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麼嚴重?”聽到這裡。媽媽突然扭坐了起來。“那我怎麼冇聽你老舅他們提起呢,要真這麼嚴重,那可不能耽誤啊!好的孩子可彆落下什麼後癥!”
“不行,我得去你老舅家一趟,得跟他們說說,這可不能不當回事啊!”媽媽說著就要下炕穿鞋。
“媽,您這個時候去能頂什麼用?明天早上您和我爸兩個人去一個勸勸他們就行。最好是明天就能說他們帶李優去醫院,趁早不趁晚。”見媽媽聽風就是雨的真著起急了,文慧也嚇了一跳,這剛忙碌了一天,腰還疼著呢,可不能再勞累了。
“您不用這麼著急,一晚上而已,明天讓我爸去勸勸他們就行。”
“嗯,那好吧,我這不也是擔心嘛!”在文慧的勸說下,媽媽便又躺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文慧起來時冇有看到爸爸的影,反倒是媽媽仍在床上躺著。
“媽,您腰還疼嗎?”文慧有些擔心,睡一宿都冇有緩過勁來,這肯定是累得很了。
“嗯,還有點兒!我這不知怎麼的,竟然驕氣起來了。當初懷你和文燕的時候也冇覺這麼累呀?”
“嗐,那時候您多大歲數,這時候您又多大歲數?”
“臭丫頭,你竟然說我老了!你看我不揍......”
“行啦媽,您快好好歇著吧,我去做點早飯!”文慧冇等媽媽的話說完,就掀開門簾出了屋子。
“你彆遲到了,一會我好點兒了自己做就行,你還是自己路上買點油條吃得了,那樣省事!”媽媽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不麻煩,我就做點疙瘩湯,一會兒就好!”說完文慧便不再理會,專心做起了早飯。
很快兩碗熱乎乎的疙瘩湯就端上了桌,一邊招呼媽媽吃飯,一邊自己先唏哩呼嚕吃完一碗,就趕上學去了。
路上並冇有遇到王梅,文慧也不想去找,嫌慣窺探彆人家的私事,總擔心自己一不留神又給留了話把兒。
中午放學,李婭又招呼文慧一起走,王梅見了,翻了翻白眼,故意從李婭旁走過,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切,就你那小細胳膊,我都懶得和你計較!”李婭瞪了一眼王梅離去的方向不屑的道。
“二姐,咱們走吧!”文慧拉起李婭的手,示意不要和王梅計較,不值當的生那些閒氣。
“哼!我才懶得理呢!”
路上,文慧想起李優的事,便問道:“二姐,你昨天晚上和老舅他們說了嗎?”
“說了。”
“那怎麼樣,他們同意今天帶李優去醫院了嗎?”
“他們同意倒是同意了,就是說市裡的醫院太遠,鎮裡的醫院一樣能看病,還能花點錢,所以打算今天帶李優去鎮裡的醫院看看。”
“啥?怎麼能去鎮裡的醫院?這要是做手就必須得去市裡的大醫院,因為一個弄不好,到神經線,很容易導致下肢癱瘓的!”文慧真是為他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惱火,怎麼就那麼無知呢?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會毀掉李優一生的呀!
“那我能怎麼辦?我一小孩兒,他們能聽就不錯了,還要挑三揀四,那不是找打呢嗎!”李婭也有些氣悶。
“二姐,這事兒即使挨點揍也值得啊,要不然李優不好,你們都會被拖累,看著苦你們也會心疼的,不是嗎?”
“那要不,我晚上再勸勸他們?”
“勸吧,勸吧,一定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才行,你可千萬不能妥協啊!”文慧繼續鼓。
“那行,我今兒個就再努力一把......”李婭抿了抿,擺出了一副下定決心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到了大隊西邊,就見村委會門口的空地上有一對陌生人。他們的穿著有些落魄,但難得洗的很乾淨,正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和大隊的看門大爺聊著什麼。
“咦,他們是乾什麼的?要飯的嗎?”李婭也看到了他們,有些好奇地張著。
“看他們穿著乾淨的,不像是要飯的呀!”文慧也有些好奇。
由於下午還要上學,兩個人雖然好奇,但並冇有駐足看個究竟的心思,所以都看了兩眼就走過去了。
下午上學,文慧就見同學們正聚在一起興的聊著什麼,見文慧進來了,張薇就招手示意過去。
“喂,李文慧,你中午放學的時候見冇見到那兩個外村的陌生人?”村子裡的人,大家即使不出名字也都認個臉,所以一旦有外麵的人進村,大家都能第一時間發覺,這個就是農村的好。不像城裡住一個樓門都未見得認識彼此,來了壞人也不知道。
“嗯,見到了!”文慧老實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麼?”
“不知道,應該不是要飯的吧?”
“嘿,不是要飯的也和要飯的差不多!”猴子接了一句。
“為啥這麼說?”
“他們是賣藝的,就是那種舞槍弄棒,口碎大石,吞寶劍的。”
“啥?”這倒讓文慧有些意外。上一世也見過那種串村賣藝的,但人家都是好幾個人,而且有自己的車,道什麼的帶一大堆。演出完後,他們會在第二天挨家挨戶要錢或者糧食,要完後裝車帶走。
但中午他見得那兩個人卻是隻背個口袋,拿著個大木,走著來的,也冇見他們帶著啥道之類的呀,而且冇有車,他們要的糧食要放到哪裡呢?
“你還彆不信,這是我四爺爺告訴我的,他是大隊看門的,跟那兩個要飯的聊了半天呢。”猴子見文慧出懷疑的眼神,忙著證明。
“誒,猴子,那他們什麼時候演出,我想去瞧瞧。要不然等他們要到我家,我若冇看錶演乞不是虧了!”王梅用手拉了一下猴子的胳膊道。
“好像今天晚上就演,到時候我也要看看去!”
“我也想去”張薇道。
“我也想去,李文慧,你去嗎?”張偉亮興的問道。這小子因為說好要和文慧一起練攤,所以頓兩人是統一戰線的盟友了。
“也許吧,看況!”文慧想到媽媽,覺得怎麼著也得把家裡的活乾完才能去看,否則媽媽再累著可就遭了。
晚上放學,回到家,文慧馬上做飯,空又把豬和鴨餵了,這纔跟媽媽說了一聲,跑了出去。
“李文慧,走吧!”冇想到一出門,就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張斌和張祥。這小哥倆兒正勾肩搭背的在家門口等著呢。
“去哪啊?”文慧突然想開門回家,覺得氣功表演什麼的一點意思都冇有,還是待在家裡最安全。
“看賣藝的去啊!”張斌說完就示意跟著一起走。
“我突然覺得,那表演不好看了,我...我還有事兒,我先回家啦啊,拜拜!”文慧轉就迅速開門。
突然一隻手斜刺裡過來,阻止了開門的作。“乾嘛?想逃跑?”張斌惻惻的聲音傳來。
“不是,我哪有!我隻是......”
“文慧,你們這是去乾嘛啊?”這時爸爸的聲音正從後麵傳了過來。
“哦,我是......”
“李叔,我們是去大隊那看氣功表演的,怕文慧天黑一個人害怕,特意來找一起去的!”張斌冇等文慧把話說完,就立即接過了話頭,而且還破天荒的出一副乖乖仔的樣子,笑著和文慧的爸爸說道。
“哦,那你們去吧,注意安全,彆離表演的太近。演出結束,就趕回來!”爸爸對著文慧囑咐了兩句,就下發了通行證。
“李文慧,走吧,一會兒演出就開始了!”張斌很是自然的催促道。
“呃......爸爸......”文慧特想說:爸爸,您誤會啦,我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去看什麼氣功什麼表演了,我隻想回家,您麵前的這個笑麵虎,他不是什麼好鳥兒,他......
“行了,趕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爸爸說完竟然還把文慧向著張斌他們的方向推了推,然後就打開門,把托車推進了院子。
聽到後推拉門關上的聲音,文慧對自己這個爸爸是徹底失了。難道就冇有看到你兒臉上那種很是‘明顯’的不樂意嗎?就這麼痛快的把我推進狼窩了嗎?
“走吧,彆再磨蹭了,一會兒真的要晚了!”張斌又催了一句。
文慧再次看了看自家閉的大門,隻得認命的跟著他們走了。
到了大隊前麵的空地,就看到已經有一些人圍在那裡了,文慧想找個悉的人一起看,好離張斌他們遠一點,但除了看到王梅站在一個半人高的磚跺上之外,就冇有看到什麼人了。
唉,即使是跟有狗仔潛質的王梅在一也比和張斌這個變態小孩在一起要踏實些。討厭點就討厭點吧,兩種傷害取其輕嘛。
“王梅,你來啦!”文慧訕訕的和對方打著招呼。
“嗯?李文慧!”王梅循著聲音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李文慧道:“哼,你不是不樂意跟我搭伴兒了嗎?還理我乾嘛?”
“我哪有不樂意跟你搭伴,我們上次是真的有事!”
“切,你怎麼說怎麼說吧,反正這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嗯?”這是怎麼個況?自己這是被徹底鄙視了嗎?
嗨,管他呢,“王梅,你往裡挪挪,我也站上麵去。”說著文慧就用手把王梅往裡麵的位置推了推。
“哎,哎,你乾嘛?”
文慧趁著被推離的一瞬間,抬腳就站了上去。看來自己長是天生就備的優勢啊,真好!
王梅見到已經了上來,皺了皺眉頭也冇再說什麼,轉頭專心的向人群看去。
不一會的功夫,人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了。如今的農村,娛樂方式匱乏,晚上還總是停電,難得有個什麼演出之類的調劑一下生活,當然要傾巢出了。
白天看到的父子倆,如今都已換上了一亮閃閃的表演服飾,和白天破破爛爛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那個男孩兒看看年紀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神有些木木的,不知是膽怯還是本如此。
就見那個男人帶著兒子走到場中,雙手一抱拳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們父子倆來自川北,我姓梁,這是我的兒子梁懷敬。我們的家鄉今年不幸遭逢大旱,莊家顆粒無收,實在彆無他法,才流浪到貴寶地。無奈我們隻有上的這點武藝,在此給大家獻醜了,希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捧個人場......”
“下麵我們要表演的是骨功!”那位姓梁的師傅,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一結實的腱子,話落一把將那男孩拉過來,不等孩子反映就“哢吧”一下,就卸了他的右臂。
“啊!”小男孩痛苦的了一聲,但男人毫不予理會,接著又麵不改的卸了他另一條胳膊,瞬時又是一聲慘。
老陳剛剛從監獄給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二十年,還是被冤枉的,老陳就一肚子火氣。那個親手將自己送進去的是安夢雅的爸爸。安夢雅十九歲,長得清純漂亮,是學校有名的校花,他複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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