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傷口,九黎心里難的要死。
從半路回到京城,再加上馬車顛簸,都不知道母親是忍了多疼痛。
可這個時候,多疼痛,多仇怨,多恨不能親手抓到賊人的心思,也不及命重要。
九黎從藥箱最底層拿出聽診,聽心跳,聽呼吸,還好還好,心跳不是很微弱,也沒有出現失過多,無法供的狀況。
隨即又取出注,給國公夫人注了抗生素,再用生理鹽水和碘伏反復沖洗傷口,給口和手臂上的傷口部位消毒,去雜質和細菌。
對于清創合,做過不止幾百次了,駕輕就的把兩道傷口合好。
隨即,又快速地注了破傷風抗毒素。
待理完一切,把所有醫療用放回藥箱后,才徹底松弛下繃的神,綿綿的癱坐在了床邊的腳踏上。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由遠至近的哭泣聲和凌的腳步聲。
“大小姐。”
是徐嬤嬤的聲音。
屋里,九黎也回過神來,想必是姐姐知道母親傷的事了。
忙起,迎了出去,才到寢室門口,便見許久不見的九卿雙眼紅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姐。”
“小妹,母親怎么樣了?”
姐妹倆相互攙扶住。
“大姐放心,母親沒事了。”
九黎趕忙安。
隨即扶著向床邊走去。
“母母親。”
九卿一看到床上臉蒼白,昏迷不醒的母親,手指不由得發。
“小妹,母親不是沒事了嗎?怎么,怎么還昏迷不醒?”
“我剛給母親打了一針鎮靜劑,理了傷口,
待藥效散去,母親自然會醒來。”
“大姐,你放心,有我在,母親不會有事。”
“好,好,我放心,放心。”
九卿連連點頭,原還有些六神無主,現在知道母親沒事,到底長長噓出了一口氣。
“大姐是怎么知道母親出事的?姐夫呢?可有跟著一起來。”
九黎向外張了一眼。
“來了,正在前廳和九王爺商議此事。”
“是九王派人去告訴你姐夫的,你姐夫回府接上了我。”
當時,初聽母親遭遇山匪,重傷的消息時,幾近昏厥過去,要不是擔心府里的小妹沒有主心骨,又怎會咬牙過來。
“徐嬤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帶了侍衛嗎?怎么會路遇山匪?我母親又怎么會重傷?”
九卿抬眼,看向站在一側的徐嬤嬤。
徐嬤嬤抹了把眼淚,哽咽道
“大小姐,二小姐,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都要接近京郊了,那伙山匪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個個兇神惡煞,手持刀劍,見到人和錢財就搶,見到男人就殺,出手狠絕的恨不能置人于死地。”
“府里的侍衛雖然上也有功夫,可本不是那些山匪的對手,夫人帶去的十幾個侍衛,死了五個,其余的或傷或殘,要不是九王爺派去的暗衛拼死保護,恐怕夫人也——”
徐嬤嬤一想到那腥的場面,就控制不住的抖。
九黎和九卿同時對視一眼。
“你說什么?九王爺派人暗中保護母親?”
徐嬤嬤點頭。
“那個暗衛說是九王府的,奉了九王爺之命暗中保護夫人的安全。”
“還說如若是一路平安,他便不打算現,可沒想到會路遇山匪。”
“小妹,這件事”
九卿看向九黎。
九黎搖頭。
“九王并未和我說。”
原來不是只有一個人在背后默默付出,他亦如此。
“大姐,還請大姐帶著幾個信得過的丫鬟,親自在母親床前守著,以免母親傷口發炎或者有高熱的狀況發生。”
“一旦有況,立刻讓春容來前廳找我。”
九卿拉著的手。
“服侍自己的母親,哪里還用你這樣客氣。”
九黎點頭。
“徐嬤嬤,你先回去休息,后半夜再過來接替。”
“二小姐,奴婢不礙事的,也不用休息。”
徐嬤嬤趕忙搖頭拒絕。
沒能護好夫人,還有什么臉面休息。
“這件事與嬤嬤無關,嬤嬤也無需自責,何況,一路風塵仆仆,又到了驚嚇,你這樣守在母親床前,恐怕還未待母親醒來,嬤嬤的就吃不消了。”
一旁,九卿也道
“是啊,徐嬤嬤,你快下去休息,后半夜還要你守在母親邊,換了旁人,我和小妹也是不放心的。”
兩位小姐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徐嬤嬤自然激涕零,躬退了下去。
br> 九黎看向九卿。
“大姐,我去前廳一趟,今日之事,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說著,走出了寢室。
九卿皺眉,雙眼晦的看了眼九黎的背影,到的疑問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剛才說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言外之意,是不是這件事另有。
而此時,前廳。
蕭溟玄坐在正中的八仙桌位置,一側是大理寺卿裴聽頌,也就是九黎的姐夫。
對面,站著一個一黑的暗衛,似乎在和蕭溟玄匯報著什么,而那暗衛上竟還帶著干涸的跡,袖和下擺角皆被損毀。
見到九黎走進來,那暗衛住了,低頭側站在一旁。
“小妹,岳母怎么樣了?”
裴聽頌臉上也全是擔憂。
九黎走過去,挨著蕭溟玄坐下。
“姐夫不用擔心,母親的傷口已經理了,估計今晚后半夜或者明日一早就能醒來。”
“那就好,那就好。”
裴聽頌握拳頭的手慢慢松開。
當初岳丈離京時,讓他照應國公府,可現在,國公府接二連三出事。
先是九黎,現在又是岳母大人。
他腦子里的這弦兒啊!是徹底不能放松下來了,直等到岳丈回京,自己做了請罪的準備。
九黎沒在看裴聽頌的表,轉頭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黑暗衛,又看向蕭溟玄。
“他就是王爺派出去暗中保護我母親安全的暗衛?”
蕭溟玄幽沉的目看向。
“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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