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傲，你來啦？”楚昭驚喜道，下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蕭將軍大呼小地跑了過來，“王妃，王妃，看我把誰帶來了？”

“誰？”

楚昭笑著向他看過去，待看到跟在他後的兩個人，頓時歡喜不已。

“阿淮，王寶藏，你們來得好快！”迎上去，一連聲地問，“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提前通知我，路上怎麽樣，沒出什麽意外吧？”

“長姐！”

“王妃！”

楚淮和王寶藏也快步向走來。

半年不見，楚淮長高了不，蛻去了當初的稚氣和怯，儼然一副風流倜儻東家的派頭。

王寶藏還是那般吊兒郎當，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亮，滿風塵都掩不住它的芒。

到了跟前，楚淮搶先將楚昭一把抱住，瞬間紅了眼眶：“長姐，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呀！”

年人不加掩飾的親流平了楚昭原本還有些雜的心緒，欣又歡喜地了他的腦袋，溫聲道：“阿淮長高了，也長壯實了，長姐也很想你呢！”

“那我呢？”王寶藏在一旁酸溜溜道，“王妃隻想五公子，不想我嗎？”

楚昭哈哈笑，鬆開楚淮，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兩下：“怎麽不想，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呢！”

王寶藏被拍得肩膀一歪，咧著道：“王妃的力氣快趕上鐵錘姑娘了。”

“那不可能。”鐵錘揚起手，“我一掌能把你拍進土裏去。”

“……”王寶藏嚇得起脖子，“鐵錘姑娘真幽默。”

大家都笑起來。

“行了，你們都來了，我就放心了。”楚昭說，“你們先在上麵等著，我和阿傲下去看看況，其他的事回頭再說。”

“長姐，太危險了，還是讓雲七替你下去吧！”楚淮擔心地說道。

雲七：“……”

雖然我也很願意替王妃下去，可你小子一來就對我這麽不客氣真的好嗎？

“不行，雲七醫沒問題，但鎮不住那些人。”楚昭說，“那些人裏麵有幾個帶節奏的，我和阿傲先找機會弄死他們。”

“帶節奏我也可以呀！”王寶藏說，“我和王妃一起下去，我帶不死他們。”

“還有我，還有我。”蕭將軍舉手躍躍試。

“不行！”楚昭厲聲製止，“那些人得的是瘟疫，你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被傳染，我連個幫手都沒有了。”

大家隻得作罷，看著和阿傲戴上麵巾，換上幹淨的白，準備坐進吊籃下去。

“等一下。”王寶藏突然又住楚昭，從袖袋裏取出一塊長方形四角帶繩子的帕子遞給，“王妃的麵巾不行，還是戴這個吧！”

“這是什麽？”楚昭盯著那奇奇怪怪的東西問道。

王寶藏說：“這是口罩，是我剛剛在王府聽說有瘟疫，臨時讓府中婢做出來的，用了六層棉紗，可以更好的隔離細菌，這個係帶也十分方便，可以防止落，王妃試試看。”

“細菌是什麽？”楚昭對口罩的意思還能理解，但細菌這個詞卻是聞所未聞。

王寶藏撓撓頭，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便含糊道：“總之就是病人呼出來的氣和咳出來的飛沫之類的，王妃戴上這個口罩，可以更好地隔擋那些髒東西。”

“原來如此，虧你想得出來。”楚昭仍是覺得稀奇，當即就讓他幫自己戴上試試看。

王寶藏依言幫戴上口罩，將繩子係在腦後，問會不會太。

楚昭說還可以，就是呼吸沒那麽順暢，但影響不大。

“時間急，我也隻能做出這樣的。”王寶藏說，“等我回頭再改進一下，爭取讓它更好用。”

“可以，這個真是個好東西。”楚昭說，“你讓人多做一些，爭取咱們大家人手一隻。”

“好。”王寶藏得到的肯定，很是高興，低聲音問，“那我可不可以批量生產，把這東西賣到全國各大藥鋪去？”

楚昭不得不佩服他的經商頭腦，覺這人就是為賺錢而生的。

“你可以賣，但不準借著疫賣高價，也不可誇大宣傳，要定一個讓平民百姓都能接的價格。”

“好，我知道了，王妃放心吧！”王寶藏眉開眼笑，“回頭我再做一些防護服出來，王妃和大夫們都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就可以最大限度保障安全了。”

楚昭據字麵意思，猜測防護服應該和口罩一樣的用，是穿在上隔離那個什麽細菌的。

於是便點點頭，讓他隻管去做，有困難自己會幫忙解決。

“多謝王妃。”王寶藏笑得眼都沒了，親自扶著楚昭坐進吊籃。

“那我呢？”阿傲問他，“你怎麽不給我口罩？”

王寶藏訕笑：“就兩個，我自己還要用呢，你強健，就先戴著麵巾湊合一下吧，而且戴麵巾更帥，更酷。”

“我不要帥，也不要酷，我就要口罩。”阿傲板起臉道，“你給不給，不給我就搶了。”

“……好吧！”王寶藏無奈，隻得把另一隻口罩給了他，“阿傲兄弟，你來京城學壞了。”

阿傲說：“我弄不好，你幫我也戴上。”

王寶藏拒絕：“我不，男男授不親，你自己戴。”

楚昭哈哈笑，拉著阿傲進了吊籃：“行了，我已經學會了，等下我來幫你戴。”

阿傲這才放過王寶藏。

這家夥著呢，在王府，他明明向高林要了一大卷細紗布，不可能隻做了兩隻。

吊籃被放下城樓，楚昭再次叮囑周行：“周校尉，你讓弓箭手隨時待命，一旦況失控，立刻將人殺。”

救人的前提，是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倘若那些人對不利，那隻能選擇保全自己。

可以對所有人心懷善意，但絕不會讓人糟蹋了的善意。

底下的人都安靜下來，仰著頭向上看。

楚昭拿過阿傲手裏的口罩幫他係上：“阿傲，雖然我們做了最好的防範，但仍有可能會被染，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不用準備。”阿傲說，“我和王妃生死與共，便是死，也要死在離王妃最近的地方。”

“……”楚昭不知該說什麽好，在他頭上輕拍了一下，“你這孩子。”

“我不是孩子。”阿傲轉過，目灼灼地看著，“王妃，疫病兇險，屬下不知後麵會發生什麽，所以，有句話必須現在告訴你。”

“什麽話？”楚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