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考慮了許久,直到蟋蟀問了第三次。
果斷抬腳,朝葉昭住的院子里走去。
葉昭剛吹干頭發,準備睡覺,見他進來,含笑問:“半夜三更怎麼有空過來?”
“什麼有空沒空的?”夏玉瑾鼓起勇氣,擺起大老爺的架子道,“男人找自己媳婦睡覺天經地義!還要通報不?!爺今夜就在這里歇下了!”
葉昭挑挑眉,曖昧道:“好啊。”
第39章 約法三章
又不是第一次爬人的床,有什麼好張的?
夏玉瑾得葉昭允許,立刻了服,爬去的紫檀木床上,打了兩個滾,確認床鋪寬敞舒適,然后東西,發現除了在枕頭下有匕首外,床側還塞了把細劍,被子四角各墜了枚巧可的鐵蓮子,武裝齊備,萬無一失。
天底下還有比媳婦更可靠、更的保鏢嗎?
夏玉瑾嗅著枕頭上淡淡的香氣,繃的心臟慢慢放松下來,害怕消散,倦意襲來,眼皮不停地上下哆嗦。他抱著被子,剛蜷一團,就看葉昭揮袖熄滅燭火,解了外袍,利索地上了床來,對他說:“把被子還我。”
“人應該睡里面!”夏玉瑾雖然很困,對原則還是很堅持,他抱著被子爬過葉昭上,翻去大床外側方躺下。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葉昭的笑聲,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話,可是他實在太累了,隨便“嗯嗯嗯”應了幾聲,就進夢鄉。
葉昭俯看去。
銀月穿過燈影紗帳,淡淡投在玉般的臉上,漆黑順的長發凌散開,就好像華麗的錦緞,睫很濃,像蝴蝶般微微抖,耳后有顆小小的紅痣,致可,皮,看起來很好。
“喂?”葉昭試探著喚了聲。
夏玉瑾翻了個。
“喂?!”葉昭稍稍提高聲量,推了他一把。
夏玉瑾磨了磨牙。
葉昭觀察許久,果斷出手,在他臉上了,雪白的果然和想象中那樣細膩潤,還帶著點涼意,然后用指頭輕輕抓起他面頰,上一把,手彈十足,覺極好。
夏玉瑾皺著眉,扭扭子,嘟囔道:“壞人,不要,不要……”
葉昭趕松手,安:“不要就不要。”
沉默片刻,夏玉瑾忽然又傻笑起來:“貌小娘子,來,給爺香一個。”
做夢都記得要調戲良家婦,相公實在很有流氓的潛質,只可惜膽量欠缺,技青,火候不純,比起當年用眼就讓漠北大姑娘小媳婦都害的水準,實在差太遠。
葉昭微瞇雙目,了,決定將他好好回爐教育,明白什麼是流氓的真諦。
于是俯,輕輕吻上了夏玉瑾的睫,然后點了點鼻尖,最后落在有點潤的上,淺淺嘗了一圈,卻怕驚醒對方,不好深,于是輕輕抱著他,睡下來,然后嘆了口氣。
做惡霸,懂。
做妻子,不太懂。
打仗之事,擅長。
閨閣之事,不擅長。
結婚前,黃氏曾教過房花燭的事,可是說得含糊,還不如以前在軍中,大家喝酒吃時想人時的葷段子說得深。還記得馬參軍說,人在床上就是要主,越猛烈越刺激。王副將說要把對方從頭親到腳,親高興了做事才高興。大家都爭著炫耀自己技高明,秋老虎立刻下上,出背上八道抓痕,昂首,傲慢道:“昨天晚上,窯姐兒抓的。”
大家立刻對他肅然起敬,直夸是“真男人”“猛漢子”“大丈夫”,就連前陣子獨自斬首二十余的藍副將都沒得到那麼高的評價。
王副將見不得他得意,語氣泛酸:“別忘了,全軍最猛的男人可是將軍。”
葉昭正在專心啃羊,聽見他們把話題扯到自己上,愕然抬頭。
其余將士為了將秋老虎翹起來的尾踩下去,也跟著起哄。
“將軍出馬!一個頂三!”
“娘們見到將軍,不用都了!”
“葉將軍威武!橫掃青樓四大人!”
“干!將軍武功蓋世,怎麼也能擺平七八個吧!”
葉昭對大家的想象力由衷佩服。
秋老虎吃癟,頗不服氣地求證:“將軍,你一晚最多上幾個?”
葉昭很有男人自覺,覺得堂堂大將軍是個雛,在兄弟面前很丟面子,又不想撒謊,便含糊道:“這點小事不放心上,忘了。”
沒想到,在旁邊喝悶酒的胡青從不忘落井下石的本分,立刻用無比贊嘆的語氣道:“將軍當然厲害,十四歲開始下窯子,十六歲閱盡群芳,一晚上四五個不帶停頓的,幸好現在玩膩收手,修養來練武,否則哪有你們混的份?”
葉昭差點給羊活活噎死,待過氣來,胡青早已把事說得活靈活現,造謠功。
所有將士都用嫉妒羨慕的恐怖目盯著看。
葉昭礙于份,百口莫辯,憤而出手,當晚揍得胡青眼淚都飚了。
后來,風聲傳出,越演越烈,漠北的寡婦們見了,就好像見到的惡狼,眼里都是冒著綠的,人起來真他媽的恐怖,讓留下了很深的影。
可男人好像就喜歡人得恐怖。
要學習啊……
葉昭守著睡得滿床滾的小白貂,覺得自己想太遠了,趕收回皮疙瘩,開始認真反省——無論是打仗還是上床,不能夸夸其談,也不能紙上談兵,需要在實戰中索,虛心學習,努力練習,才能獲得功。可惜最近事務繁多,玉瑾心不好,實在不是學習的好時機,還是押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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