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東西放。”姥姥道,“你去我房間拿我的手機打一下。”
沈岱用姥姥的手機撥自己的號碼,然後拿著手機去尋鈴聲,可在這小房子裡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心裡有些慌,難道是丟了?落出租車上了?可他明明記得他帶回家了呀。
沈岱繼續打,打到第三遍的時候,手機接通了,他忙道:“喂,你好,我……”
“阿岱?”那邊傳來的竟是沈秦的聲音,他低呼了一聲,“哎呀,你的手機怎麼在我這兒,我出門拿錯了?”
沈岱籲出一口氣:“沒丟就行。”倆人的手機是一個品牌的不同型號,除了攝像頭不一樣,外觀看起來確實很像。
“我買菜呢沒聽到,你等會兒啊,我很快就回去。”
沈秦回來後,沈岱將自己的手機拿在手裡,總覺有哪裡不大對勁兒,但打開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私被人窺探的張在作祟吧,其實沈秦本不可能解鎖他的手機,況且他手機裡既沒什麼錢,也沒什麼機。
陪姥姥吃完晚飯,沈岱回了瞿家。
瞿末予還沒回來,蘭姨和恆叔正在給瞿末予收拾“行李”,說是行李,其實更像是小規模搬家,整整四個大箱子,一看就是為瞿末予去safehouse度過易期準備的。
沈岱看著那些巨細無的生活用品:“這會不會有點多。”
“不多,就怕爺需要的東西到時候沒有,那幾天爺是不能見人的。”倆人十分認真地核對著清單。
“那……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蘭姨又想起了什麼,“哦,等爺回來了,你問問他需不需要放一點你的東西,親近的人的信息素能安他,但是……還是先問問吧。”蘭姨顯然是想起了那次自作主張讓沈岱給瞿末予做飯而被斥責。
沈岱也想起來了:“好的。”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問,但最近他和瞿末予的關系持續升溫,他稍微有些底氣了。
沈岱洗漱完了,還是幫著他們收拾了一會兒,倆人頻繁出主臥找東西,他既不能看書也不能睡覺。
這時,瞿末予也回來了,他給蘭姨代了幾樣東西,看來易期的迫近讓他也有些張。
突然,房間裡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起初幾人都沒什麼反應,在響了好幾聲沒人接後,沈岱才發現居然是自己的手機在響,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顯示未知的號碼,可他的手機鈴聲一直都是系統默認的,他從來沒設置過這個陌生的鈴聲。
瞿末予慢慢地扭頭看向沈岱,神怔然,目也變得有些迷。
沈岱接了電話,那邊卻在沉默幾秒後掛斷了。沈岱滿腹狐疑,可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它又響了起來,還是未知號碼,還是那個鈴聲。
沈岱再次接通電話,那頭再次掛斷。沈岱惱了,將那號碼拉了黑名單,然而,很快地,手機再次響起,還是未知號碼。
瞿末予的嚨裡突然發出一聲悶哼,他竟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
恆叔首先發現他的異狀:“爺,你怎麼了?”
手機響個不停,掛斷拉黑都沒有用,沈岱正因這詭異的擾而惱火,聞聲也看向瞿末予。
瞿末予低著頭,他的臉越來越蒼白,額上青筋凸起,面部著,好像在忍什麼。
幾乎是下一瞬,黑檀木的信息素失控般發了,在沈岱的大腦還未來得及思考,神經和激素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他兩一,跌坐在地上。
同一時間,房間裡所有的玻璃和陶瓷應聲而碎!鋒利的碎片四濺,屋一片狼藉,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炸。
從未會過的強大的信息素,鋪天蓋地般襲來,像有一隻手扼住了沈岱的咽,將他摔進酷寒的地獄,他無法彈,難以呼吸,他瞪大眼睛看著瞿末予,恐懼如藤蔓在心中瘋長。他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真切地承過真正的信息素製,要如何形容此時的冰冷、痛苦、害怕和絕,他恨不得死。
“完了,完了。”恆叔急得眼睛都紅了,“這是怎麼回事!”
beta並不是能抵擋alpha的信息素製,只是比起omega不那麼敏,倆人雖然難得想吐,但還不至於都不了,但這從未遇到過的危機況,讓他們也不知所措——瞿末予突然進了易期!
瞿末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雙手撐著地,他的意志顯然也在與對抗,他往前爬了兩步,一把抓住沈岱的手機,將它了個碎。那清脆到刺耳的鈴聲戛然而止,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用一雙紅的眼睛視著沈岱。
兇狠的、的、冰冷的、嗜的,那是一雙眸在環伺獵。
“滾——”瞿末予的嚨裡發出悶雷般地低吼。
恆叔和蘭姨已經怕的渾發抖,他們對視一眼,上去拉起沈岱的胳膊,想把他拖出房間,但地上要避開的碎玻璃很多,沈岱又得像一灘爛泥,幾乎喪失了自主能力。
瞿末予像一頭正在盯梢的猛,伏於地面卻繃了全的,他的手指將羊絨地毯都抓爛了,他的劇烈抖著,不停地發出糲地嗚咽。
就在倆人好不容易將沈岱拖到門口的時候,瞿末予卻猛地撲上來,單手將沈岱拎了回去,暴地扔在地上,沈岱的被碎玻璃刮破了,但那點疼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微不足道,他已經快要被恐懼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