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澤一聽,滿臉都是無奈:“你,你怎麼……已經很久沒給我發消息了,怎麼還沒有放棄?”
“說要養蓄銳,”陸暖說:“也不知道腦子里怎麼想的,大概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吧。見了小澤你這樣的,其他人自然是不了眼了!”
“什麼七八糟的。”陸鴻澤笑了笑:“姐姐結婚的時候,我可能……沒有那麼多假。”
“咦,你那時候不是正好放假嗎?”
陸鴻澤說:“導師做了一個項目,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專業,觀察的東西,可能每時每刻都有變化,離不開人。到時候我可能回去兩天,就得回來。”
“啊!”陸暖耷拉著腦袋:“惜惜結婚哎,你才回去兩天?”
“我回去參加姐姐婚禮就是了,其他時候,回去也沒用。難道會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那倒不會。”
“而且,他們結婚以后,要去度月吧?也不在家。”
“我知道啊,可是你放假了,也能在家陪陪媽媽啊,媽媽都可想你了。爸爸也想,我也想!”
“等暑假的時候吧,到時候項目也差不多做完了,我請假回去。”
“好吧。”
“那你記得告訴那個凌姿言,我沒時間見。你不如跟說,我已經有朋友了。”
“撒謊啊?”陸暖說:“這樣不好吧?”
“何必讓惦記著,我對又不會有覺。”
“哥,你又說這樣的話。”陸暖皺眉:“你跟我說時候,你心里,還是放不下那個孩子嗎?現在怎麼樣啊?”
陸鴻澤目移開,沉默了幾秒鐘,才說:“放下了。”
“那好啊。”陸暖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放下的。大丈夫能屈能的,什麼事能都扛!”
陸鴻澤看著他,目里滿是羨慕。
他要是能和陸暖一樣就好了。
可終究,他上流的不是陸家的。
他的子,也沒辦法像陸暖如此坦。
他說放下,其實怎麼可能放得下。
陸暖有句話說得對。
曾經滄海難為水。
在年的時候遇到了讓他最驚艷的人。
未必是件好事。
可他……不曾后悔。
最終,陸暖也沒完凌姿言給布置的任務。
畢竟,如果陸念惜結婚,陸鴻澤只回去兩天,本沒有時間和凌姿言見面啊。
再說了,陸暖知道,陸鴻澤是真的對凌姿言沒有覺。
要是有,也不至于讓他在中間費那麼大的力氣,還一點用都沒有。
他還是回去以后,好好想想怎麼讓凌姿言放棄吧。
一家人在一起的好時總是過得很快,眨眼又過了元宵節,他們也該回國了。
陸鴻澤笑著送了他們,蘇南星叮囑最多的是讓他好好吃飯。
陸念惜也說:“對啊小澤,要是我結婚的時候你回來,我發現你瘦了,可是會不開心的!”
“好。”
陸鴻澤很認真地答應了。
以后,他會好好吃飯,會好好鍛煉。
會讓他們擔心的事,他不會做了。
哪怕之前消瘦,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回了國,陸暖先和韓知南見了一面。
他給韓知南買了禮,兩人約在書店見面。
十幾天沒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
說起來,兩人認識也四五年了,從高一,到現在的無話不談,一路順風順水。
竟是連一次架都沒吵過。
陸念惜不止一次跟陸暖說過,韓知南子,他不要欺負。
陸暖覺得自己冤枉的,韓知南格好,自己格也不差啊,怎麼會欺負。
他去國外回來,給韓知南帶的小禮,也不貴。
他也知道,太貴的禮,韓知南是不會收的。
果然看見他買的可的工藝品,韓知南很喜歡。
兩人從書店逛了一圈,又去吃飯。
誰知道吃飯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賈超。
說起賈超,韓知南就頭疼。
這些天,他天天聯系韓知南,每天想辦法約韓知南出來。
韓知南當然不理他,為了躲他,連家門都不怎麼出了。
沒想到他又跟到這里來了。
陸暖看見一個男生和韓知南打招呼,本來沒放在心上,以為是偶遇。
結果,賈超很快又去看陸暖:“這位是南南的朋友嗎?我賈超,是南南的同學,你好。”
他說著手過來。
陸暖家教很好,他格也開朗,手和他握了握:“你好。”
韓知南扯了陸暖的袖一下。
陸暖看,目里帶著詢問。
怎麼了?
賈超一看這兩人的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韓知南還說什麼男朋友是假的,看這模樣,哪里像是假的!
韓知南不知道賈超想的什麼,現在只想著趕走。
“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陸暖說完,對著賈超點點頭,然后要離開。
賈超也知道,事不能之過急,只好擺手道別。
和賈超分開,韓知南才說:“對不起啊。”
陸暖奇怪:“好好的,道什麼歉?”
“剛剛那個是我同學,他家里是做生意的,聽說你是我男朋友,就一心想要結識你,我都說了,男朋友是假的,他也不信。”
陸暖看著愁眉苦臉的模樣,笑道:“就為這事兒,也值得你苦惱?”
韓知南說:“他都纏了我整個暑假了。”
“他纏著你?”陸暖一聽就皺眉:“沒事,以后給我。再說了,我們馬上要開學了。”
“反正你別搭理他就是了,他的目的,就是和你攀上關系,對他們家生意也有好。”
陸暖笑道:“也不是誰都能和我們家有關系的……這樣說好像我們家厲害似的,其實沒那回事,你別搭理他,再找你,你跟我說。”
陸暖回來了,韓知南覺得心里也踏實了。
自己都沒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開始依賴陸暖了。
他們回了學校,生活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模樣。
只是現在周末回墨城,謝衍之和陸念惜開始為婚禮做準備,只是禮服就試了好多次。
一個多月很快就過去了。
陸念惜和謝衍之的婚禮,也如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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