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施粥一事出了問題后，他便急匆匆進宮請罪。

現下，聽裴聽頌這樣一說，之前存了多僥幸現在就有多焦灼，那些百姓的命他尚且可以不理會，死也就死了。

可公主，王妃，各府夫人，小姐卻容不得半點損傷。

尤其安親王府與司馬府是勝敗榮辱一，一旦他們之間因為這件事產生隔閡，那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皇上，此次施粥，是老臣提議的，本想著上次因為老臣家里的事擾了皇上煩心，念著將功補過，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老臣難辭其咎。”

皇上聽到這里，緒毫無波瀾的淡淡道

“司馬大人原是一片好心，也想著為百姓辦一件好事，只是——”

皇上一頓，聲音沉沉的在聽的人口，總覺得不過氣來。

“只是，雖是一片好心，但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剛剛裴大人的話司馬大人也聽到了，這次的意外，不但是時間沒有把控好，胡夫人更在派粥的同時，數次打斷才引起了。”

“再者，在災禍現場，胡霖軒不但沒有參與救助，竟然

恃強凌弱，傷及無辜百姓，威大夫為胡含玉診治，要不是有九王出面，恐怕又會引起百姓的和不滿。”

“司馬大人，溺子如弒子，慈母多敗兒。”

“胡霖軒如此癲狂行徑，實在不應該在前行走。”

皇上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嚴重的話。

胡玨形一滯，廣袖下干枯的老手狠狠攥拳，真真會了錢難賺,屎難吃,王八好當,氣難的覺。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要拿他孫子開刀，拿他司馬府開刀。

皇上看著胡玨一副咽不下吐不出的表，心里舒坦至極，淡淡抬著眼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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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聽頌。”

“微臣在。”

裴聽頌畢恭畢敬的上前。

“這件事由大理寺查辦，先安置好傷者，再查明事的真相。”

“行啦！你們都下去吧。”

“是。”

裴聽頌接了令，幾不可見的看了一眼司馬大人，心里思忖。

皇上沒有讓京兆府接手此事，是不是怕府尹周世瑞徇私枉法，畢竟，周世瑞曾是司馬大人的得意門生。

——

司馬府胡夫人施粥布施，粥棚倒塌一事，不消半日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了京城人茶余飯后閑磕牙的談資。

一連三日熱度不減，只因，因為這件事而傷的何止有普通百姓，就連宮里的公主和王妃，郡主們都不能幸免。

真真應了那句話，管你有多大的權勢，有多錢財，世事萬千，唯有意外不可逆轉。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司馬府胡夫人，因為籌備不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不但要負責所有傷患的醫藥費，還要出錢出力以皇家名義在外城一連布施三天。

九黎初聽皇上對這件事的罰后，直呼不可能。

“這樣嚴重的事故，皇上就這麼輕描淡寫？”

彼時的九黎正在店鋪代收尾工作，對面的椅子上坐著翹著二郎喝著花果茶的九王爺蕭溟玄。

“王爺

，皇上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怎可能就這樣不痛不的放過大司馬府了？”

“王爺，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幕？”

九黎笑嘻嘻的甚是諂。

蕭溟玄看了一眼，忍著那赤的八卦神，低頭飲啜了一口花果茶。

“這茶口溫潤香甜，我喝著甚好，什麼名字？”

九黎

“這神花果茶，王爺喜歡，我回去多配制些，給王爺送去。”

蕭溟玄一聽，挑了下眉梢。

“你說要在店里推出的花果茶就是這款？”

“嗯，沒錯。”

九黎點頭。

“換一個，這款花果茶以后只能你煮給我喝，是我的專屬。”

“啊！”

九黎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

“啊什麼啊！不想知道幕了。”

“想。”

鬧了半天，他是抓住了八卦的心思。

可真是會扮豬吃虎。

“我待會就把店里推廣的花果茶換花茶，王爺，現在能說幕了嗎？”

滿眼星熠熠的往他跟前湊了湊，眼睛一眨一眨，甚是迫切。

蕭溟玄磨著后槽牙，點了一下的額頭。

“看來，本王在你眼里，還不如這幕重要？”

“王爺自然比幕重要？”

九黎可不敢惹他，尤其是在心里，想要打聽八卦的況下。

“只不過我對司馬府沒什麼好，也

實在參不皇上是怎樣責罰司馬府那些人的。”

蕭溟玄一笑，也不逗了。

“像你說的，皇上不可能不痛不的放過他們。”

“外面所傳的，只是為了給司馬府留有面，真正的責罰，是皇上免去了胡霖軒殿前行走的權利，也就是直接截斷了司馬府下一代為殿前司都點檢的可能。”

九黎一驚，皇上這是徹底斷了胡霖軒的前途啊。

胡霖軒若還想進仕途，那就只有通過科考或者武考這條路了，想要依靠祖上的庇護坐其，怕是不能夠了。

“不但如此，胡玨這個掌管兵部的一品大員，手里的部分權利也被皇上適當的下放了。”

嘶！

“這可真是非同小可，胡玨那樣目無王法，竟然舍得放權？”

不是收回權利，而是下放權利，以前明明是胡玨一人說了算，現在就要通過某種方式，權利平分，哪怕只是小部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搖了太后一黨的基。

蕭溟玄聞此，語氣冷的有些意味深長。

“哼！目無王法嗎？他還真當皇上是幾年前那個羽翼還不滿的皇帝嗎？”

“以前，皇上是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胡玨為了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前途，不能不照做。”

“那太后那兒？還有胡貴妃，沒有鬧？”

“鬧？出了這麼大的禍患皇上沒有朱筆玉批，下旨查抄了他大司馬府，已經是給太后面了。”

九黎想想也是，胡玨雖然權勢滔天，背后又有太后撐腰，可到底也是一人之下的臣子。

縱然他有野心，也不敢背負禍朝綱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