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們沒有瞧見嗎？外城城門樓子那兒，有幾個乞丐被九王下令暴尸三日，還……”

啪！啪！

鞭子在人群上空被甩的震天響，南燭怒著一張臉，指著那幾個議論紛紛的人吼道

“放你娘的屁，我家主子清清白白，你們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的你們滿地找牙。”

“滾，都給我滾一邊去。”

圍觀的人群一看南燭這母老虎般的架勢，再看看手里的鞭子，嚇的紛紛閉了，又后退了幾步。

國公夫人也臉鐵青，被氣的渾止不住抖，由著徐嬤嬤攙扶，三兩步走下臺階，死死的盯著那老婦人。

“你我同出一脈，沒想到大姐姐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如何罵我我尚且著，可你竟用這種污言穢語辱我兒的清白，你簡直枉為人。”

徐嬤嬤也惡狠狠的呸了一聲。

“虧當初我家主母那樣幫扶你，沒想到最后竟然忙了一個白眼兒狼，一個不知恩的畜生。”

沒錯，被南燭制服的老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侍郎府的孫夫人，那死去的孫庭之母，國公夫人劉攸寧的大姐，九黎的便宜大姨母。

“哈哈哈。”

被死死在地上的孫夫人癲狂大笑，咬牙切齒。

“幫扶，我呸，自從父母死后，你何時幫扶過我，你不過是仰仗著國公夫人的尊榮，在我面前顯擺，跟我耀武揚威罷了。”

“還有九黎，你個千人騎萬人不要臉的小妖，勾引完昭王，又勾引九王。”

“要不是你，要不是九王從中作梗，我侍郎府何至于一敗涂地，我的夫君何至于囚獄中。”

“我唯一的兒子就是死在你手里的，小賤人，是你殺了我兒子。”

九黎站

在臺階上，靜靜的聽著孫夫人的咒罵，微斂的眸子中閃過一殺意，渾散發著駭人的冰寒。

“你說是我殺了你兒子？”

走下臺階，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語調緩緩，聲音淡淡。

后，南星寸步不離的跟在后。

“南燭，讓站起來。”

“是。”

南燭拎著孫夫人的后領子，像是拎著小仔一樣暴的把人拎了起來。

隨著孫夫人站起，隨之而來的，是九黎揚起的手掌。

啪！

“這第一掌是替我母親打你，你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不仁。”

啪！

“這第二掌是替我祖父祖母打你，你不重天倫，不通人，不義。”

啪！

“這第三掌是我自己打你，你滿噴糞，歪曲事實，顛倒黑白，污蔑我的清譽。”

“你夫君孫侍郎囚獄中，是因為他貪墨腐敗，皇上親自朱筆玉批，三法司會審查證的結果。”

“你說是我殺的你兒子？你可知，你兒子曾經當街刺殺于我，刺殺不，又被人利用進宮行兇，我估計這兩件事你也有參與吧，甚至，你兒子被崇侯斬殺，你也是知道的吧。”

孫夫人聞此，眼中全是驚恐。

九黎這個賤人，怎麼知道的，竟然知道。

九黎冷哼

。

“你果然知道，你不敢去找正主兒鬧，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我義國公府鬧。”

“你說我母親自恃清高，不合流俗，對我母親充滿敵意，無非就是我母親嫁的比你好，過的比你好，你嫉妒憎惡，搬弄是非，真當我不知道。”

啪！啪！啪！啪！

又是一連四個大落下。

打的孫夫人角流，臉頰腫脹，腳下踉蹌，幾乎要昏厥過去。

“還有，是誰告訴你我被人擄走了？是誰讓你散布的謠傳。”

難怪一大早蕭溟玄連皇上的宣召都推遲了，親自送出府，還讓那麼多侍衛護送。

難怪一回到國公府，守衛的會是那種表，母親又支吾其詞，說還休的。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一大早上的謠傳。

孫夫人被南燭鉗制著，不能，只能用惡毒的眼神看著九黎，腫著臉頰，嗚嗚咽咽。

“你……國公府仗勢欺人。”

“哼！您都敢來我國公府門口鬧事，你還怕什麼仗勢欺人。”

“我在問你最后一遍，是誰告訴的你我被人擄走了？是誰讓你散布的謠傳？”

孫夫人臉沉狠戾，想到自己現如今的境，想到被囚在獄中的夫君，想到那人對自己承諾過的話，眼神又郁了三分。

“呸，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下作的小娼婦，不要臉的臭婊”

“嘭！”

這次，不待九黎手，脾氣火的南燭已經聽不下去了。

習武之人的手如何與普

通的手相比，一拳打過去，孫夫人鼻歪斜，兩顆門牙瞬間打落。

九黎安靜的站著，角噙著清淺的弧度，眼睛死死盯著孫夫人的表，一字一句道。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昭王，還是胡冰玉。”

孫夫人在聽到昭王時，神并未有太大變化，但在聽到胡冰玉時，下顎下垂，瞳孔張大，眼瞼和眉微抬。

這在人的反應機制中，是下意識的本能覺，也就是人常說的微表。

九黎正是盯著面部的“微表”，觀察出了最為原始的和最為真實的機。

“呵！果然是胡冰玉。”

“是胡冰玉把孫庭的死栽贓嫁禍給了我，再利用你散布對我不利的謠傳？”

孫夫人驚訝，沒說話沒作，九黎怎麼知道是胡冰玉。

九黎拍了拍手掌，就像是要拍掉沾染上的灰塵一樣。

“你們母子啊！愚不可及，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愿意作為證人，替我指證胡冰玉。”

九黎知道這話問的多此一舉，但為了讓母親安心，還是故意問了一句。

孫夫人一聽這話，雙眼圓睜。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殺人兇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有什麼資格來指使我。”

在心里，說一千道一萬，九黎就是殺了兒子的兇手。

“徐嬤嬤，帶我母親回府。”

“是。”

徐嬤嬤攙扶著自家夫人，咬牙切齒的白了一眼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