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茜扯了扯角,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始作俑者,于是沖門口喊:“池柚,水果洗好了啊?快拿進來吧。”
池柚的腦袋頓時一。
病房里的幾個人同時回過頭去看。
池媽也看了眼兒,趕進來,別傻站著,但是心思全在小岑剛剛說的話上。
被發現了,池柚只好埋著頭進來。
算了,只要岑理和陳向北的份沒暴,齊聚一堂就齊聚一堂吧,也鬧不出什麼事。
沒再管兒,池媽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居然能問出這麼勁的話題來,乘勝追擊道:“小岑啊,你怎麼惹你朋友生氣了?跟阿姨說說,阿姨過來人,說不定能幫你分析分析。”
池柚心一,垂眼瞪向一旁坐著的岑理。
岑理笑了笑,說:“生氣是我有些地方沒做好,如果阿姨能幫我在面前說兩句好話,我就很激了。”
池媽睜大眼:“我幫你說好話?難道我認識你朋友?”
岑理點點頭,微仰頭看向池柚,目安靜而深意。
池媽看看岑理,再看看池柚,過來人頓時什麼都懂了。
池爸也呆住了。
“小崽,小岑他是你男朋友啊?”
“你男朋友了?”池媽也問,“怎麼不跟我們家里人說啊?你男朋友上門來看你爸,你連聲招呼都不跟我們打?”
池柚表僵,張,像個傻子似的。
池媽的語氣不自覺責怪了起來:“搞得我在這里問了人家半天,你剛剛一直不在,洗個水果要這麼久?把你男朋友丟在這里,太沒有禮數了啊,你怎麼回事?”
面對母親突如其來的責問,池柚又急又無辜,張口就道:“我不知道他來,他沒跟我打招呼,還有,前男友,我跟你們說什麼啊?”
聽到前男友三個字,岑理眸微沉,沒有言語。
一直看戲的陳向北這時候突然笑了,角玩味。
他似乎還嫌不夠,指了指自己說:“柚子,他是你前男友,那我是不是已經升級你的前前男友了?”
池爸池媽瞪大眼,看看小岑,又看看小陳,老一輩的三觀遭到無重創。
池柚把兩個男人直接拽出了病房。
個子小,力氣也不算大,但好在兩個男人都比較配合。
他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得給池柚父母一點消化的時間。
兩個人個頭差不多高,此時站一排,靠在醫院走廊的墻上,池柚比他們矮不,但勝在如今站在道德高地,抱鼓,所以氣勢上毫不輸兩個男人。
“你們想干什麼啊?要把我爸媽嚇死是不是?”
面對池柚的質問,陳向北舉起手,稍顯無辜地說:“我發誓,本來我沒打算告訴你爸媽的,是你這位前男友先自的。”
池柚滿頭黑線看著他:“他自你也自?”
陳向北眨眨眼,反問:“不然呢,那我不就被冷落了?”
池柚沒話說了。
這人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的,混不吝的大爺一個,說話沒個正形,歪理永遠一堆,跟他說不清楚。
池柚又看向岑理,有點沒想到他居然也這麼犯渾。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陳向北是前男友,所以就那麼說了。
池柚晃了晃頭,不對,怎麼老想著幫岑理找借口。
“你們先走吧,”池柚語氣煩躁,“以后別不打聲招呼就來,把人活活嚇死。”
陳向北釘在原地沒,懶洋洋問:“不用我幫你跟你爸媽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二十五了,有一兩個前任不是很正常?”池柚不耐煩地沖陳向北揮手,“走吧走吧。”
要沖岑理揮手的時候,頓了下,皺眉,但還是說:“你也先回去養病吧,我看你臉還不太好。”
陳向北在旁邊聽著那雙標的語氣,蹙眉冷眼,舌尖不自覺抵著下顎,張譏諷地哈了聲。
岑理的臉也不太好,問:“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
池柚小聲說:“我昨天跟你說了啊。”
“說什麼?”
看了眼一邊的陳向北,試圖支開他:“陳向北,你怎麼還不走啊?”
陳向北語氣很冷:“這醫院你開的?公共場合,你管我什麼時候走。”
“……”算了。
池柚對岑理說:“我們去那邊說。”
剛走出兩步,突然聽見陳向北在后。
“池柚。”
池柚回頭:“干什麼?”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這話你對我說過,”陳向北看了眼邊的男人,“你敢跟他說嗎?”
池柚睜大了眼。
“你看,要說雙標還得是你,”陳向北笑了兩聲,“我現在甚至都有點懷疑,你當初找我這個姓陳的談,是不是因為岑這個姓太,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選了我。”
池柚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東西啊?”
“我說什麼東西你自己琢磨,”陳向北徑直掠過離開,語氣很淡,“我走了,你先跟你這個姓岑的前男友掰扯清楚吧。”
不管怎樣,添的總算是先走了一個。
現在就剩和岑理,岑理還在等著的解釋。
“就是,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啊,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打算的,談完這一個月,一回老家就跟你……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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