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職稱,池柚干勁滿滿,化鐵面無私,甭管跟關系多鐵,頭發太長?燙發染發?不好好穿校服?通通記上名字。
這天下午放學,臨上晚自習前,池柚又戴上袖章拿上小本本準備出去找業績,果然在場上找到幾個躲在升旗臺后面煙的男生。
煙對未年人來說可是“重罪”,任那幾個男生怎麼請求,池柚都不為所,堅決地在小本本寫上了他們的名字。
見無力回天,其中一個男生惱怒,指責池柚這個生活委員就是看人下菜碟,看他們幾個績不好,故意針對他們。
池柚無語至極:“大哥,我自己績也不怎麼樣好不好。”
誰知男生仿佛聽不懂話,又問:“要是129班的學霸,你敢記名字嗎?”
*129班是他們年級的尖子班,全員學霸,一個班都是“別人家小孩”。
更重要的是,岑理就是129班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池柚皺眉,“學霸我也照樣記名字好吧。”
男生呵了聲。
“要是129班的岑理呢,你敢記他名字嗎?”
學校里的風云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打架特別厲害的,一種是學習特別厲害的。
岑理就屬于后者。
如果再附加上一個條件,長得不錯,那就更風云了。
岑理這個人,其他班的或許不,但這個名字,但凡經過年級紅榜,就很難沒有印象。
池柚秒否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那天都看到他買煙了。”
“……”
據男生舉報,因為那天巧看到了岑理買煙,所以他還特意跟蹤了岑理幾天,最后找到了他煙的地方。
那就是用來存放育用的材室,一般只有育老師和各班的育委員有鑰匙。
池柚不信,男生說你信不信,然而卻還是沒忍住去了趟材室。
材室在學校教務樓的一樓,靠走廊最里面的位置,彼時天已經接近昏紅,大多數學生都在食堂吃飯。
池柚先是從窗戶外往里看了眼,里面只有一排排的鐵架,上面放著各種籃球足球羽球拍乒乓球拍。
除此之外沒看到有人。
站在材室門口,出一手指悄悄往里推了推。
竟然真的被推開了。
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在近兩米高的鐵架另一,竟然真的有個人坐在那兒。
被鐵架擋著,所以從走廊上的窗戶往里看不見。
黃昏濃烈,濃烈到將人整個用橙紅的暈包裹住,男生坐在角落靠窗的凳子上,白校服整潔干凈,黑發黑眸,面容清白略頹。
他的子微往后仰,雙敞開著,一只手輕輕搭在膝上,在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正燃著的煙。
雖然還是那張臉,那悉的高挑和清雋,姿態都是安靜沉默的,但卻和他平時坐在教室里認真寫試卷的樣子完全不同。
池柚驚訝地張大了。
男生掀起眼皮,看到生站在那兒,張著,一臉震驚地樣子看著他。
看了眼左臂上的袖章,以及手上拿著的本子,岑理微微挑了下眉,沒有驚訝,更沒有毫慌,只是淡淡說:高二129班岑理,山今岑,文理的理。”
池柚很快明白過來。
他在自報家門,等給他記名字。
但他不知道,不用他自報,也知道他是誰,更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寫。
“……你真的在煙嗎?”
愣了半晌,池柚不確定地問他。
岑理也怔了下,似乎是沒料到這麼明顯的答案居然還要問。
于是他舉起拿煙的右手,反問:“不然這是糖?”
……說不定真的是糖呢。
此刻的池柚寧愿相信岑理吃的是香煙造型的糖,也不敢相信他的是煙。
太震撼了。
比喜歡的日本漫畫家居然涉嫌辱華還震撼。
比喜歡的明星婚出軌還不可思議。
因為在的心里,高中就會煙的男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岑理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他舉起手里的煙給看,居然還真就傻乎乎地走了過去,低了下頭仔細打量他手里的煙。
“……這真的不是香煙造型的糖嗎?”
生的神認真而探究,眼睛一瞬不瞬地瞧著他手里的東西,竟然真的在思考這是不是糖。
他安靜地看著,似乎是為了向證明,食指和中指抵著煙,湊近,淡淡吸了一口,然后側頭,吐了口氣。
淡淡的煙氣從他里吐出。
干凈而不食人煙的男生就這樣在面前展示了他煙的作。
“看清楚這是煙還是糖了嗎?”
那麼頹喪而叛逆的作,卻出現在了眼里那麼優秀完的男生上。
這樣的顛覆,讓池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完了,男神自,這下狡辯都沒辦法幫男神狡辯了。
就在糾結的時候,材室外突然傳來靜。
不行!不能被人看見岑理躲在這里煙!
池柚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迅速沖到門口反鎖上門,然后又迅速地跑了回來。
一套作又快又干脆,男生不明所以,剛要問怎麼了,就見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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