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哪兒嗎?”
電話那頭,葉子側聲音拖長。
時律薄微,“給你最後三秒時間,把手機給沈語。”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要我把手機給人家也得人家願意接你電話才行吧?”葉子側嘲笑時律,“我也是真沒想到,才幾年沒見,你進化得這麽討人嫌了。”
時律懶得跟葉子側廢話,掛斷了電話,來了阿遠。
阿遠得知沈語被葉子側帶走了,也驚訝不已,“我馬上找人去查。”他心道這個葉也是膽子了,上次還是橫著被送出央城的呢,好了傷疤忘了疼?
正說著,時律手機收到微信。
霍司橋發來的。
一臉好幾個炸裂的表包。
[怎麽回事兒呀?葉子側跟沈小語一起來笙歌了!他兩什麽時候認識的呀?(裂開:jpg)]
……
時律點開微信看來,住了正在打電話的阿遠。
“去笙歌。”
阿遠趕去開車。
*
笙歌頂樓,被清場了。
一整層樓空的。
這層樓是金屬暗黑主題的,除了鑲嵌在牆壁上的各種金屬裝飾在散發著黑白,各都是漆黑一片。
黑自帶寂寥,一整層樓又黑又靜。
葉子側帶著沈語走了進去,隨行的還有他的一群朋友們,鼻青臉腫的周濡就在其中,上來的這一路,他起碼在朋友裏講了三遍關於沈語暴力的事兒。
沈語聽不下去了,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們看,還想打人呢!”周濡鼻子都是青紫的,能捂住的地方不多了。
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葉子側先出聲了,“被人打了就別喊疼,隻會顯得更沒用。”
周濡了,目落在葉子側著創可的鼻梁上,乖乖閉了。
一行人在房間裏落座,葉子側推了杯酒到沈語麵前,“你說你老公還有幾分鍾到?”
沈語瞥了葉子側一眼,“這麽想他來,要我給你兩騰地方嗎?”上不說,但是沈語知道,時律肯定在路上了,因為他們上來的時候遇到霍司橋了。
霍司橋也看到沈語了,大概是他也跟葉子側不對付吧,看到沈語了也隻是遠遠的看著,沒靠近。
邊兒上的人瞬間噗嗤一片。
葉子側也不惱怒,見沈語不接酒,“還是良家婦呀?嘖,裝,你就裝。”
良家婦多是有點侮辱的四個字了。
不怪沈語跟時律是夫妻,也不喜歡這葉子側,冷眼瞟了他一眼,“你想要我喝酒?”
“別又跟我說多錢一杯就行,你值不起。”
葉子側說著把酒杯往自己邊送去,卻被沈語手截住了。
“要我喝酒不用花錢。”拿過酒杯,把滿滿一杯威士忌直接澆到了葉子側的臉上,“你先喝就行。”
說著,將空杯啪的一聲拍在了玻璃桌上。
房間裏本來已經熱起來的場子又瞬間死寂一片。
大家都怕怕的看著頭發兒都在往下淌酒的葉子側,目逐漸恐懼。
上一個敢這麽對葉子側的人隻有那位了。
當然,那位這麽做是有原因的,誰葉子側不就耍混呢。
而且那位這麽做了,生氣了,葉子側事後還得哄著。現在這位隻怕……葉子側會剁了吧?
瞬間,周濡看著沈語的表都帶著同了。
而葉子側滿臉的酒,頭上也在滴酒,卻也不,目就這樣惻惻的著披蓋在額前漉漉的長發隙裏盯看著沈語,“我喝了你就喝?”
說著,他一甩頭,讓人上酒。
一整桌的啤酒紅酒白酒被抬了上來。
葉子側雙手把的頭發往上一,眼底落了很,“你今天喝不完,我弄死你。”
你字音才落下,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厚重的紅木雕花大門被從外麵踹開,時律從門口走了進來,阿遠斷後又關上了大門,將霍司橋等一幹朋友關在了門外。
葉子側邊的人大都是濱城那派的,不過也有跟時律關係不錯的,見到他來了,默默退出了當前劍拔弩張的對峙,往房間後麵去了。
時律走到擺滿酒杯的茶幾前,房間裏黑暗,他自明裏走黑暗,又是逆著,沈語抬眸看他,縱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樣子,也能覺到此刻他上裹挾著的讓人膽的怒火。
“還坐著幹什麽,不起來跟我走?”
時律聲線平和。
這話分明是對沈語說的。
沈語還不至於不識好歹到這個地步,當即就要起朝他走去。
卻被葉子側展臂攔了一把,“酒喝完了嗎?這就想走。”他拖長的聲線上揚,擺明了不想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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