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又在床上磨蹭片刻,扭頭看見床頭柜上的鑰匙,上面還掛著之前顧嶼深送給的HelloKitty的鑰匙串。
忍不住勾起角,揚了揚下,冬日熹微晨灑在臉上的覺。
很快,浴室水聲停了,南知等了片刻便走進去。
顧嶼深剛穿上白襯衫。
上水跡沒完全干,白襯衫幾著皮,將底下的線條映出來。
瞧了眼,心跳又有些快,抿著強裝鎮定,目不斜視地走到盥洗臺前刷牙。
三米長的衛浴臺上兩個盥洗盆,好在不用挨在一塊兒刷牙,不然都擔心顧嶼深會不會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個月前剛結婚,南知以為那就是沖結婚需要面對的親場面。
現在才知道這場婚姻里各式各樣的親場面還有很多,都需要一點一點的去適應。
用完早餐,兩人一塊兒出門。
之前上班時間不同,顧嶼深單獨給安排了一個司機,所以兩人都是前后分開出門的,今天這樣同時出門也是頭一次。
坐上車,司機往后看了眼,還愣了下,但沒敢多好奇。
顧嶼深說:“先送太太去舞團。”
司機立馬應道:“是。”
大概是昨晚睡前被顧嶼深用那些流氓話威脅一通,南知一整晚都睡得很小心翼翼,早上起來便覺得人有些酸痛。
顧嶼深注意到后頸,問怎麼了。
因為最近有演出,一到舞團就準備要練舞,南知里面直接穿了件純黑的練功服,大圓領領口,出大片白皙皮,瘦削的鎖骨、筆直的肩線、依舊修長的脖頸。
每一寸都漂亮致至極。
“有點酸,睡了一覺起來就酸了。”南知按著脖子,隨口胡謅說,“你昨天晚上不會趁我睡著揍我了吧?”
顧嶼深輕嗤一聲:“我給你。”
南知看他一眼,慢慢朝他挪過去。
司機不由坐直了些,全神貫注地目視前方,迫自己不去注意后座的說話聲。
他跟了顧總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他對一個人這樣。
男人的手寬厚有力,帶著溫度,按得很舒服。
沒一會兒酸痛便緩解了,南知忍不住說:“要知道你按這麼舒服,都不需要理療師了。”
他答應得閑散:“那我給你按。”
按完后頸,他也沒將手收回去,而是順勢搭在了南知肩上。
南知:“……”
-
車在舞團前停下,南知丟下一句再見,立馬下車。
他們舞團管理比較放松,除了一些近期有表演的年輕舞者會加班加點的練習外,其他像南知這樣的上班時間都很寬裕。
走進舞團,遇到好些一塊兒剛來的其他舞者,笑著喚滋滋姐跟打招呼。
“滋滋姐,你今天心很好啊?”其中一人笑著問。
南知:“啊?”
那人朝旁邊窗玻璃中的倒影抬了下:“你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啦。”
南知看著窗玻璃里的自己,角兩顆淺淺的梨渦,笑得眉眼都是彎的,眼睛更是像一盞月牙。
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看到這樣的自己了。
那人打趣問:“滋滋姐,你這是有況啊?”
沒說話,但也沒反駁,這可是稀奇事。
“還真有況啊?”吃驚道,“昨天我看到陳教授來找你了,是不是就是和陳教授有結果啦?”
南知笑著說:“你可別點鴛鴦譜了,我跟陳教授真什麼都沒有。”
“那就是跟別人了?”
“算是吧。”這回南知承認了。
大家都知道南知漂亮,論專業也是最優秀的,舞團里大家都佩服,這一聽乍然都起了八卦心,立馬跑到舞團里跟眾人通報了一圈。
“真的假的,滋滋姐談啦?”
“這也太不仗義了,怎麼都沒聽提起過啊。”
“就是啊,保工作也忒好了!”
南知被一眾起哄聲弄得臉頰發熱。
這一大早的新鮮事兒可真多,先是頭一回見南知沒有反駁別人的調侃,現在居然還又臉紅了。
起哄聲更加熱鬧。
南知停:“快練舞去,明天演出要是有失誤罰你們的時候可別討饒。”
眾人齊齊噓聲,不過好歹還是聽話的,終于是練舞去了。
南知看們跳了一遍,指出幾個問題后便也自己跳舞去了,明天就是演出,后天就又要飛去上海準備下一期的錄制了。
從早練到傍晚,南知又去了趟公共舞房看們的群舞準備得怎麼樣了。
除了部分幾個位置有些錯,整都很好。
南知一一指出后說:“好了,辛苦大家,明天演出加油。”
話音剛落,眾人還不及歡呼,便忽然齊刷刷地看向門口方向。
南知疑地跟著看過去。
便見到顧嶼深站在門口。
男人逆著夕,模糊了五,西裝勾勒出形廓,黑發都盛上夕余暉的芒,極耀眼。
南知愣了下,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接你吃飯。”他似乎很后那些打量的目,傾附在耳邊,笑著低語,“順便宣個主權。”
作者有話說:
顧總要開始孔雀開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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