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傻,主子離京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千萬別靠近浮曲院,只在暗保護二小姐的安全就行了。”
“你倒好,上桿子送人頭。”
“現在好了,主子好不容易說服了國公爺,原本打算回京就告訴二小姐實的,被你捷足先登了,你說你”
咯吱!
書房的門被推開,蕭溟玄寒著一張數九寒冬的臉,站在書房門口。
秦的數落聲和秦五的告饒聲戛然而止。
“主子。”
“主,主子。”
眼見自家主子走出書房,下了臺階,秦,秦五一臉的小心翼翼,跟在籠罩著濃濃一層寒霜的主子后,走的那個如履薄冰。
可是越走,兩人越是心驚,只因主子走的方向,不是出府,也不是回主院。
而是去校場的方向。
校場啊!
秦悄默聲的看了眼秦五。
‘混蛋玩意兒,都是因為你,今晚,兄弟們都要跟著陪練了。’
秦五
‘救命啊!你們只是陪練,我是要被練。’
——
天漸晚,義國公府的浮曲院。
國公夫人,徐嬤嬤,管家,春容幾人,一個個長了脖子盯著正屋看。
就在一個時辰前,九黎不但把秦五攆回了九王府,還給九王爺吃了閉門羹。
這一舉,別說嚇的府里的人心里直突突,就是一直不同意九黎和九王爺相的國公夫人,都心里犯嘀咕了。
“春容,小姐到底怎麼了?”
“是啊!這都一個時辰沒出屋了,也沒個靜。”
“這天馬上黑了,這黑燈瞎火的別在出什麼事兒?”
徐嬤嬤和管家你一句,我一句,皆是擔心不已。
春容搖頭,著實
委屈。
“我也不知道,小姐把我攆出來,不讓我進屋。”
眼看天越來越黑,晚上越來越涼,直到各院子亮起了燈,浮曲院的正屋里還是漆黑一片。
“春容。”
好不容易,屋門打開,九黎現了,眾人也為之一振。
“小姐。”
“九兒。”
幾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九兒,你這是怎麼了?”
國公夫人拉著兒的手。
九黎淡淡的扯出一微笑,眼神卻沉寂無波。
“沒事,之前有些事沒想通,現在想通了。”
把自己關在屋里,攆走秦五,拒絕見蕭溟玄,不僅僅是因為那件事。
在屋里一遍遍的問自己,假如自己與蕭溟玄分道揚鑣,形同陌路,愿意不愿意。
答案是,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為何還要把自己置痛苦之中。
“天太晚了,母親還是回屋休息吧。”
“可母親放心不下你。”
國公夫人何等睿智的人,怎麼看不出是兒與九王爺之間出了問題。
按理說,是不贊同自己兒與九王爺相的,現下他們兩人出了問題,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看到自己兒一潭死水般的眼神,心里七上八下的,之前的不安和焦慮讓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也在那一瞬間,明白了,寧可收起自己的私心,也不希自己兒傷心難過。
“母親,我沒事,放心吧。”
九黎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能明顯覺到眼神里的不安。
“兒長大了,母親應該相信兒能理好任何事。”
國公夫人忙不迭的點頭。
“嗯嗯,母親相信,相信。”
“徐嬤嬤,扶著母親回去休息吧。”
九黎看向徐嬤嬤。
“是,二小姐。”
徐嬤嬤上前扶住夫人。
“夫人,咱們回吧,天黑了,二小姐也該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國公夫人點著頭,看向九黎。
“九兒,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母親,父親,還有咱們國公府。”
“嗯,我知道。”
九黎展一笑,眉眼到底還是和了些許。
國公夫人這才放了心,跟著徐嬤嬤出了浮曲院。
“春容,冬蓮,去收拾一下,我要休息了。”
“是,小姐。”
春容和冬蓮連忙將九黎迎進屋里,倒水的,更的,鋪床的,好不忙碌。
九黎坐在椅子上,看著幾個丫鬟忙碌,然后依著們的意思梳洗完畢,便上床休息了。
幾個丫鬟服侍自家小姐睡下,也回了耳房休息。
一時間,浮曲院里,燈火熄滅,四下靜悄悄。
這一覺,九黎睡的很不安穩,就跟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吃了早飯,母倆還未說會話兒,便見門外管家急匆匆走了進來。
“夫人,二小姐,宮里來人了。”
“誰的
人?”
國公夫人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自從上次九黎差點在宮里出事后,現在著實怕宮里的人登門國公府。
“是奉德夫人的人。”
“說是奉德夫人不適,來請二小姐進宮。”
一聽到是奉德夫人,國公夫人松了口氣。
九黎也站起。
“你讓甘泉宮的人等一下,我去拿藥箱。”
說著,和自己母親囑咐了兩句,便回了浮曲院。
進宮的路上,坐在馬車里,九黎開車窗簾往外看了一眼。
去過甘泉宮,也知道奉德夫人邊的幾個心腹,倒是這個嬤嬤,瞧著有些眼生。
但剛剛問起時,這個嬤嬤對答如流,能準確的說出奉德夫人的喜好,和邊宮人名字。
“二小姐,到宮門口了。”
那嬤嬤站在馬車外,畢恭畢敬。
九黎下了馬車,微微抬頭觀,厚重的朱紅漆門,目的是輝煌的皇城,無一不再彰顯皇家的威嚴與特權。
只淡淡的瞧了一眼,便收回目,靜靜的跟在了那嬤嬤的后。
跟著嬤嬤穿過了一重一重的宮門,迎面走來了一個太監。
那太監看見們二人,忙迎了上來。
“嬤嬤,奉德夫人在太后,太后口諭,讓二小姐去長春宮為奉德夫人看診。”
九黎聞此,眸一閃,倒是那個嬤嬤,沒有毫驚訝,轉對著九黎行禮。
“二小姐,請吧。”
九黎攥拳頭,終于明白剛才在宮外,為何覺得這個嬤嬤奇怪了。
看來,真正請進宮的不是奉德夫人,而是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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