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月躺在主屋側臥任由府上大夫進行診斷,老夫人則親自去了趟私庫,取了一盒藥膏出來。
用小瓷盒一分為二,一份遞給了宋瑾。
聞著自己剛聞過的草藥味,宋瑾便知這是祛疤的藥,不過還是故作無知的問了一句:“祖母,這是什麽啊?”
“宮廷製的祛疤膏,你手上,還有肩膀的傷可以用它,很快就會消掉痕跡。”
分和的單子差不多,藥效就算差也不會差到哪去,宋瑾滿心歡喜的將藥膏收下,甜甜的說了句:“謝謝祖母。”
這種東西對來說稀鬆平常,但既然是宮廷製,又是這種藥效奇好的東西,估計來路肯定不一般,十有八九是賜。
老夫人能將這東西拿出來確實沒想到。
至於另一半,應該是給宋菱月準備的,今日傷的那麽重,若無意外,肯定是要留疤了。
“祖母,三妹妹……”有些猶豫:“我本不該問的,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這個妹妹,但……終究是有緣關係的親人,我就鬥膽問一句,今日是做錯了什麽?”
這話從宋瑾口中說出來,還覺得怪惡心人的,若不是為了在老夫人麵前演戲,才不會說出這種東西。
下胃裏的翻江倒海,宋瑾哀怨的盯著老夫人。
老夫人歎了口氣:“沒什麽,這事你也不要深究,反正日後在我旁待著,也沒機會犯錯了。”
宋瑾乖巧的點頭,心裏卻想著怎麽才能從旁人裏打聽出來這事。
事關宋菱月,就算費力氣,也必須要知道。
免得哪一有失誤,導致自己再落上一世的局麵中。
不過宋菱月以後跟在老夫人的邊,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樣那家夥就沒什麽機會再坑自己,更沒什麽機會與祁承玉聯絡。
想到今日宴會上自己給挖的坑,宋瑾心裏便覺得暢快。
但,還不夠。這才哪到哪?隻折騰一個宋菱月算什麽本事,祁承玉那個皇子還安安穩穩的生活呢。
要努力發展自己的勢力,爭取能將這兩人全都變自己掌心裏隨意把玩的件。
老夫人盯著陷沉思的宋瑾,將的手拉起來拍了拍:“你們小姑娘家家,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學些宅之就好,剩下的事還有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呢。”
之前是沒想過三孫小小年紀就能這麽惡毒,現在想來當初竟有許多次,是平白委屈了老大。
愧疚這種在膛肆意滾,但想要開口,又實在抹不下麵子,最後老夫人也隻說:“我私庫裏還有些藥材,稍後讓人給你送過去,你就先回去吧,我還要理月兒的事。”
宋瑾乖巧的行了個萬福禮,之後便在老夫人的注視下,和雀兒一起離開了這裏。
雀兒挨著宋瑾慢悠悠走著,聲音特別歡快的和宋瑾描述起宋菱月的慘相:“小姐,我去看了看三小姐,後背有好多道鞭傷哎,模糊的,看上去肯定得留疤。”
“不會留疤的。”
府上的人下手肯定有分寸,再加上老夫人為宋菱月留下的半份藥膏,絕對不會留疤的。
雀兒聽了宋瑾的話有些憾:“什麽嘛……”
宋瑾笑了一聲:“可千萬不能有疤痕,我還指風風嫁進四皇子府呢。”
雀兒不明白小姐的想法,抿著沒再說話。
此時夕西下,暖紅裝點了整座京城,宋瑾走在其中,都覺得暖洋洋的。
宋瑾任由碎發飄到眼前,臉上笑的特別溫,在夕下,竟有一種神。
可不希宋菱月留疤,畢竟,還指宋菱月嫁給祁承玉,好好著自己上輩子求來的福分呢。
像是他二人這般的天作之合,怎麽忍心拆散呢。
“宋菱月究竟做了什麽蠢事?查出來了沒。”
祁承玉心裏惦記著這事,從櫻桃宴離去的也早,這時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再加上當時事鬧得也不算小,在京府伊那裏是有檔案的,所以事的來龍去脈,還真被四皇子府上的門客給查出來了。
將狐假虎威從京府伊那裏敲來的案件記錄奉上,門客站在一旁,心裏慨京城貴圈是真,還是他們會玩。
子害父,母傷。妹殺姐,兄棄弟。
這樣本該隻存在於戲臺上的事,仔細調查,變會發現京城從未缺過。
祁承玉急匆匆翻看裏麵的容,最終將視線停在了讓其侍雇傭山匪這句話上。
他瞪大眼睛,將記錄摔在地上:“混賬,這就是個十足十的蠢貨!還說把人耍的團團轉,我看是被耍的團團轉!”
那麽詳細的計劃,竟然被宋菱月一個犯蠢給毀的幹幹淨淨。
此時祁承玉突然慶幸自己當時沒救到宋瑾,不然別說被當救命恩人,估計會直接被視為宋菱月的同謀。
難怪今日在宋瑾麵前提起宋菱月,對方心卻不太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宋瑾又怎麽可能再認這個妹妹。
灌下一壺茶下心中的火氣,祁承玉吩咐下人將房間重新收拾好,之後便直奔後宅而去。
為皇子,今年他已經十九,自然是有幾個通房。
不過為了籠絡權貴,正妃和側妃的位子都還空著,原本想宋菱月占一個側妃的位子恰恰好,但不曾想做事那麽蠢。
祁承玉攬著自己的通房躺在人榻上,心中卻想著關於宋家的事。
可惜宋菱月做了那樣的事,也不知道宋丞相是否還會認這麽個兒。
……沒必要賭這一把。
他又想到宋瑾那張臉,咽下通房遞來的葡萄,心中覺得有點酸。
可惜了,那樣一個人竟然要嫁給沈那個瘸廢。
若不然自己娶了與宋菱月,宋丞相就算不想站位,也得被劃分到他這一脈。
瞧著祁承玉一直走神,躺在他懷裏的人自然不樂意,撒似的說了句:“殿下,今日怎麽不理阮阮了?”
祁承玉歎了口氣,義正言辭的說:“在想朝堂上的事,你們人家不懂這個,別在這時候煩我。”
阮人尷尬地笑了一聲,將剝好的葡萄塞進自己裏,真就如祁承玉囑咐的那般,不再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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