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讓昭王人前背后說那死去的孩子是野種了。”
“卷宗不會騙人,但昭王被蠱毒和控制卻是不爭的事實,他都敢在太和殿上,當著滿朝文武和皇上的面差點掐死九黎,甚至傷了國公夫人,滿口的污言穢語,恐怕,沒人會相信他的話。”
胡貴妃死死攥著帕子,不甘心道。
“那,如若那孩子真的不是昭王的,我們豈不是”
太后轉頭瞪了一眼。
“那又如何?人都死了,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想要讓所有人對昭王改變態度,那死去的孩子會是一步好棋。”
——
兩日后。
九黎沒想到,之前昭王口口聲聲罵那死去的孩子是野種,卻毫無征兆地突然改變了態度,承認那孩子是他的孩子。
九黎談不上悲喜,但心口里卻始終燃著一團怒火。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狗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派管家出去打探了,知道蕭諸墨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小姐別急,如若打探到消息,管家肯定馬上回府稟報。”
春容給的茶盞重新添了熱茶,低聲安。
不大一會,屋外,有丫鬟跑了進來。
“小姐,管家回來了,還帶回府一個人?”
“帶回府一個人?誰啊?”
丫鬟搖頭。
“奴婢不認識。”
九黎起。
“快讓他們進來。”
管家帶進府的,必定是悉的人。
“是。”
丫鬟跑了出去,引著管家和他后的人進了屋。
“秦?”
“二小姐。”
秦
上前行了禮。
九黎指了指管家,又指了指秦。
“你們倆個怎麼遇到的?”
“是屬下在街上遇到了打探消息的管家,所以,便隨著管家一同進了府。”
九黎一聽秦說打探消息,便暗了暗眸。
“王爺也聽說了什麼嗎?”
秦點頭。
“今兒個一大早,街上都在傳,說當初昭王迎娶那細作燕聽蓮,是故意設的一個局,只是沒想到,那燕聽蓮竟師從靈蛇蠱,不但習得和蠱毒,竟還習得之,昭王一時大意,著了的道。”
“還說,昭王為了把燕聽蓮背后的眼線暗哨,盡數的緝拿歸案,忍痛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未出世的孩子一條命,為三法司滅了桑南國安在京城大半的細作余黨拖延了時間——”
“我呸!”
九黎實在聽不下去了,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那蕭諸墨簡直到了既沒臉又無恥的地步。”
“惡心,簡直惡心死了。”
管家也咬牙切齒的恨不能罵上昭王兩句,可礙于份,實在沒那膽量。
倒是秦,面無表的聽著九黎的咒罵。
“二小姐,王爺怕二小姐聽到消息后氣壞了子,特意讓屬下過來接二小姐出府。”
九黎下火氣,也沒問去哪兒,擺手道。
“我去換服,你去院外等著。”
“是。”
秦松了口氣,跟著管家出了
屋子。
直到上了馬車,九黎才想起來問秦。
“咱們去哪兒?”
秦走在馬車一側。
“天香樓。”
九黎按了按風池,這個道能緩解緒。
等下了馬車,進了天香樓,九黎滿臉的怒氣已經淡化掉了。
依舊是同一個掌柜,依舊是三樓,依舊是‘蘭雅軒’。
九黎推門進去,便看到了正在煮茶的蕭溟玄。
聽到聲音,蕭溟玄抬起頭,沖著九黎招了招手。
“黎兒,過來,嘗嘗我親自給你煮的茶。”
門口,掌柜的連眼皮都沒有抬,待九黎進了雅間,雙手關上了房門。
秦橫刀立馬,站在門口。
天香樓外,秦五在暗,一不。
九黎走過去,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王爺煮的茶好香。”
蕭溟玄笑道
“我在君山銀針里放了幾顆黃花,聽說能清肝明目,安神健脾。”
九黎把茶盞放在桌子上。
“王爺知道我生氣了,所以才給我煮了花茶喝?”
蕭溟玄站起,走到面前,手覆上的眉間。
“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何況,這件事以昭王的腦子,本想不到。”
九黎一怔。
“所以,昭王背后有人。”
“是太后嗎?這個消息是太后回京后,才散布出來的?”
“聰明。”
蕭溟玄點點頭,挨著坐了下來,
手著的手指。
九黎百思不得其解。
“可昭王與我和離的事都這麼長時間了,當初鬧的滿城風雨,燕聽蓮都死了,太后鬧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皇上肯定不會相信,朝臣也肯定不會相信,太后的目的何在?”
蕭溟玄勾冷笑。
“輿論,無論真假對錯,百姓都是人云亦云的。”
“何況,是人都有同弱者的心理,當一個人為了家國利益,忍痛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未出世的孩子一條命,任誰聽了都會容的。”
“何況,昭王畢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子嗣本來就不多,年的子嗣更是,他雖犯此大錯,但燕聽蓮和那些細作黨羽能被盡數剿滅,歸結底也是因為他。”
“而且,在年的四個皇子里,蕭諸墨是唯一一個有軍功在的,也是唯一一個上過戰場的皇子。”
“這就是太后和大司馬的高明之,一個上過戰場,有軍功的皇子,的確能掩蓋他自的很多不足。”
“比如,昭王的自大自負,比如他的狂傲,再比如,他垂涎,意志力不堅定。”
“可偏偏,這些缺點,都被軍功給掩蓋住了。”
九黎聽著他的分析,總覺得這話有些自相矛盾,可又一時想不出到底矛盾點在哪里,只得把自己心里的疑先說出來。
“所以,太后散布消息,既是無奈之舉,也是釜底薪,還是看各方反應的試金石?”
“至于誰信?誰不信?端看眾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蕭溟玄挑了下眉,覺得說的話有幾分深意。
“繼續說。”
作者有話說今天參加典禮,更新晚了,給親的讀者們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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