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不解地接了過來,一看,是市醫院的票據聯:“這是?”
“我去市醫院給丘丘做了一些安信息素的油,護士說三天時間就能做好,你明天拿這個去取吧。”
沈岱怔怔地著白向晚:“師兄……”
“我是丘丘現在唯一能接到的alpha,他也喜歡我的信息素,這不是應該的嗎。”白向晚了丘丘的小肚子,調侃道,“把我當爸爸了,對嗎。”
沈岱不好意思極了,他和白向晚在大學時並不深,白向晚被調到蘭城後,他們也只是偶爾在工作上有往來,即便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白向晚也沒有義務這樣幫他,可這一年來,自己惠,怎麼才還得起這樣的恩,他輕歎一聲,笑道:“白師兄,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就類似了點,沒什麼大不了的。護士說那一管腺能用一年,丘丘再大些應該就不需要了。”
“嗯,我也替丘丘謝謝你。”
“別說謝不謝的了,你也給我免費打了幾個月的工,等你恢復好了,是不是可以考慮正式職了?”
沈岱猶豫地看著白向晚,言又止。
“阿岱,你好像一直在回避什麼,我知道你不願意說,老師也讓我別問你,但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也都要往前走,如果你把你的難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至給你一份穩定的工作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知道,我恢復好了,肯定是要找工作的。”沈岱苦笑了一下,“我的況確實尷尬的,我的檔案還在京城的研究所,我是請的大病假,一直沒有正式辦理過離職,雖然你這邊是獨立的人事,但個稅社保轉不過來,我得先回京城把這些事解決。”
“讓老師給你打個招呼,走走流程,應該很快的。”
沈岱乾笑著點頭:“會的,過段時間。”他要考慮的遠不止一份工作,丘丘怎麼辦,姥姥怎麼辦,他的事業未來要如何規劃,這一個個的難題都亟待解決。
白向晚盯著沈岱看了幾秒:“你的主要問題不是這個吧,跟……丘丘有關,對嗎。”
沈岱知道白向晚真正想說的是“丘丘的alpha父親”,其實他覺得白向晚是知道什麼的,京城那邊有很多他們的同學和同事,稀土行業的圈子很小,八卦的傳播速度很快,只要白向晚聽過一點風言風語,稍一聯想就能猜出來,但白向晚一直閉口不問,這點也讓沈岱很激。
沈岱點點頭:“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理好的。”他的存款也不能任他這麼消耗下去了,雖然蘭城這邊消費水平低,但一直坐吃山空,還是很讓人心慌。
“好,我期待你能正式來我的實驗室上班。”白向晚看了看表,“我先回去了,還有個報告要寫,你前幾天問我的那個問題,我在查資料,等我準備一下再跟你討論。”
“好,回頭見。”
沈岱抱著丘丘去送白向晚,開始丘丘還樂呵呵的,可白向晚剛打開房門,他預到了什麼,“哇”地一聲就哭了,小手衝著門的方向在空氣中抓撓。
“好了好了,別哭了,靜可真大。”沈岱覺耳都在嗡嗡作響。
白向晚忍著笑,又退了回來,他包住丘丘的小爪子,輕輕“噓”了一聲。
丘丘立刻停止了哭嚎,噙著眼淚,一一地看著白向晚。
“師兄,你別這麼慣著他,他太依賴你,我們就更難哄了。”
白向晚走了過來,突然低下頭,著丘丘的臉蛋,釋放了一點信息素,輕聲哄道:“不鬧了,丘丘乖。”
丘丘很明顯地平靜了,可他就在沈岱懷中,離得這麼近,白榆那溫厚、穩重的信息素就這麼毫無防備地侵了沈岱的神經,沈岱愣了愣,一瞬間有種頭皮過電的覺。
自從一年多前他洗掉了標記,他的腺功能就變得比以前還遲鈍,不僅曇花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對他人信息素的知能力也下降了。洗標記本就是會對腺造一定程度的損傷,何況他當時沒有打麻藥,那是他最不敢回憶的一段經歷,當時像條待宰羔羊般被綁在手臺上承的劇痛,至今還會造他的後頸時不時傳來神經質的刺痛,而且,因為他的慘和掙扎,醫生做起手來自然心驚跳、束手束腳,手效果和後恢復都大打折扣。
不過,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如果不是為了育自己的孩子,那幾乎就沒什麼用,損就損吧。但方才知到白向晚的信息素,甚至有了接收到異信息素侵時的正常反應,證明他的腺功能已經康復一些了。這也算是好事吧,畢竟沒人希自己的零部件有問題。
白向晚站直了後退一步,凝著沈岱:“不好意思。”比起不小心冒犯到別人的歉意,他的眼神裡更多的是一種探究。
“沒事。”沈岱抓起丘丘的小手揮了揮,笑道,“跟白叔叔再見。”
白向晚走後,小蝶也收拾完了,洗了點草莓,仨人挨在沙發上邊吃邊看電影。
“丘丘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小蝶隨口問道。
“你白老師在他上留了點信息素。”
“哦,聽說白老師的信息素很好聞的,白榆樹?”
“嗯,好聞。”
小蝶扭頭看了沈岱一眼,笑著說:“沈老師,白老師對你們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