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這個黑暗衛回府后,胡冰玉怕他暴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雖然他口口聲聲都是忠心耿耿,可誰會相信一個奴才的話。
何況,一個份低賤的奴才即便是死了又有誰會在意。
所以,就在他離開玉翠軒后,胡冰玉派人了手,不但拔了他的舌頭,還劃爛了他的臉。畢竟,一個口不能言,又認不出容貌的人,誰還會知道他曾經是司馬府大小姐的暗衛。
以為他徹底死了,未曾想,他竟然還在府,竟然還活著。
“王爺,我司馬府從未有這樣的一個人。”
胡冰玉強下心頭恐慌,面帶詫異的看著蕭溟玄,彎月柳眉擰了一團。
“臣知道,王爺一直對臣心生不喜,連帶著對我們大司馬府也不親厚。”
“可是王爺為了九黎,拿這種借口來污蔑我大司馬府,還找來一個乞丐充當匪徒,臣不服,臣不平。”
蕭溟玄的臉一瞬間冷了下來,眉眼鷙,周氣息冷酷肆。
“不服?不平?”
“本王倒是沒看出來,你一個后宅子,竟能生出如此惡毒之心。”
“司馬大人,可真是好教養啊!”
大司馬杵著拐杖,淡淡的挑起眼皮。
“王爺,事還未搞清楚,還請王爺不要武斷定下結論。”
果然不愧是老油條,沉穩有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說出的話,也最有殺傷力。
蕭溟玄冷嗤一笑,指了指癱在地上口舌被拔掉,容貌被毀的黑人。
“秦,告訴諸位,這個人是誰?”
秦上前,看著那渾上下滿是鮮,沒了一塊好地的黑人道
“他是大司馬府胡冰玉大小姐的暗衛——”
“胡說八道!”
一旁,胡夫人厲聲呵斥秦。
“我家兒清清白白,邊怎麼可能安置一個男暗衛,你如此污蔑我兒的名聲,居心何在。”
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黑暗衛在見到胡冰玉臉上僵持冷然的眼神那一刻,在聽到胡夫人言不由衷的那一刻。
心里的信念和意轟然倒塌。
昨晚,他以為是司馬大人派人對他出的手。
可今日,他完全看明白了。
是大小姐,是他護的大小姐對他生了殺心。
他躺在地上,沖著胡冰玉有氣無力的啊啊啊了幾聲。
他想告訴眾人他就是大司馬府的暗衛,他就是護衛胡冰玉的暗衛。
可是,他說不出來,發不出聲音。
胡冰玉看著癱在地上的黑人,蒼白的臉上籠罩著濃濃一層寒霜。
不發一語地走到他邊,垂在側袍袖里的手微微扎進手心里,眼淚就在蹲下的那一刻恰到好的滾落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大司馬府的暗衛?為何要和他們一起害我?”
后,九黎面無表地看著胡冰玉的表演,漠然開口道。
“他是你的暗衛。”
“九黎,你給我閉。”
胡冰玉瞳孔驟,沉默而鷙地盯著眼前的人。
“你與我素有仇怨,這個時候,你如此落井下石,隨意
栽贓,安的是什麼心思?”
九黎看著這一幕,眸低沒有毫波瀾。
“呵!胡冰玉,你也不用拿這句話回我。”
“我只問你一句,你敢不敢指天發誓,這個人不是你的暗衛,你沒有指使他劫持我,沒有對我下藥,沒有指使那些乞丐要對我行不軌之事?”
“你敢嗎?”
“瘋子,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胡冰玉恨的咬牙切齒。
可九黎卻角揚起了弧度。
“你不敢,你害怕發誓。”
“胡冰玉,人在做,天在看,凡事憑良心,報應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說著,低頭看向那奄奄一息的黑暗衛。
“這就是你拼死保護的主子?你擔心的安全,不惜暴自己返回大司馬府,可呢?擔心你背叛,不惜派人拔了你的舌頭,毀了你的容貌,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人,你還要護著嗎?”
一旁,胡冰玉抑不住的心底泛起的寒意,指尖發的指著九黎。
“九黎,瘋子,我與你不過是人之間的怨罷了,你何至于人太甚。”
“怨?胡冰玉,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九黎懶得再和這個人廢話,看向地上的黑暗衛道
“既然你口不能言,不能,那我問你話,你只點頭搖頭即可。”
“這個人,司馬府的胡冰玉大小姐,是不是你的主子?是不是讓你劫持的我?”
一旁,司馬大人倏然把凌厲的目看向九黎,就要開口阻攔。
蕭溟玄一直盯著大司馬的作,見他要說話,驀地開口制止。
“司馬大人,本王剛才說的話,大人可還記得,當斷則斷,不其,當斷不斷,必其難。”
“這件事如若你沒有參與,本王覺得還是回避的好。”
言外之意,你阻攔,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件事。
蕭溟玄一句話,讓大司馬的眼神又晦暗了幾分。
而胡冰玉一張臉瞬間煞白,額頭上更是的沁出一層薄汗。
向來得祖父的寵,可如今祖父竟遲疑了。
難道,祖父要放棄了嗎?
而癱在地上的黑暗衛,無懼著為之一笑,對著九黎氣吁吁,哀弱無力的點了點頭。
驀然!
大司馬府門口,突然就陷了一片寂靜之中。
他點頭了,他承認自己是胡冰玉的暗衛,承認自己是胡冰玉指使劫持了九黎。
短暫的寂靜之后,就是紛紛議論之聲。
胡冰玉搖頭,果斷搖頭,一雙目里全是惡毒。
“不,你胡說,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你。”
猛地出袖口中的匕首,幾乎沒有一猶豫的就沖著那黑暗衛的口襲去。
唰!
鏘!
嘭!
噗!
距離最近的九黎和蕭溟玄同時出手。
九黎擋下了胡冰玉手中的匕首,蕭溟玄幾乎也是在同時,無的折斷了胡冰玉的手腕,接著一腳橫踢,本沒有多余作。
被踢得橫飛出去的胡冰玉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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