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落發為尼,又不是真心向佛。”
蕭溟玄一點不意外胡冰玉死灰復燃。
“何況,認定了那件事是我們做的,可有皇上的圣旨著,不敢踏出尼姑庵,但不代表司馬府的人不能去看,不代表邊沒有人?”
九黎聞此,無奈搖頭苦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就應該斬草除。”
“只是,那是皇上做的決定,你和我只有服從,又怎可越界皇權。”
蕭溟玄沒說話。
“無所謂,胡冰玉不得大氣候,已經那樣兒了,司馬府又怎麼可能把寶再在上。”
九黎抿了抿,眼眸里涌起一片凜烈的芒來。
“找人盯著,一旦做出格的舉來,也不必手下留了。”
蕭溟玄點點頭。
“我也正有此意。”
“這件事,你不必手,我已經派人去了,一個被棄的棋子,也翻出大的浪花來。”
“嗯。”
九黎點點頭,本沒有在意。
關于這件事,兩人意見達一致,倒也沒有過多再去議論。
“王爺,我想問一個關于軍中的問題?不知可有忌諱?”
蕭溟玄搖頭。
“沒有忌諱,你問。”
九黎道
“是關于退役老兵的問題。”
“朝廷對那些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弱病殘,可有什麼優待和恤?”
蕭溟玄點點頭。
“朝廷對傷殘,年老將士會給予統一的薪俸和賞賜,傷亡者會有田地優待,免除稅役。”
“只是,薪俸和賞賜會據職位,服役年限而有所區別。”
“另外,那些因戰傷廢停不能自理的,如若家貧或無子孫兄弟照料的,就由地方
州郡負責養老。”
九黎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
也明白了為什麼父親要私下照顧那些傷殘的老兵了。
因為不能改變大環境下的現狀,就只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王爺有沒有想過,州郡之力,困于養兵。”
“只怕,地方財力難以支撐,即便有皇上的命令,可下方吏真的就會貫徹執行嗎?”
蕭溟玄見眉目有淡淡的傷,微微嘆了口氣,執起的手道
“我明白你要說什麼?”
“朝廷,對這些老弱病殘的將士,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在邊疆領兵這麼多年,看的最清楚,一場戰役下來會有幾萬幾萬的傷兵,你是醫者,應該知道救治傷兵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何況,還是在戰場上——”
“當初,我向邢西言借錢,一部分也是用在了這些傷殘將士上,這也是我唯一能給他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蕭溟玄頓了頓,沒在說下去。
九黎知道他的不易,也知道,他雖為親王,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兩個人都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了。
畢竟,現狀如此,他們都無力改變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二小姐,夫人讓二小姐即刻回府,說是有客人來訪。”
九黎聽出來,是張汶的聲音。
“客人?”
與蕭溟玄對視一眼。
蕭溟玄沒說話,拉起,替
整理好儀容。
“你先回府,我去軍中看看,如若有事,就讓秦五去找我。”
“但記住,無論是哪兒的客人,不許讓自己了委屈。”
九黎甜甜一笑。
“王爺是怕宮里來的客人?”
蕭溟玄眸轉沉。
“無所謂是誰?有南星,南燭在,便是殺了人,也有我給你兜著。”
九黎淺笑。
“好。”
兩個人同時走出廂房。
門外,蕭溟玄淡淡的斜了一眼南星,南燭。
“護好你們主子。”
“是,王爺放心。”
南星,南燭心里咋舌,王爺把主子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
兩輛馬車,在天下第一鍋門口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一個去軍中,一個返回國公府。
國公府門口,九黎下了馬車。
守衛一看自家二小姐回來了,忙迎了下來。
“二小姐。”
“府里來客人了?誰呀?”
九黎上了臺階,不解地問。
“回二小姐的話,是安親王妃和一個年子,瞧著,與安親王妃有幾分相似。”
守衛忙不迭的把所見稟報給九黎。
九黎霍地停住腳步。
“安親王妃和一個年子?”
難道是陸星鸞。
“是,不但帶來了許多禮,還送了一匹全新的馬車。”
九黎聞此,立馬就樂了。
“呵!我還以為們母給忘了呢?”
沒想
到,今日,安親王妃和陸星鸞倒是想起來道謝了。
“人呢?”
“在暖閣,夫人陪著,說要等二小姐回府,親自道謝。”
九黎點點頭。
“你去告訴母親,我先回浮曲院換服再去暖閣。”
“是。”
侍衛徑直往前廳而去,去找國公夫人。
而九黎則帶著南星,南燭抄近道,返回浮曲院換了裳才出院子。
一到暖閣,就看到安親王妃和陸星鸞坐著喝茶,一側,母親陪同著,徐嬤嬤服侍著。
安親王妃一貴氣的墨綠綢緞錦,肩上披著白的狐裘披肩,淺淺盈笑,似乎正在和母親說著什麼,那姿態,那神,完全沒有平日里飛揚跋扈的神。
而陸星鸞,一鵝黃長,外披白裘絨大氅,清秀可的臉蛋略顯蒼白,一看就是大病一場正在恢復狀態,即便是挨著火盆,手里的暖爐也未曾放下。
一見九黎進來,母兩人皆喜,齊齊起。
“安親王妃不必這麼客氣,快請坐下,一個小孩子,哪里敢勞安親王妃起相迎。”
國公夫人親自上前微微扶住安親王妃的手臂,安親王妃也倒是沒有推辭,就著國公夫人的手復又坐了回去。
反倒是陸星鸞,站起,恭恭敬敬的給九黎行了一禮。
“陸小姐也坐吧。”
九黎并不在意這些禮節。
陸星鸞并未馬上坐下,也未收了禮節,聲音清脆道
“黎姐姐,今日,我是特意來答謝姐姐救命之恩的。”
九黎聽到稱呼黎姐姐,勾笑了一下,倒是沒有拒絕。
“快別行禮了,你子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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