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瞇了瞇眼看著假惺惺的演戲。
“其實我提過讓爹娘將我送回去的,可他們不願意,他們說寧可不接回你,也要我留下。”說話間,的觀察鄭瑾瑜。
鄭瑾瑜隻覺得好笑,要是鄭老爺他們真這麽想,本不會派人來接自己吧。
這麽說,是想在自己心裏埋下怨恨親生父母的種子。
鄭瑾瑜和親生父母不和,那不是便宜了你這個養?想得。
鄭瑾瑜故意出悲傷的神,讓鄭錦繡以為自己挑撥功了,又繼續道:“他們對我這麽好,我便舍不得走了。我什麽都不想要,隻要和爹娘哥哥們在一起,你不介意的吧?”
嗬嗬,什麽都不想要,隻是想搶走屬於鄭瑾瑜的一切而已,真當我傻呢?
鄭瑾瑜不聲的說:“姐姐說什麽呢?爹娘哥哥都是你的親人,我也是。這種話可別說了,爹娘聽了會傷心的。”
鄭錦繡一臉錯愕,覺拳頭打在棉花上。
才回來第一天,鄭錦繡也不清的路子。
暫且沒說什麽,帶著繼續往前走,在一個不起眼的院落停下來。
隻看那院門就遠遠比不上鄭錦繡和幾個嫡出哥哥的,倒是跟剛才路過看到的妾室和庶出子們的院落差不多。
鄭錦繡一臉難過,帶著歉意對鄭瑾瑜說:“瑾瑜妹妹,實在對不住,家裏兄弟姐妹太多,沒有多餘的屋子,隻能委屈你住這裏了。”
鄭瑾瑜握著的手笑道:“不委屈,這院子好的。”
鄭錦繡又是一臉驚愕,這院子與的院子天差地別,自己是養,才是鄭家的親生兒,原本以為,讓鄭瑾瑜看了兩個院子的對比會委屈,會生氣,會鬧,會吵著對爹娘說自己霸占了十四年的人生。
不想一點兒不生氣,還熱的牽著自己的手說院子好?
鄭錦繡麵僵了一下,道:“瑾瑜妹妹,你真的覺得這院子好嗎?”
“當然呀,爹娘給我的,都是好的。”
說完,拍拍鄭錦繡的手,就推開了院門。
鄭錦繡出鄙夷的笑,心裏吐槽道: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給口吃的就說好。
鄭瑾瑜這院子瞧著原本應該是荒院,院子裏都是剛鏟除雜草的樣子,青石板上還有不苔蘚。
木門上過新漆,都是剛翻修過的痕跡。
鄭錦繡是他們真心實意寵了十幾年的兒,鄭瑾瑜從來不覺得,憑借著緣就能立刻取代鄭錦繡。
這需要一個過程。
會慢慢的取代鄭錦繡,讓他們看清鄭錦繡的真麵目。
要在關鍵時刻說出孩子不是抱錯了,而是被方家人給換了。
晚飯時,鄭夫人與鄭老夫人都相繼給鄭瑾瑜夾菜,一聲聲的多吃些,太瘦了。
鄭錦繡全程看在眼裏,心裏很不舒服。
以前這些關注都在上,不管是祖母還是母親,最寵的都隻有自己。
鄭錦繡氣憤的想,鄭瑾瑜是長得麵黃瘦,但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不給吃喝,當年又不是我將換掉的。
吃到一半,眼睜睜的看著祖母與母親對鄭瑾瑜的關注而忽略自己,終於忍不住了。
鄭錦繡夾起一塊放在鄭瑾瑜碗裏,帶著哭腔說:“妹妹,你多吃些。”
吃吧吃吧,撐不死你。
“都怪我,要不是當年我們抱錯了,你不會瘦這樣,麵黃瘦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那雙漂亮靈的眼睛蓄滿了淚水,立刻將鄭老夫人和鄭夫人的目吸引過去。
就連在屏風對麵男桌上吃飯的鄭老爺都放下了筷子,關注著這邊的向。
老兩位夫人心疼壞了,正要出聲安,鄭瑾瑜搶在了們的前麵。
“錦繡姐姐,您可千萬別再說這種話,我沒有怪過誰,命運的安排讓我們做了雙胞胎姐妹,這是幸運。多一個疼我,讓給我吃的姐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哼,就你會裝。
說話間,將鄭錦繡沾過的又放回到鄭錦繡的碗裏,道:“姐姐愧疚得茶飯不思可不行,你看你碗裏的飯菜都沒,這個姐姐吃。”
吃不死你。
鄭老夫人與鄭夫人看讓,兩人不已。
“錦繡,瑾瑜說得對,這種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要往前看,以後你們兩姐妹和睦相比什麽都重要。”
鄭錦繡每次都拿愧疚來說事,在鄭瑾瑜的引導下,鄭夫人說了這番話。要再隔三岔五的拿出來說,估計鄭夫人就得煩了。
鄭老夫人說:“瑾瑜真懂事,我們都沒注意到錦繡難過,難得注意到錦繡茶飯不思,這隻,錦繡快吃了吧。”
鄭錦繡麵僵,艱難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好,我吃,謝謝瑾瑜妹妹。”
鄭老夫人與鄭夫人滿意的看著們姐妹‘相親相’,誰也不知道鄭錦繡與鄭瑾瑜之間的暗湧。
飯後鄭夫人對鄭瑾瑜說:“瑾瑜,娘請了個嬤嬤來教你大家閨秀的禮儀,明天起你就跟著嬤嬤學。等你二哥三哥從學堂回來,咱就辦場認親宴,娘帶你認認咱鄭家的人。”
“都聽娘親的。”鄭瑾瑜乖巧的應下。
鄭夫人對還算滿意,懂事,也很有規矩。重要的是了那麽多苦,並不因此嫉恨錦繡,還非常樂意與錦繡做姐妹。
那句‘命運的安排讓我們了雙胞胎姐妹’尤為讓鄭夫人滿意,這句話一下子將的格局打開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一家隻要談論起這個事,就歎命運的捉弄讓他們騎虎難下。
想著親生兒流落在外苦,心疼了十幾年的錦繡難過得大病一場,也是苦,隻要一想起這糟心事,鄭夫人就寢食難安。
如今因為瑾瑜一句話,鄭夫人就會想,這何嚐不是一種幸運呢?
一個小棉襖變兩個,這就是幸運。
夜裏鄭夫人對鄭老爺說起這話,兩夫妻都高興不已,腦補著左邊一個小棉襖,右邊一個小棉襖,喊著爹娘不停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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