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和江恪之分手的第七天。
那天晚上,離開江恪之家以後,鍾熙開車的時候,手都在抖。
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分手,那個晚上明明是想要和他好好度過的,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搞這樣。
頭有些疼,但鍾熙不覺得自己是因為傷心,只是沒做好準備罷了。
最後將所有不願接的緒轉化為對江恪之的憤怒。
認為江恪之有病,雖然從回國剛遇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一定有病,但此時此刻這種覺凌駕了一切。覺得沒有搞清楚一切就和他貿然在一起的自己也有病,現在好了,分手將所有而未發的問題都解決了。
在鍾熙過往的中,被提出分手不是沒有過,記憶雖然模糊,大概也能記得,自己當下是很平靜的,甚至有時會激對方的識趣。
不會允許自己為男人傷心,因為這很沒出息,事實上此前也確實不曾傷心過,想,這一次,也不要例外。
影視劇裡那些分了手就要死要活的劇真的不講基本法,鍾熙的工作依舊順利,沒有到毫影響。
第七天的時候,鍾熙帶著盧倩和投資商在外面吃飯。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鍾熙正打算去洗手間洗個手,還沒起,恍惚間看到往門口走的一個男人,的心一,在有意識之前,已經抬腳追了過去。
鍾熙在男人開門前輕拍了一下他的背,心跳好快,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
等到那個人回頭,鍾熙在原地愣了愣,並不是他,這只是一個和江恪之穿風格很像的人。
追過去的時候,甚至在想,就知道,江恪之還是會來找的。其實都還沒想好這樣追過來要和他說什麼。
還好不是,不然一定很丟臉,鍾熙這樣想,略帶期待的表卻僵在了臉上。
對方見追過來,以為是來要微信號或者手機號,看不說話了,正欣然要給,鍾熙突然覺得這一切沒趣極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江恪之才不會是主給聯系方式的人。
回到座位的時候,到腔中一陣悵惘。
不過,只是對投資商笑了笑,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吃飯的時候,依舊有說有笑,看不出一點問題。但等到送走投資商回到車上後,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副駕上。
其實盧倩剛剛看到追出去,就覺得有點怪,等到第二個紅燈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熙姐,你怎麼啦?”
不知道為什麼,被別人用這種有點同的語氣關心時,鍾熙有那麼一刻有點恨江恪之。
其實沒有理由恨他的,雖然分手那一晚很不愉快,但在那天之前,他對很好了,其實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怪他。
過了好一會兒,著窗外忙碌的人群,才說:“也沒怎麼,就是我好像,失了。”
“失”這個詞真新奇,鍾熙說出來的時候沒忍住笑了一下,笑完味到了這幾天以來不願意正視的難過,只有一點點。
以為盧倩會問和誰了,但很快,聽到盧倩小聲問:“熙姐,你和江總還是分手了呀?”
鍾熙轉頭過去,知道自己應該很驚訝的,但是沒什麼力氣,不知道分手癥候群是不是現在才開始在上顯現。
盧倩看了一下的表,才繼續說,“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你沒提,我就覺得你不想提,也沒說……就大半個月前我們同事中有人看電影,說正好和你跟江總看了一場,就坐在你們後面兩排,還講,你們坐得好像隔有點遠,可能不想給人發現人,但你稍微一下,江總就會一直盯著你看,搞得連整場電影放的什麼都不知道……”
鍾熙因為的話出了神,其實和江恪之一共就看過兩次電影,盧倩說的應該是第一次了。
半晌,鍾熙忍不住輕聲問:“他一直看我啊。”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因為別人話中的他而到悸,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一周他們沒有再聯系過,也沒再見過面,留在他那裡的東西沒有要,他也沒有給,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默契。
盧倩點點頭,“不過我也是聽說的嘛,而且熙姐你才是當事人,你不知道嗎?”
鍾熙將頭靠到車窗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低聲說:“我不知道,我看電影很認真的。”
一直到快到家,鍾熙才問:“所以,其實好多人都知道我在和他談,對吧。”
盧倩“嗯”了一聲,本來因為鍾熙瞞自己還有點小不開心,但現在他們已經分了手,隻好說:“我可能算比較後知道的了,我聽別人講,隔壁公司還有人說周末看到你從他們那裡出來,還是江總送你出來的,反正好多人都知道。”
“原來大家都知道啊,”鍾熙聞言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又低下頭,笑了笑,“早知道就不瞞著了。”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原來和江恪之被大家發現,好像也沒有想得那麼嚴重。
一開始是覺得,他們作為兩家競爭公司的高層,會讓公司對他們不信任,再後來,好像也沒有後來了。
下車的時候天有些晚,冬日的天暗得好快,暗橙的夕被積雪浸潤得有些,鍾熙在打開家門的時候,似乎被寒冬染,到有些孤獨和迷茫。
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今天這個烏龍過後,承認自己還沒有把江恪之這一頁輕松翻過去。
將Victor摟在懷裡,和江恪之分手的第二天就把它接回來了。
鍾熙想,可能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樣,“春天分手秋天會習慣。”
鍾熙決定給一個季節的時間將江恪之淡忘。安自己,承認自己也會不堅強,好像也是一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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