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嗓笑道：“我拈花惹草？”

顧嶼深反問這話時底氣坦，但聽在南知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又想起了宋影。

南知表散去一秒, 偏頭看向窗外，嘟囔：“你自己清楚。”

顧嶼深覺得簡直是一盆臟水潑在了自己上。

他喝得有點多了，作不再收斂，人靠在南知上，還著臉往外扯了兩下：“我清楚個屁。”

很久違的，他說話又混蛋起來,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拈花惹草了？”

南知太久沒有跟異有這麼親昵的作了。

甚至于覺得現在這作比兩人躺一張床上時還親昵。

躲他的手，臉：“疼啊，你別我。”

顧嶼深嗤笑一聲, 視線由上至下掃過全，臉上清晰的寫著——“我的還嗎？”

司機還是頭一回接顧總和太太兩人一塊兒回去, 沒想到兩人平時相是這個模式，每一秒都在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吵起來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車停在錦繡山莊外。

南知率先下車進屋, 顧嶼深跟著, 兩人一塊兒上了樓。

這才想起來, 從上海回來帶的那個行李箱還落在佳車上。

“我行李箱忘拿了。”對顧嶼深說。

“在機場？”

“沒，佳那兒。”

顧嶼深：“我明天找人去拿。”

南知點點頭，拿出手機想跟佳說一聲，這才發現佳十幾分鐘前就給發了信息，是一段視頻。

視頻里，黎馥蹲在地上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簡直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很快，黎總也走進視頻中，蹲下來問黎馥怎麼了。

黎馥哭得梨花帶雨，噎噎地控訴顧嶼深剛才干的事兒。

視頻背景里還出現了一聲佳的笑聲，被黎馥聽到，倏的抬起頭，指著佳罵街。

「佳：你看看你們夫妻倆干的好事。」

「佳：黎馥這人到作威作福慣了，我還是頭一回看吃這麼個大癟，心都好了不。」

南知：“……”

顧嶼深正好從浴室出來，聽到視頻最后幾秒，問：“怎麼了？”

南知把手機遞給他看。

坐在床尾，顧嶼深走到面前，微微彎下腰，看手機里的視頻。

一共十幾秒，看完，他微微提了下角，沒有其他表。

南知問：“什麼觀后？”

他看一眼，笑著警告：“別找茬。”

“我可聽佳說了，喜歡你都有三年了。”南知嘖嘖嘖，搖了搖頭，“現在肯定覺得你就是個見就起意的流氓，濾鏡碎了，心也碎了。”

顧嶼深挑了下眉，舌尖掃過后槽牙，似笑非笑的。

南知越說越起勁：“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道個歉，毀了你在人家小姑娘心里的形象。”

“談不上毀。”顧嶼深忽然慢悠悠道，“那些都是自己腦補的，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個什麼紳士。”

南知：“……”

忽然聞到一極侵略的氣息，下意識往后退開，雙臂往后撐在床上。

顧嶼深膝蓋跪在床上，人靠過來，地笑起來：“躲什麼？”

“……”

誰躲了，南知在心里說。

可上卻張不開口。

他語氣很壞：“所以說，我還是喜歡你，你就不會給我瞎套個什麼紳士形象。”

他上說的“喜歡”，但沒什麼刻意曖昧的分在，更多的是戲謔和玩味，像是故意要看難堪模樣。

他推著肩膀把人按到床上，一只手穿過烏黑長發繞到后頸，不輕不重地：“你剛才怎麼說的？”

南知僵在床上：“什麼？”

“見就起意的流氓，對。”

“……”

他坐在上，手先是著后頸，再了臉。

像一只逮到獵的豹子，正在思考要從哪里口。

南知被他的視線和作弄得渾不自在，僵著脖子問：“你想干嘛。”

問完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這是什麼糟糕頂的開場白。

顧嶼深說：“想干流氓干的事兒。”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挑明了，南知整個人都燒起來，蹬著想把他從自己上弄下去。

但那點力氣哪敵得過顧嶼深，他手摁著腳踝一扣，用住：“你再。”

“……”

好漢不吃眼前虧。

南知蹙起細眉，嘶了聲：“疼疼疼——”

顧嶼深瞬間沒再使勁兒了，從上下來，問：“怎麼了？”

“到腳踝了。”

是個職業跳舞的，多多都有點傷病，雖然南知只有舊腰傷，上倒是一直很好，但借此騙人也很容易。

顧嶼深看著腳踝。

臥室的暖燈下，腳踝極細的一截，的確是被他剛才的作弄紅了一塊。

“哪兒痛？”他問。

南知隨便指了個地兒：“這。”

他撈起腳踝到膝蓋上，南知一僵，不自覺往后了下，但沒開。

顧嶼深抬眼看，他手指帶著糲，溫熱的，覆蓋上來，輕輕按了下：“疼？”

南知做戲做全套：“疼。”

他皺眉：“看著沒腫，是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