的捧出了院子,臉上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看來,這母子二人是生出嫌隙了。
*
晚間,顧時行回來的時候,蘇蘊倚在榻上,抱著一本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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