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趙錦兒恍然大悟,“慕懿是故意說要對蔚家下手,故意迫太妃打掉自己的孩子嗎?這……這怎麼可能?他為何要這樣做?”
“娘子應該也清楚,那對皇上而言是一大患,他要保住皇位,即便那個孩子對他沒有威懾,可是日后呢?等時間一久,那個孩子對皇上的威懾力,恐怕也很大。”秦慕修沉著臉,一字一句說出慕懿的心思。
慕懿就是害怕,恐懼那個孩子未來會他退位。
自己的孩子他不擔心,可這個孩子,終究是他的皇帝,是有繼承權的,也是可以宮的。
趙錦兒嘆口氣,無奈的說著,“皇宮倒是很復雜,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明日,我去皇宮勸勸皇上。”秦慕修嘆口氣,他也只能這樣做,看看勸勸皇上,皇上是否能夠聽他的能夠鎖改變。
“也好,只是可惜了蔚太妃的孩子。”那到底也是個孩子,說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秦慕修起,拉過趙錦兒的手,“先休息。”
“好。”
兩人去休息。
第二日,秦慕修去上朝,慕懿說要把蘇照斬首,蘇家其他人全部流放出去,至于蔚綿綿的爹娘,嫁了蔚府就不是蘇家人,便沒有任何罪行。
眾人唏噓不已。
先前,慕懿還想連同蔚夫人一并置了,但沒想到如今卻赦免了。
們不知曉是為何,也不敢問。
退朝后,秦慕修便去找了慕懿。
慕懿看到他時,緩緩開口,“這些日子,辛苦王爺了。”
“皇上,蔚太妃喝了紅花,您可知曉?”秦慕修略帶著幾分試探的口吻,目盯著慕懿,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聞言,慕懿的腳步一頓,他繼續走著,“這件事,后來父皇宮的人同朕說過了。”
“皇上,您還記得我當初還是皇上邊的太傅時,可曾教過皇上什麼?”秦慕修其實,也只是想問一問當時告訴慕懿的事。
為帝王,自然是有威嚴,才能鎮得住朝堂眾臣,但不僅如此,也要宅心仁厚,明辨是非,知曉這件事應當如何做,才是最服眾的,這些都是那時的慕懿要去學的。
可是如今的慕懿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真正的帝王,可并沒有做到后者。
慕懿也是清楚秦慕修口中說的是什麼,他側目看向秦慕修,緩緩開口:“當年王爺教的,朕自然會記在心上,不辜負您。”
“……”
上這樣說,實則二人都清楚,慕懿變了。
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心地善良仁厚的慕懿,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慕懿,已經迷失了他原本的心,而他也不再會聽秦慕修的話了。
“當年王爺的恩,朕沒齒難忘,但如今朕不是當年之人,更不是任人擺布之人。”慕懿最后的語氣落定,眸都變得冷漠了些許。
他是覺得秦慕修是擺布他,讓他為一個傀儡皇帝?
秦慕修在那一刻,到心寒了不,他扯了扯角,笑了,“皇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擺布您。”
“那自然是最好的。”話,都是慕懿說給秦慕修聽的。
再說什麼,再勸諫慕懿,怕是他會發怒。
罷了。
秦慕修心嘆口氣,隨后朝著慕懿拱手,“臣這次來,是還有一事要求皇上。”
“何事?”慕懿雙手放于后背,微微抬眸看向他。
“臣因蘇照的事子十分不適,還請皇上能讓臣休沐三個月。”秦慕修低著頭,謙卑恭順,拿出最好的姿態說著。
這樣子的秦慕修,更像臣服于慕懿了。
慕懿眸暗了暗,開口關懷了句,“子可好些了?”
“有些老/病,大夫說要修養一段時日,臣便只能請皇上恩準。”一字一句,都是秦慕修發自心的不想要來宮中了。
如今的慕懿不一樣。
還懷疑秦慕修會在慕懿的后擺布控他,這麼多年,秦慕修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輔佐,到頭來居然還被慕懿這般懷疑。
這怎麼能不讓人心寒呢?
“既然王爺子不好,那陣便準了,等王爺子好了再回來,這朝堂之上可不能了你。”慕懿眉頭稍稍一皺,語氣卻帶著幾分游刃有余。
他不是很擔心秦慕修的子。
慕懿也知曉他是什麼心思,也沒打算過多的挽留。
很快,秦慕修便走了。
只是讓人沒想到秦慕修這一走,朝堂上便出事了,最開始,只是一兩個人找到秦慕修,說自個兒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后來人越來越多。
“王爺,您救救我們吧!如今皇上想要清除太上皇在位時的所有老人,那些犯了一點小事的人,就會被剝奪職,就算沒有錯事,也會找一個理由讓他離開宮,王爺,這樣下去還得了,這些年我們這些老臣,都是盡心盡力輔佐皇上的。”臣子站在秦慕修跟前,眼淚還在瘋狂閃爍著。
那般盡心盡力,怎麼就落得這麼個下場?
秦慕修嘆口氣,朝著他們無奈的說著,“本王也沒辦法,本王如今也跟皇上請旨休沐三個月,且如今的皇上,跟先前已經不一樣了。”
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的。
“那怎麼辦?那我們就只能這樣了嗎?”一人問。
秦慕修嘆口氣,覺腦袋都在作痛,“本王也做不了什麼。”
“……誒,沒想到王爺也沒辦法,那我們都走吧,我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把。”另外一人說著,帶著其他人一并離開。
那些都是宮中老臣,有不人對東秦盡心盡力,不知慕懿為何要這樣做。
——
次日,早朝。
慕懿還未開口,一群人就跪在了慕懿的跟前,朝著他磕頭,“皇上,那些被剝削職之人,還請皇上想想,有人雖說犯了一點小錯,但也罪不至此啊!”
話剛落下,無形中似乎有一殺意襲來,嚇得人哆嗦。
“怎麼?你們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要不然這個位置給你們來當,如何?”慕懿沉著臉,一字一句從齒間蹦出,極威懾力。
更是嚇得人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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