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有話。
薑渺咬咬牙,“或許時總可以再了解一下……”
“抱歉,”時聿南打斷,“用自己去換取利益這一招,用在時辰海上或許有效,在我這,行不通。”
末了,他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兔子尾,輕笑了一下,“十年前的單純小學妹或許能吸引我,今天的薑渺,我沒興趣,快回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讓時辰海久等了。”
說罷,他轉上了車,一輛黑的邁赫很快消失在夜中。
薑渺臉上的兩行淚也被吹起的夜風風幹。
時聿南一走,劇團的宴會廳更是無法無天。
時家二率著一眾舞蹈演員玩起了“用喂酒”的遊戲。
他笑得浪,“仲老板,你這劇團真不錯,人那麽多,以後我得常來!”
“我隨時恭候!”仲冬諂,“薑渺才是咱們劇團的頂級尤,你一定得嚐嚐,不然會終生憾的。”
說罷,兩人同時發出詐的笑。
門外的薑渺聽到了,沒敢再往裏走,側躲進旁邊一間空房間。
給閨陳千意發了條消息,“救救我。”
陳千意是個職業經理人,手裏握著的商界人脈不,稍微用了一下資源,就幫薑渺查清了那個神的“時總”。
“時聿南一個多月前剛回到龍城,目前手裏沒有項目,聽說新公司已經立,隻是還未對外公布,他的私人行程也非常神,唯一能查到的,是每個月十五號都會去龍巖寺。”
“龍巖寺?”薑渺疑,“他信佛?”
“那就不清楚了,或許是做的壞事太多,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贖罪,”陳千意發來一張照片,“他去龍巖寺上香的那天,一般都會待到傍晚才出來。”
薑渺點開照片放大看,照片裏拍到的正是在寺廟門口的時聿南,他從車上下來,往寺廟裏走。
一輛停在寺廟門口的黑邁赫,一個黑的頎長影,在頭頂“龍巖寺”的牌子映照下,怪誕又詭異。
每個月十五號,那豈不是就是明天?
次日,薑渺換了一清爽趕的打扮,準備去龍巖寺“偶遇”時聿南。
他昨天那句話一直在耳旁環繞:“十年前的單純小學妹或許能吸引我……”
想要單純還不容易,薑渺很擅長演戲。
剛上車,還沒發車子,收到劇團工作群裏的消息。
是接下來一個月的演出場次,瞟了一眼,薑渺渾寒意。
直接把電話給仲冬撥了過去,“我這個月原定有四場演出,為什麽取消了?”
“什麽原定?我的劇團,排幾場演出排誰來演是我說了算,哪得到你?”
“仲冬!”薑渺氣得發抖,“你別太過分!”
對麵立馬換了個語氣,“別急嘛,你現在的任務不是演出,是搭上時二,我看得出來他對你興趣,隻要你再稍微用點心思,別說這個搖搖墜的幽蘭劇團能得救,你也能當上豪門闊太,不用再拋頭麵,這麽好的事,你還猶豫什麽?”
薑渺直接摔了手機。
不會讓媽媽拚上命守護的劇團落到別人手裏,更不可能放棄芭蕾舞演員這個夢想。
唯一的辦法隻有……
時聿南!
主意打定,薑渺發車子,一路把油門踩到底,衝到了龍巖寺。
龍巖寺地龍城的郊區,這裏冷清到幾乎可以算是荒涼,寺廟上空常年籠罩著一團雲彩,因為其形狀很像坐著的觀音,為寺廟增添了不神彩,坊間傳聞,來龍巖寺上香,隻要足夠虔誠,一定可以心想事。
薑渺到的時候,時聿南剛從寺廟的長樓梯上下來。
立馬發車子靠過去。
早計劃好了,裝作自己也要來上香的樣子,把車停在他的車前堵住他的路,給兩人製造說話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這條偏遠荒蕪的路上,竟然還有第三個人來。
那人是路過,像是喝多了,開著車歪歪斜斜朝著薑渺的車子衝過來。
薑渺一心隻放在時聿南上,沒注意旁邊的危險。
剛踩下油門,還沒走出去十米,砰地一聲巨響,那車撞了上來。
薑渺腦子嗡地一聲,心裏暗一聲不妙,往左打方向盤,卻沒想到事變得更糟糕,左邊……就是時聿南的車。
這下可好,兩車的變了三輛車的撞擊。
另外那人知道自己闖了禍,一分鍾也沒耽誤,把油門踩到底,跑了。
隻剩下了薑渺僵在那裏。
給車子熄了火,下車去看了看。
自己這輛車傷得可不輕,右邊的前燈整個被撞掉了,左邊的前杠多了一道巨大的痕。
的心正揪著,一個人影籠罩過來,彎腰敲了敲的車門,隻說了四個字,“報警理吧。”
薑渺扭頭,和來人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對方略有驚訝,“薑渺?怎麽是你?”
所有計劃在剛剛撞車的一瞬間宣告失敗。
薑渺想笑一下,卻比哭還難看,“時總,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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