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驚訝地張了張,沒想到顧行簡知道了此事。他這次進都城是被杜氏抓來的,本來他喜歡一個姑娘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蔣只是個庶,又有耳疾,他怕杜氏不同意。
他剛剛去了蔣舟那兒,就是想找他出出主意。蔣舟對他說,這事兒還是得先對杜氏坦白才行。
「姐夫,我想娶,好好照顧。我不在乎是嫡是庶,更不在乎是否有疾。我們興趣相投,格相合,沒有比這個更重要了。可是娘非要給我找戶大家千金,那些驕縱的子我都不喜歡。」夏衍悶悶地說道。
顧行簡倒是覺得兩相悅比門當戶對來得重要。他選夏初嵐就是相中了的,也沒在意的出。而那些門當戶對的夫妻,諸如陸彥遠和莫秀庭,不過是暗淡收場。
「無論如何,先對你娘坦誠。你若好好跟說,未必不會同意。蔣家的門風我知道,有蔣旭那樣的父親,教出來的兒不會差的。你讓見一見蔣,也許就改變主意了。」
夏衍應道:「嗯,我這就去跟娘說。」
他們到了杜氏的住,顧語辰和顧長澤跑過來,顧語辰先抱著顧行簡的,側頭到:「小舅舅!你好久不來看我們了。」
夏衍笑道:「小辰兒裡喊著小舅舅,可還是最喜歡爹爹啊。小舅舅可有點傷心呀。」
顧語辰扁了扁,著顧行簡,生怕別人搶走似的。顧行簡低頭微笑,著的頭髮,溫和地說道:「辰兒,小舅舅難得來一趟,你是主人,要好好招待他才是。」
顧語辰這才放開父親,走到夏衍邊,牽起他的手。顧長澤嘆了口氣,對夏衍說道:「小舅舅,娘和外祖母好像正在說您的事。外祖母還有點生氣呢。」
夏衍看了顧行簡一眼,著頭皮走進去。
杜氏看到夏衍來了,正待開口,見顧行簡跟在後面,連忙起。不是真的岳母,就算是,在顧行簡面前也端不出半點架子。就算到了現在,還有很多人往夏家送禮,都希通過們攀上宰相。
顧行簡走到夏初嵐的邊:「娘坐著吧。我剛忙完,招待不周之,還請見諒。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嵐嵐說。」
「您……你說哪裡話,你們已經安排得很好了。」杜氏笑了笑說道。
顧行簡知道他在這裡,杜氏恐怕不太自在,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杜氏這才上前拉著夏衍說道:「今日你姐姐也在這裡,你倒是把蔣家那個小公子的事說說清楚。」
夏衍就老實地代了:「娘,蔣不是小公子,是蔣家庶出的姑娘。我之所以沒跟您說,是因為小時候生病,半邊耳朵聽不見。娘,我是真的喜歡,您見一見再說吧?」
杜氏愣了一下,倒沒想到對方是個姑娘。庶出嫡出倒沒那麼看重,只是有疾這件事,杜氏有點在意,怕以後傳給孩子。夏衍是獨子,杜氏不敢掉以輕心。
夏初嵐走過來說道:「娘,衍兒說得對,百聞不如一見。衍兒看上的人,應該不會差的。你中意的那些世家貴,衍兒未必喜歡。您再看看大哥二姐和四妹的結局,您也不想衍兒如他們一般吧?」
夏衍在旁邊用力地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沒錯。蔣只是半邊耳朵聽不見,其它的都很好。而且蔣家的家世也不差,我與哥哥又是同窗,分自然比旁人多一些。」
杜氏還有些猶豫:「耳疾弄不好會傳給孩子的。」
夏初嵐道:「不會的。您看相爺小時候弱多病不好,但兩個孩子從小就很健康,活蹦跳的。耳疾只是意外。」
「對,姐姐這兩年子好多了,以前還有暈眩之癥,辰兒和阿澤也都沒有。娘,您不能有偏見。」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杜氏終於化了,答應先見見蔣。夏衍高興地去安排了。
顧行簡帶著顧語辰和顧長澤在花園裡種花,兩個人手裡都是一團團的泥,像兩隻滾在泥裡的小花貓。夏初嵐找來的時候,顧行簡正在給顧長澤臉,顧語辰淘氣地趴在他的背上,還用小髒手抓他。
這個人的潔癖……好像在孩子面前就沒有了。他們小時候,顧行簡幫著換尿布,鼻涕口水,也從來沒有嫌棄過。
顧行簡側頭看到,問道:「衍兒把事都說了?」
「你知道他的事?」夏初嵐有些意外,「娘已經答應見蔣了。」
「那就好。大哥的婚事好像都不大順,前幾日我與岳父飲茶的時候,聽他說大哥執意不肯娶妻,堅持寧缺毋濫,把岳父氣得不輕。我就安岳父,也許你大哥等的人還沒長大呢。」顧行簡看著兩個孩子,輕聲說道。
夏初嵐忍不住上前挽著他的手臂:「若你沒等到我,是不是就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了?你就不會喜歡旁人麼?」
顧行簡看著,但笑不語。
他不會喜歡別人。遇見的時候,便知道他等的人就是了。
杏花飄落枝頭,紛紛揚揚。一片花瓣隨風落到屋的書桌上,風吹開書頁,那裡夾著一張舊的花箋,上面有一行簪花小楷,寫著:與君初相識,猶似故人歸。
下面還有一行俊逸的字: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全書完)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重重波瀾詭秘,步步陰謀毒計。她,獨一無二的狠辣亡後,發誓要這天下易主,江山改姓;他,腹黑妖孽的傾世宦官,揹負驚天秘密,陪卿覆手乾坤。她問:“玉璿璣,我要的天下你敢給嗎?”他回:“蘇緋色,你敢覬覦,本督就敢成全。”強強聯手,狼狽為奸。縱觀天下,捨我其誰!
前世,陸九卿為愛下嫁,傾盡全力為出身寒微的丈夫鋪路。到最後才發現,他那出身低微的丈夫早已經背叛她。在她為他的吃穿忙忙碌碌的時候,他在望著別的女人。在她為了他的前途著急的時候,他在和別的女人山盟海誓。在她和他的大婚之日時,他更是為了討好別人將她當成禮物送人。而這一切的幫兇,竟是她的母親和嫡姐。至死,她失去所有,也終於發現,母親不是母親,嫡姐不是嫡姐,心愛的丈夫更不是個東西。再一次睜眼,她回到了新婚之夜。這一夜,她的丈夫將她當作禮物送給了當今九皇子墨簫。這一次,陸九卿不再反抗,而是抬手摟住了墨簫的脖子。這一次,她要讓背叛她的人付出代價,把原本屬於她的全都拿回來。隻是,上一世拿她當替身的九皇子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陸九卿指著他眼前的白月光,好心提醒:“你心心念念之人在那,看她,別看我。”墨簫咬牙切齒:“沒良心的,我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我不看你我看誰?”陸九卿:“???”說好的白月光呢?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墨簫:誰跟你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