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安穿著一修長的黑長款羊絨大，烏黑的眼睛與頭髮，皮白得像雪一樣。

南城這邊冬天是沒有暖氣的，冷得很嚇人。周黎安的眼下皮和鼻頭被凍紅，偏偏這人底子又很清，跟化了凍傷妝似的：“父母一道過來陪外婆過春節。”

周黎安的外婆住在南城這件事顧笙是知道的。回來的第二天，特意去看過。不過因為夏挽風在，顧笙沒跟周黎安的外婆說上話，就只是放下東西離開了。

夏挽風最近的狀態特別差，在舞團練舞期間也不專心，脾氣也不如以前溫。神狀態和致程度與以往比大打折扣。很多人猜測是不是家庭遭遇變故，心裡惡毒點的猜測家或許是破產了，不然富二代小姐怎麼淪落到變賣包包首飾來換錢的地步？舞團的訓練任務沒結束，就提前放假離開了舞團。

顧笙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猜測跟周黎安有關。就記得聽笑笑曾說過，周黎安斷了夏挽風的生活費。由奢儉難，夏挽風一時半會兒估計適應不了平民生活。

“哦。”顧笙有點開心，走過去就一把抱住了他。

周黎安也喜歡這個歡迎儀式。他格可以冷淡，但顧笙不可以對他冷淡，他就是這麼雙標霸道的人。

任由顧笙抱著他，周黎安低頭看向旁邊抓著遛狗繩皺眉看著他的小孩兒。這小孩兒給他的既視太強了，黑夾克皮襖加小馬丁靴，尤其是一隻標配比熊，特別像去年遛狗的他。

“你在哪兒招來的小孩兒？”周黎安挑了挑眉。

“小區裡的孩子。”顧笙抱了一會兒要松手，發現自己背被一隻手按住了。眨了眨眼睛，擺爛似的乾脆著周黎安溫暖的口，聞到他上清清淡淡的玫瑰香。這廝自從跟一起後，用的就是玫瑰香了，“天天來樓下遛狗。到過好多次，特別可。”

……可？

周黎安看著對他皺眉瞪眼的小破孩兒，皮笑不笑地應了一聲：“是可的。”

兩人說話，那小孩兒拽著小比熊哼哧哼哧地湊到兩人跟前。這小孩兒還沒周黎安的腰高。站在周黎安跟前也不怕，梗著脖子，把小比熊當做盾牌擋在前面。氣勢洶洶地問周黎安：“你誰啊！到我們小區來幹什麼！你幹嘛抱著啊！”

“我是男朋友你說我為什麼抱著？”

“那是你朋友嗎？”

“你說呢？”周黎安大概也是人生第一次，居然有興致跟個小孩兒說話。

小孩兒皺著小眉頭，認真思考男朋友和朋友的關系。在確定男朋友是可以抱著朋友的，他頓時就很emo。他的同桌就了男朋友以後就不跟他玩了，同桌都是下課以後跟的男朋友一起玩。雖然也沒有抱在一起，但他們親臉臉了。

“你願意去那邊趴著嗎？”小孩兒手一指，突發奇想的問周黎安。

周黎安看過去，石頭凳子上一層水：“我為什麼要去那裡趴著？”

“你別管，你就說願不願意。”

周黎安抬了下眼簾，如他所想給出否定的答案：“當然是不願意。”

小孩兒突然像是拿到了把柄，抓著顧笙的服扯了扯，說：“你可以跟他分手嗎？”

“為什麼？”顧笙有點好笑又有點驚訝。

“因為，”小孩兒思考了下，很認真地說，“因為我覺得他不像個好男人。”

等周黎安終於抱夠了顧笙才從他懷裡掙扎出來。聽小孩兒一說話就笑了：“那我要是跟他分手了不就沒男朋友了嗎？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個好男人？”

“你跟他分手我給你當男朋友啊！我家裡好多零食，都可以讓我媽媽拿出來分給你吃。我雖然現在沒他高，但我以後肯定長得比他高。”小孩兒拍著脯，特別振振有詞：“我媽媽說，好男人要對孩子。我願意給你墊屁，他都不給你墊屁！一點都不。”

顧笙看了一眼漉漉的石頭座兒，看了一眼周黎安：“確實，他都不給我墊屁，真是個壞男人。”

“對吧？”小男孩兒又說，“而且我還有小狗，他沒有！”

“確實！”

周黎安似笑非笑地瞥著顧笙，顧笙陪著小孩兒瞎扯了一會兒。覺在外面站著確實很冷，扭頭看周黎安。白皙的耳尖都染上了。但這個況也不太可能把他帶回家。雖然陳明靜總是在催促找對象，但突然把人帶回家，不一定真的歡迎。

“出去玩嗎周黎安？”家裡一堆親戚，顧笙不想回家。

周黎安雖然到這邊來找顧笙，但也明白沒到上門的時候。聽這麼說，點點頭：“去哪兒？我對南城不是很。”

外婆雖然住在南城，周黎安畢竟是帝都長大的。

過年期間，南城有一半的娛樂場所歇業。不過一些年輕人玩的地方還開著，反而比平時更熱鬧些。顧笙看周黎安這樣子，就知道他沒玩過普通孩子玩過的遊戲。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想出了個餿主意：“我們去鬼屋室玩吧？南城的鬼屋室還有名的，算特產業吧。不過我膽子小，一次都沒玩過。”

周黎安果然沒有玩過，他小時候打架惹事飆車賽馬跳傘翔傘，玩的都是極限運。除了考驗膽量的極限運，他玩的室遊戲就是票基金、債券期權期貨和虛擬幣之類的遊戲。室這種的確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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