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朝堂上的關係,都跟後宅有關。整天在家,不出去和別人家的閨秀們玩,這是不行的。
鄭瑾瑜卻說:“娘,郡主說明日去寺廟祈福,正好辰王休沐,就請了辰王做侍衛,還說請我陪一起去呢。”
郡主去寺廟祈福,請辰王做侍衛?
到底是請鄭瑾瑜作陪,還是辰王想見托了郡主的口而已,答案顯而易見。
鄭夫人高興,心想看來這回鴛鴦譜點對了,辰王對瑾瑜真上心。
“好,那就好好陪郡主。”
那邊鄭錦繡心裏酸得要死,原來這才是喜歡的樣子,找著借口都想多見見。
原來,辰王真不喜歡自己。
“瑾瑜表妹,我也想要去附近的寺廟看看,不知我可否跟你們一起?”
鄭瑾瑜一臉驚訝,“這……不太好吧,我是陪郡主去上香祈福。”
崔永年笑道:“沒什麽不好的,我去給表妹你做侍衛。”
鄭瑾瑜:“……”你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去做侍衛?
鄭夫人則是一臉驚悚,來回的在崔永年與鄭瑾瑜臉上看。
不是吧,明明是我給錦繡找的夫婿,為什麽不願意和錦繡玩,要和瑾瑜玩呀?
這時,崔永年又說:“郡主有辰王做侍衛,表妹你也應該有個侍衛呀。你放心,我不打擾你和郡主。我主要是衝辰王去的,我想和找辰王聊聊音律方麵的事。”
看他這麽坦誠,鄭瑾瑜都找不到借口拒絕。
這邊鄭夫人也放下心來,猶記得前幾天崔永年說過,偶爾聽到辰王在瑾瑜院裏彈箏曲,驚為天人,還想請幫忙引薦。
後來找了大兒子,想讓大兒子幫著引薦,不過大兒子以最近軍中事忙拒絕了。
鄭夫人出溫的笑,道:“也好,辰王與永年都是通音律之人,千金易得,知音難尋,沒準你與辰王還能就一番伯牙子期的佳話。”
想著兩人以後是要做連襟的,有了共同的好,先做朋友,好。
飯後,鄭錦繡苦著一張臉就走了,又難過了。
兩個狗跟在後,一直通過詆毀鄭瑾瑜來安。
“錦繡,沒有一個辰王算什麽,天下好男兒多得是,又不是非辰王不可。”
“對,知道你好的人多著呢,就辰王眼神不好,看上個鄉下子。”
“他還迂腐,王侯將相另有種乎?脈有那麽重要嗎?我看錦繡比鄭瑾瑜不知好多。”
“就是,別難過了,明天我們不上學,帶你玩去。”
兩個哥哥對死心塌地,大哥現在在中間搖擺,爹娘完全是兩個兒都想要,不會偏袒自己,也不會偏袒鄭瑾瑜,所以對鄭錦繡來說,一定要抓住二哥與三哥。
隻是,並不滿足現狀,二哥三哥再怎麽幫,也不會對鄭瑾瑜造多大傷害。
而京城的貴婦圈裏,越來越接鄭瑾瑜這位鄭家小姐,們會漸漸忘了鄭家嫡的唯一,們會因為鄭瑾瑜是辰王妃,對逐漸多了讚之詞。
鄭瑾瑜會將所擁有的東西,一點點搶走,這怎麽行?
鄭錦繡窩在房裏琢磨半天,拍案而起,“娘,我要鄭瑾瑜嫁不辰王。”
正在幫疊服的周氏,“什麽?”
鄭錦繡眼中帶著恨意,咬牙道:“我要讓鄭瑾瑜嫁不了辰王,無論用什麽辦法,我要毀了。娘,你幫我。”
周氏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道:“如今的局勢來看,想靠著明麵上的東西毀了,幾乎不可能。”
“那就靠上不得明麵的東西。”
“這……上不得明麵的東西,一旦用了,我怕你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鄭錦繡咬著後牙槽,厲聲道:“我不管,我不能再讓鄭瑾瑜風下去,不然會搶走我的一切。娘,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娘,你和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周氏還有猶豫。
鄭錦繡急道:“不彩怎麽了?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些。你以前不是說過,這深宅大院裏,骯髒的事多得很嗎?別看咱們鄭家後院幹淨,那是娘手段了得。崔家比鄭家門第高,嫁我爹是下嫁,能拿住爹。我爹的兩個妾室被得一年到頭伺候不了我爹三回,兩個庶子都被趕得遠遠的,過年都沒回來,你當沒用手段嗎?我是養大的,我也應該像一樣有手段。我為了保護自己的東西用些手段,有什麽不對?”
周氏看那張瘋狂的臉,狠狠的點頭,“好,為了小姐,我有什麽豁不出去的?不過要讓嫁不了辰王還得從長計議,好好謀劃。”
鄭錦繡出笑容來,“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所不知的是,鄭瑾瑜本不怕使手段,怕的就是不使手段。
要不使手段陷害自己,整天隻靠賣萌邀寵,鄭瑾瑜還真不好下手。
鄭錦繡本人要是不犯大錯,就算鄭瑾瑜把方家故意換孩子的事擺在鄭氏夫妻麵前,他們也不會放棄鄭錦繡。
因為在鄭氏夫妻看來,又不是孩子自己爬去換的。不管父母怎麽樣,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第二天他們分兩波出發,鄭錦繡跟兩個哥哥去騎馬打球。
鄭瑾瑜就等著公主府的馬車來接。
馬車到了,郡主邀請鄭瑾瑜同坐,後卻跟了一位騎驢的年輕書生。
崔永年上前行禮,表示了一同前往的意圖。
郡主這邊倒沒說什麽,還禮貌的還禮。
隻是前麵那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謝裴煜,一張臉黑鍋底。
他為什麽要跟著來?
還騎驢?
驢子磨磨唧唧的,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能讓他騎出一個時辰來。
不過此刻在鄭家門前,後麵又有鄭夫人笑臉相迎,他終究沒說什麽。隻擺著一張臭臉,一直到城外。
看著那驢子走著走著,竟然還停下來吃草,他終於忍不住了。
“崔公子,你這驢子實在太慢,不如本王讓人給你準備一輛馬車,如何?”
崔永年笑著搖頭,“咱們此行雖說是去寺廟祈福,實則也是踏春賞景。坐在馬車,哪有騎在驢背上悠閑的欣賞景來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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