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反問句,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南潯的意思。
一個小小的縣長不僅有錢買房買車,還能一次拿出十萬塊錢買手表,隻有一種可能。
熙的臉瞬間就變了:“南潯,你什麽意思?”
南潯皮笑不笑的說道:“字麵上的意思。”
熙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隻可惜,紀委已經對我父親做過調查了,要是查到這塊手表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南潯,你別想著用這種方法轉移視線,我告訴你,今天夏橙必須要承當責任!!”
南潯也不生氣,而是繼續追問:“好,那咱們先不說你爸爸這事,你剛才說是夏橙了你的手表?那麽我問你,你的手表當時是放在哪個地方?又是在哪裏丟的?”
“自然……自然是放在病房的屜裏。”熙沒想到南潯會突然問這種話題,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價值十萬塊的名表,你難道都不隨攜帶嗎?”南潯目幽深的著:“更何況,據我所知,在你出院之前,你一直都待在病房裏沒有外出過,夏橙又是怎麽從你的病房裏到你的手表?”
“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得。”熙一口咬定道。
南潯的眼神驟然冷了下去:“你都睡著了,為何能確認一定就是夏橙得?據我所知,來過你病房的人,不止夏護士一名護士吧,你為何能準無誤的帶院長和護士長去找到夏橙,甚至就連記者都過來了,你敢說,這不是你設計的陷阱麽?”
熙的臉在剎那間難看了下去。
萬萬沒想到南潯竟然這般伶牙俐齒。
但很快就冷笑道:“南潯,你說這麽多又有何用,夏橙護士我手表這件事,人贓並獲,這是你怎麽說都沒辦法替洗清的罪名!”
南潯聞言,並不生氣,而是看向邊的魏然:“姐夫,還是你來科普一下栽贓陷害罪的後果吧。”
魏然點了點頭,旋即看向熙,淡淡道:“栽贓陷害,節嚴重涉嫌誣告陷害罪,應當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的聲音不不慢,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熙的心尖上。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嚇的吧?
熙並沒有在這些人的麵前表現出驚慌的模樣,而是麵不改的問道:“你們有證據證明我是栽贓陷害嗎?”
夏橙都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手表,就不信南潯有證據!
南潯一定是故意過來唬的。
“你覺得我要是沒證據,會來找你嗎?”
南潯輕蔑的掃向熙,不不慢的說道:“小姐應該很清楚,我南潯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我來到了這裏,手中自然是有你陷害夏橙的鐵證,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去告夏橙,我相信你父親在裏麵一定很寂寞,你剛好可以去陪陪。”
熙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視上南潯那雙滿是自信的眸子。
從那雙眸子裏,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警察拷著雙手,押著往監獄裏走去的場景。
不!
不能進監獄!
還沒替父親冤,還沒報仇,還沒讓南潯和陸瑾之等人到製裁,怎麽能進監獄?!
絕對不可以!
南潯看向熙那雙略帶驚慌的眼神時,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事實上,本就沒有什麽證據證明熙誣陷夏橙。
但深知熙心裏此時一定是很張的。
畢竟做了虧心事的人,心裏都是有鬼的。
那隻要抓住熙的這個弱點,狠狠地出擊下去,熙很快就會扛不住。
隻是讓意外的是,熙依然咬著牙說道:“南潯,你要是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也在賭,賭南潯是誆的。
南潯聞言,隻是默默地盯著熙看了幾眼。
的眼神沒有溫度,讓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可熙莫名就被南潯的眼神盯著有幾分發。
但很快,又仰著頭,理直氣壯地對視著南潯。
一副要和南潯死磕到底的模樣。
在場的眾人也紛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著。
尤其是夏至看南潯的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阿潯,你就趕把證據亮出來吧。”夏橙以為南潯真的有證據證明熙陷害自己,當即就迎到南潯麵前道:“想送我進監獄,那我們就送進監獄!”
說完,還狠狠地瞪了熙一眼。
南潯卻是麵不改的對熙說道:“我這個人呢,一向不喜歡趕盡殺絕,隻要小姐願意承認錯誤,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反之你如果還要繼續冥頑不靈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耐可是有限的。”
南潯在看熙的同時,熙也在看著南潯。
企圖能從南潯的眼中看出丁點的端倪。
但是可惜的是,沒有看到驚慌和害怕,看到的隻是一份淡定從容。
其實是不相信南潯真的有證據證明夏橙沒有的手表。
但是又不敢去賭。
萬一真的有呢??
南潯見熙有所猶豫,當即就對邊的魏然說道:“姐夫,既然熙小姐執意要對夏橙進行誣陷栽贓,那就麻煩你幫忙把證據遞給警局吧,我這邊也會開始對小姐發起起訴……”
“等等——”熙終於慌了。
“怎麽?”
南潯似笑非笑的看向熙:“小姐這是反悔了嗎?”
“我……我決定對夏橙撤訴了。”
熙很不自然的說道:“反正手表已經找回來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追究的責任了。”
說完這話,作勢就要離開。
可南潯並不給機會:“小姐,你分明就是故意栽贓夏橙,現在卻說不追究夏橙的責任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要追究你誣陷栽贓的責任呢?”
“南潯,你究竟想怎樣?”熙終於是停下腳步,轉看向南潯,臉難看的問道。
“自然是你跟夏橙道歉,然後錄下一段視頻發布到網上,公開表明手表是你贈予夏橙的,否則這件事就沒完!”南潯鐵青著臉,沒有毫餘地的說道。
“你……你別太過分!!”熙的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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