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沒過幾日, 餘姚縣縣令便親自將韓湛父子押送到了府衙。
紹興府下轄八縣之中,以餘姚縣的縣令政績最佳。這個餘姚縣令蔣旭, 與樞使蔣堂乃是同支,按輩分, 蔣堂得喊他一聲從兄。照理說這個份很好陞, 但他跟宋雲寬一樣, 也是從政二十多年, 一直在各地做縣令,未見提拔。其一是因為他為人耿直, 經常得罪上級。其二是他覺得在地方比去朝堂更能為百姓做實事。
餘姚縣在他的治理之下,可謂是路不拾, 夜不閉戶, 據說縣衙都好久沒有升堂了。
蔣旭拜見子鳴,對子鳴的才學和能力也是萬分欽佩,他說道:「大人, 此二人藏匿於餘姚縣山中的客邸,店家通知府才抓到。」
子鳴起回禮:「昨日已經收到老大人的消息,讓老大人費心了。」他隨從把韓家父子帶到捨去,自己親自招待蔣旭茶水。蔣旭輩分比他高許多,又與樞使是同宗的兄弟,子鳴不敢怠慢。
蔣旭問道:「大人這是要把兩人帶去收監?」
「不是,是夏家的家主要見他們。」子鳴笑道。
蔣旭早就聽說了夏家是靠一個十幾歲的娃娃撐起來的。之前夏家的二房要跟他結親,他也是衝著這個姑娘和三房夏柏青的為人才答應的。哪知道二房臨時變卦,他家夫人十分生氣, 後來就為大郎另擇佳緣了。
「大人,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去聽聽看他們說了什麼?下只是好奇,這個夏三姑娘到底有何過人之。」
子鳴瞭然,起抬手道:「老大人,請吧。」
……
隨從將韓湛父子領到一屋子前面,推門道:「進去吧。」
韓家父子以為是直接帶他們去蹲牢房,沒想到這府衙的待遇這麼好?韓湛扶著父親走進去,看到一個人負手背門而立。一男裝打扮,卻比男子纖弱了很多。等那人回過頭來,才發現是夏初嵐。
韓湛父子倆雙雙往後了一些。
夏初嵐手中拿著張紙,淡然地走到桌子旁邊,放在桌上。他們這才發現,桌上擺放著筆墨,只聽夏初嵐說道:「這是我讓人清點的韓家名下的產業,你們看看對不對。」
韓湛遲疑了片刻,才上前拿起紙來看。確認過之後,點了點頭:「三姑娘,我們……」
夏初嵐抬手阻止道:「閒話不多說。韓家出了此事,是決計經營不下去了。我可以拿出錢幫你們還債,但自此以後,韓家全部產業都得收歸夏家的名下。也就是說,你們可以繼續用韓家的鋪子,但不再是所有者。」
韓家老爺一聽,雙手拍在圓桌上:「你想幹什麼,這是趁火打劫麼!我好不容易經營了半生的生意,如何能全數於你手?」
夏初嵐冷冷地掃他一眼,韓家老爺雙不由地心虛,氣焰消下去一半。是他唆使妹妹去夏家拿錢幫他們躲債,他原本想等這陣風頭過了,再悄悄回去了結。誰知事越鬧越大,將夏家也拖下了水。他覺得不能一走了之,但又沒有回去面對的勇氣,一直躲在山中的客邸。
夏初嵐又從袖子裡拿出幾張紙,攤開在桌子上:「這是契約。以後韓家的生意獲利全部歸夏家所有,但你們可按照經營的好壞來分。我會每年找專人對你們的家業進行估值,等你們有錢以後,可以再把家業買回去。另外,你們還需將從夏家拿走的錢全部出來,否則我們只能公堂上見了。你們可得好好想清楚,到時候就不是出家業這麼簡單了。」
「大郎!」韓老爺抓著韓湛的手,聲音發抖。
韓湛這些天也不好過。韓家到了這一步,早已經是無路可走。夏初嵐指了一條生路,其實也算在幫韓家。他將韓老爺拉到旁邊,低聲道:「爹,夏家三姑娘做生意向來誠信,不會騙我們的。韓家如今這樣,願意幫我們一把,還不用我們牢獄之苦,不如就聽說的吧?我們從頭開始。」
韓老爺怔然地著兒子。
夏初嵐一邊喝水,一邊耐心等待。是不著急的,只要聰明的人都會選擇。韓家的酒水生意本來就做得不錯,雖然經此一事聲譽損,但自有辦法讓它重塑威名。夏家如今也開源節流,有了韓家的生意,賬目也有更多可以轉圜的餘地。
當然代價就是要先把這個爛攤子給收拾了。
父子倆商量了一陣,韓湛走到桌子前,說道:「我同意在契約上押字。」
門外,子鳴和蔣旭互相看了一眼,有默契地走開。回到前面的公堂,蔣旭瞇著眼睛笑了笑:「這個夏三姑娘,著實是個妙人啊。哪家若是娶做了媳婦,必定是個賢助。」
子鳴訕訕的,只可惜是商戶出,了不得嫁個商戶或是小。高門的不敢娶,哪裡又能讓真正地施展拳腳。
蔣旭從府衙告辭出來,快步走到一旁的巷子裡。顧居敬正跟崇義代事,看到蔣旭過來,連忙拱手道:「老哥哥,事可辦妥了?」
「二爺真是多慮了。哪裡需要我們出馬,那姑娘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顧居敬這些年走南闖北,自然各人都認識一些。他了顧行簡所托,跟來紹興看看有何需要幫忙的地方。誰知這丫頭實在太強了,他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也沒辦法去阿弟面前邀功了。
他還是謝過蔣旭,又聽蔣旭說道:「老夫倒是真有點想與夏家結親了。這位夏三姑娘還未婚配吧?」
崇義忙說道:「老大人,您的長子不是與人議親了嗎?」
「長子是不行了。可老夫還有個年齡與相仿的小兒子剛進太學讀書呢。」蔣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他不在乎什麼門第,蔣家也並非高門。在他看來娶妻當娶賢,夏三姑娘是厲害了些,可他的子剛好子弱了點,能夠互補。
顧居敬哼了一聲:「老哥哥,這可是我的弟媳,你難道要跟我阿弟搶人?我這次來紹興,就是向夏家提親的。」
蔣旭微怔,隨即搖頭嘆氣:「唉,可惜老夫晚了一步。相爺真是好眼啊。」
***
高宗中寒翠堂納涼。寒翠堂有寒瀑飛空,下注大池,池中遍植紅白菡萏。四周茂林修竹,濃翠蔽日,故而得名。庭院中種南花數百盆,鼓以風,芬芳滿殿。置金盆數十架,積雪如山。紗櫥懸掛伽蘭木,真蠟龍涎等香珠百斛。
顧行簡走其中,芳香盈鼻,周一陣涼意,毫不到人間酷暑。
高宗坐於榻之上,茶床上擺著兩隻金碗,榻後珠簾微,顯然是有人剛進去。
高宗抬手讓顧行簡坐下:「顧卿的傷可好全了?」
「臣已無大礙,多謝皇上關心。韋醫妙手回春,多虧他醫治,臣才能好得這麼快。」顧行簡特意提到韋從,表示皇恩浩。
高宗欣然點頭,又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好了,可昨夜張卿的夭折,恐怕得悲痛一陣子。朕今早也是從張賢妃那裡得知此事,據說張夫人已經哭暈了好幾次,朕已派董昌前去問了。」
顧行簡一怔,那孩兒還不到兩歲,竟然夭折了?張家沒有派人來報信,大概是張詠忙於悲痛,還顧不上。孩子早夭在當下實屬常見,顧家兄弟姐妹五個,也只有三個活到年,他自己不是險些……顧行簡微微皺眉,神凝重了些。
「你求見朕,是有何要事?」高宗復又問道。
「臣想娶妻,但唯恐家母不願。臣非不娶,還請皇上做主。」顧行簡起拜道。
高宗覺得真是件稀罕事:「哦?是哪家姑娘有幸了卿的眼?你終於肯家,你母親應當高興才是。」
「商戶出,故而母親有些不喜。」顧行簡知道皇帝的脾氣,是個大孝子。靖康之難時,太后被一同抓去金國,皇帝一直費盡心機地想要將贖回來。之後奉迎太后歸國,用了最高規格的鹵簿儀仗。所以顧行簡在皇帝面前,自然不會表現出對顧老夫人的不滿,而是萬分尊敬。
高宗點頭:「原來是商戶。你是宰相,怪不得你母親不願意。雖說本朝沒前朝那麼嚴格的門第顧念,但到底是差遠了些。」
顧行簡說道:「皇上可還記得英國公世子去紹興募捐軍餉時,捐了十萬貫的紹興首富夏家?就是夏家的家主,臣機緣巧合與相識,深覺此明理曉義,與臣志趣相投,故而才有了娶的念頭。」
高宗倒是知道紹興夏家捐了十萬貫軍餉的事,卻不知道家主竟然是位姑娘。他一向看重這些忠君國之士,何況一個姑娘家有此魄力實屬難得,當下便覺得門戶也沒那麼重要了。他沉了片刻說道:「既然顧卿如此想娶,還求到了朕這兒來,朕沒理由不幫這個忙。只不過朕給你這道聖旨之後,你還得多方規勸老夫人。總歸是件喜事,別讓母子之間生了嫌隙。」
顧行簡叩謝皇恩。
這時一個侍低頭小跑進來,跪在地上,仰頭面喜:「家!殿帥把被金國捕的主將安全帶回!」
雖爲庶女,卻長得一副絕美的面貌,一朝得太子看中,欲捨棄嫡姐,納她爲妃,哪知嫡母因此記恨,竟生生將她害死。一朝穿越,天才醫生成了宅斗的犧牲者,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欺負了我的人一個也別想逃開!一場陰謀,揭開重重迷霧,溫文爾雅的太子鋒芒畢露的大皇子還有詭異的三皇子到底誰纔是她的真命天子?且看天才醫生如何護親孃,滅情敵
“皇上,臣妾不想一個人用膳,臣妾能跟你一起嗎?” “皇上,太黑了,臣妾害怕,臣妾能留下來嗎?” …… 偏執的暴君驚奇的發現,那個整天隻想出宮的小嬌妃,突然變成了磨人的小妖精。 與此同時,宮裡的其他妃子也發現,不想爭寵的蕭淑妃開始努力的跟她們爭。 今日發現蕭淑妃親自燉了補湯去禦書房給皇上送。 明日又看到蕭淑妃打扮的花枝招展陪皇上在逛禦花園。 後日…… “蕭淑妃,這是本宮從太後那裡給你求得免死金牌,你趕緊拿著它出宮吧。” 皇貴妃拿著金燦燦的出城令牌給她,她的手正打算伸過去,一個嗜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敢拿,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蕭雲嬋:!!! 她隻是想看看免死金牌是足金的?還是鍍金的?
四年前,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葬身火海,熟視無睹;四年後,他帶著千軍萬馬,跪在她的麵前,求她原諒。兩個和他長得如出一轍的小蘿蔔頭冒了出來,一個一臉惋惜的道,「父王,你來晚啦,娘親又改嫁啦!」說著,還拿出了兩張風華絕代的男子畫像,笑眯眯的道,「這是我爹爹,這是我父皇。」另一個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渣男,滾!」
死在渣男和小三的手中,她清河郡主重生為懿禮公主,復仇的烈焰時刻在心頭焚燒。只是這深宮處處都是敵人,處處都是陰謀陷阱,一個即將和親的公主如何扳倒后宮中的豺狼虎豹?且看她如何一步步攀登至頂峰,回身找渣男和小三復仇。…
永安侯離世后,侯府日漸衰敗,紀夫人準備給自己的兩個女兒挑一個貴婿,來扶持侯府。沈暮朝年少有為,極有可能金榜題名,成為朝中新貴,精挑細選,沈暮朝就成了紀家“魚塘”里最適合的一尾。紀夫人打算把小女兒許配給沈暮朝,可陰差陽錯,這門親事落在了紀家大…
前世,她是眾人口中的女惡魔,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因遭算計,她被當做試驗品囚禁於牢籠,慘遭折辱今生,她強勢襲來,誓要血刃賤男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