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期間雪有一陣沒一陣的下,沒有要停的架勢,路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三天假期,除了第一天出門以外,其余的兩天倪呈歡都呆在家里,有些懶。
燕禮正似乎很喜歡下雪天,每天都給拍自己堆的雪人,已經自覺的屏蔽了他的消息。
元旦過后,雪倒是沒再下,只是天氣更冷了些,呼嘯的北風似乎要把家的門窗砸破。
種在臺上山茶花盆栽就快要開花了,沒想一場大風,倒在了地上,陶瓷的花盆四分五裂,泥土撒了一地。
看了一眼,不有些可惜起來,種了大半年,就等那麼兩個月不到的花期了。
但卻沒閑心理,打算找個人來理。
出門上班前看了一眼天氣預報,今天適合多加一件,但嫌棄穿起來臃腫,于是沒穿。
剛到公司樓下,不打了個噴嚏,鼻子有些堵,助理見狀,給買了一盒冒藥,沖了一杯,鼻塞才緩解不。
中午商運延給打來了電話,約聊合作的事,猶豫了一會兒,前往他定好的餐廳。
“新年快樂,好久沒見倪小姐了。”
倪呈歡淡笑,“新年快樂。”剛落座,便打了個噴嚏。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多注意保暖。”商運延關心著。
倪呈歡點了點頭,“多謝關心。”
說是談合作,倒更像是借工作的幌子聊天。
聊得不算投,倒是可以打發時間,正好有點冒,沒有工作的興致。
對方在考察自己,也在衡量對方。
一直下午五點,他們才結束聊天。
“那我提出的合作,倪小姐回去考慮考慮。”商運延笑著說道。
倪呈歡淡笑,“能和貴公司合作,是我們的榮幸,我一定會慎重考慮。”
晚上下班前,慕亦寒約吃飯,沒拒絕。
慕亦寒對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穩重,溫文爾雅。
不打算孤獨終老,且不打吊死在一棵樹上。
趁年輕,多了解幾個,做出最優選。
晚上的天更冷了些,天空飄起了小雪,但街道卻燈火通明,人群熙攘。
“新年快樂。”慕亦寒朝遞來一束山茶花。
“謝謝,新年快樂。”笑著接過那束在漫天雪花中更顯清冷的白山茶。
“抱歉,假期有事要理。”慕亦寒帶著歉意。
倪呈歡搖搖頭,將手上的傘遞給了他,“現在就很好,上一次我們見面,也是下雪天。”
他還不是的誰,抱歉就說遠了。
“嗯,很幸運能跟你一起年。”他收起自己的傘,接過的傘,與齊肩進了餐廳。
年夜那天,他們離開餐廳后,去了山頂看煙花,倪呈歡難得心不錯,拍了一張照片上傳了朋友圈。
慕亦寒跟同步發的朋友圈,第二天起床打開手機,后臺彈出提示,他們的共同好友盛璟點贊了慕亦寒的朋友圈。
點開盛璟的主頁,干脆利落的刪掉了他的好友,甚至不夾帶任何思考,哪怕那麼一瞬的猶豫。
比起跟盛璟的轟轟烈烈,更喜歡細水長流,這樣平靜的日子才是人生常態。
吃完飯,慕亦寒帶去看電影,他挑了一部最近新上映的電影,電影演到高,電影院里的都牽著手,更有甚者激吻了起來。
電影散場,倪呈歡說想出去氣,于是他們出了商場,坐在江邊的長椅上,任由星星點點的雪落在上。
剛坐下不久,倪呈歡打了個噴嚏,慕亦寒笑了起來,“有時候我覺得你有意思的。”
說完,他將上的大了下來,遞給了。
倪呈歡冷得有些難,接過了大,披在了上,服上殘留的溫度驅散著寒冷,看向他的時候角翹起了笑:“怎麼說?”
慕亦寒思考片刻,說:“說不上來,大概是你給我覺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倪呈歡微怔,淡笑著:“就當是你夸我了。”
“當然是夸你,”他笑了笑,許久,又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冷,但有時候又很可。”
倪呈歡挑起眉梢,偏頭看向他,“可?”
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
“比如現在,凍得鼻子都紅了,還不肯進去。”慕亦寒笑了起來,卻陪著。
“我覺得下雪是一件很好的事。”抬眼,著漫天的雪花。
是剛才的電影,男主角糾纏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分開了,覺得悶得慌,好久也沒緩過勁來。
放下是事實,可那段不想回憶起來的,也是真實存在的,那是一道疤,回想起來心里總還是不滋味。
“嗯,”慕亦寒很自然的牽起被凍紅的手,捂在手心,“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被凍得已經沒知覺的手及一隅溫暖,愣了半天也沒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回去,他卻沒注意輕微的掙扎,雙手將的手捂在了手心。
“我說,手冷的人,心都很溫暖。”慕亦寒兀自笑著說道。
倪呈歡聞聲愣了愣,一時間忘記了要回自己的手,就那麼任由著他捂在手心。
“阿嚏——”
倪呈歡又打了一個噴嚏,慕亦寒才松開的手,遞給一包紙巾,說:“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好。”
前一晚吹了冷風,倪呈歡第二天冒加重,說話都是濃濃的鼻音,慕亦寒知道后很自責,卻笑了笑,“沒關系,都怪我自己要去吹風。”
正巧這天孟楠卿休息,本來要約逛街,聽說冒,直接把帶到了火鍋店,說是以毒攻毒。
沒想第二天倪呈歡不僅沒好,甚至加重,醒來渾都好像燒了起來,被了氣一樣。
艱難爬起來,量了溫,三十八度六,翻出退燒藥,接了一杯溫水,吞下藥,躺回了床上。
迷迷糊糊間,孟楠卿的電話打了過來,問效果以毒攻毒的效果怎麼樣。
倪呈歡嗓子啞得難,卻還是回了一句,“應該是昨天白天吹了冷風,現在有點低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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