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數目,蘇長清不免驚愕道:“死傷竟這般嚴重?!”
頓了一下,又驚又后怕的道:“若六妹妹沒有在碼頭那遇上你,只怕難以險。”
先前蘇蘊所坐的馬車,是在下午回來的,蘇長清從車夫那聽到了今日的兇險。
想到這里,蘇長清也有了疑:“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會出現在北雀街?”
顧時行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問:“要聽真話?”
蘇長清角微:“難不你還想說假話來應付我不?”
顧時行又飲了一口茶水,如實道:“從大理寺出來之時,想起今日是蘇府姑娘每月出府的日子,便想著會不會在北雀街見到你六妹妹,就從北雀街走了。”
許是更驚訝的事都從顧時行的口中聽過,再聽到這話,卻已然能很鎮定的詢問:“你怎知道我六妹妹在北雀街?”
顧時行如實道:“在北雀街遇上過兩回。”
這也是實話,只是沒說第一回是他特意去北雀街守株待兔的罷了。
蘇長清聞言,沉默了許久,才疑不解地問:“你對我六妹妹究竟是因為愧疚才這樣的注意?還是因為喜歡才注意的?”話到最后,又喃喃自語道:“六妹妹貌,子又溫,你這清心寡的人要是喜歡,倒也不稀奇。”
說完這話后,地盯著對面的顧時行,想聽到他的答案。
顧時行面平靜,沒有半點的波瀾,但心底也在思索蘇長清的話。
愧疚自然是有,至于喜歡麼……?
思索了幾息,顧時行卻是不能理解這種男之,也懶得費心思去琢磨,四年夫妻也彼此了解了對方的生活習,便還是覺著最適合自己。
顧時行別開目,淡漠的道:“這個問題,我不會回你。”
話到最后,他繼而道:“還是說回此次碼頭的事。”
顧時行不想說,也沒有人強迫得了他。
蘇長清是了解他,雖然不甘,但現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便也就沒有繼續磨著他了,只問:“那你想怎麼辦?”
顧時行看回他,沉靜道:“這次碼頭,我打算由我來調查,我一會去尋你父親,讓他明日在朝堂之上助我。”
“可你是太子表兄,這事能嗎?”
顧時行從容道:“所以才讓蘇大人幫忙,雖不能全權理,但應當也能作為協助而加調查之中。”
蘇尚書如今還未回來,也就只能在蘇府先等著了。
直到亥時,蘇尚書才回到府中。
顧時行與他說了這事,蘇尚書琢磨了一下后便也就應了。
除卻兩家的外,大家都是太子那邊的,自然不想太子失去碼頭管轄之權。
商議后,顧時行從蘇尚書的書房出來的時候,在這雨水極的初秋卻忽然下了雨。
雨勢頗大,蘇長清便讓他在清塵苑住下了。
誰曾想這雨不過是下了一刻就停了,來得急,去得也快。
雨雖停了,可顧時行也已經在清塵苑安頓下來了,自然沒有再走的道理。
況且顧時行還尋思著如何找借口住下,而那場雨也算是及時雨了。
*
蘇蘊白日睡了一個下午,晚上怎麼都不困。
當院子靜悄悄的時候,還是輾轉難眠,索也就起來點了燈做些紅。
夜逐漸深了,困意也上來了,便放下了紅,準備熄燈上榻。
正熄燈的時候,靠近圍墻的窗戶忽然傳來了“啪嗒”的一聲。
聽到聲音的時候,蘇蘊征愣了一下。
想了想應當是圍墻上方的瓦片碎了些,到雨水的沖刷才從上邊落下,巧擊中了窗戶,也就沒有多想。
正要吹熄燭火的時候,又是“啪嗒”的一聲,這次明顯就是小石子擊打窗戶的聲音。
“啪嗒”的聲音后,有三聲悉的“呀---呀---呀---”聲響了起來。
蘇蘊:……
現在知道是誰了扔的窗戶了!
好像聽說顧時行晚上到了府上,但并未聽說要在蘇府住下,但如今看來是住下了。
但他現在又有什麼事要尋?
明明就已經說過了要避諱,也不想再與他有什麼關系,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夜半約相見,這哪里像是要再無牽扯的樣子?!
想到這里,皺著秀眉盯著那窗戶看了好半晌。
若是之前定然是不會再出去了的,但今日又承了顧時行的,所以心里邊有了些許猶豫。
若不然就當作點著燈睡了?
有了這個想法,蘇蘊也不熄燈了,往床榻走去,下鞋上了榻。正要睡下之際,那小石子不依不饒的又連著扔了兩次,而后又是三聲聲。
顧時行就好像篤定還沒有睡,只是故作沒聽到一樣。
再扔幾次,便是點了寧神香,睡得沉的小娘都該被吵醒了!
蘇蘊心里邊被激得有些火氣上來了,他最好尋的由頭正當,若是再說嫁不嫁,娶不娶這類的話,下回但凡見了他就掉頭走。
憤岔得下了床,踩上便鞋便走到桌旁拿了燭臺從屋中出來。
開門關門的聲音極小,生怕吵醒隔壁屋的小娘。
第21章 順手相幫 他把的弱點拿得死死的。……
小院的墻外,墨臺學了三聲后,轉頭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面上的表有些許的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