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跟岑理一塊兒來的。
讓他幫忙拍吧,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邀請跟他一塊兒自拍吧……
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什麼時候才能在他面前徹底告別拘謹呢?
明明是一個話特別多的人, 親人和親近的朋友沒一個人沒被煩過, 可在岑理面前,好像變了一個啞。
手指上傳來他的溫度,池柚甚至都不敢用力握。
這時候岑理突然放開了的手。
下意識的失落襲來,池柚心一,卻看他從兜里拿出了手機。
原來是來電話了, 不是不想牽著了。
池柚松了口氣。
“稍等,我接個電話。”
“沒事你接。”
正好拍個風景。
池柚面朝著靠海的欄桿,個子不高,喜歡站在欄板上, 有點像小孩子,但這樣會讓看起來稍微高一些。
今天穿了小高跟, 現在又站在欄板上, 池柚悄悄用眼睛比了下, 覺稍微又跟男神拉近了一點縱向距離。
應該算是最佳高差了?
海景很, 唯一可惜這里的海天并不是一的, 也沒有一無際, 寬闊的海面上佇立著海上高速橋, 疾馳的車輛在橋面上躍過。
職業本能,池柚立刻想到一副構圖。
——等傍晚夕下沉的時候,橋上疾馳的車輛和橙紅的太正好在視角上重合。
不過現在時間還太早, 池柚舉起手機, 調好焦距, 打算先隨便拍兩張。
偏偏這會兒起風了,今天穿的子是過膝的,風還不至于能把的子吹掀,頂多吹得擺微,可惜頭發就遭殃了。
喜歡留長發,可自從工作后又沒時間搭理,所以平時都是把頭發扎起來,但池茜覺得約會的話,還是披著頭發更有人味一些,然后還特意幫用卷發棒卷了個顯臉小又顯顱頂高的優雅法式燙出來。
如果風是從后面吹過來的,那還能營造一個長發飛揚的覺,可惜風是正對著池柚的臉吹過來的,大部分孩子都怕這種暴臉盤子大小的風,池柚也不例外。
尤其男神還站在旁邊,能讓男神看到發簾被吹掀開的窘樣嗎?
那必不能。
算了,不拍了。
收好手機,干脆地轉了個,背對著欄桿。
長發又從腦后往前吹,發糟糟地蓋住了的臉。
反正理了還會,干脆不理了,等這陣風過去。
池柚安自己這凌,總比出一整張臉盤子。
正想像著自己跟明星似的發飛揚,突然覺到有人到了的頭發。
側頭過去,是岑理。
岑理還在打著電話,神自然,上時不時地應兩聲,另只手空了出來,幫把被吹的長發慢慢捋到耳后。
幫捋長發時,男人的指腹也不可避免地上了的耳郭。
池柚一個激靈。
男神在幫捋頭發哎。
而且他的作看上去實在太淡然太順理章了,好像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可就是這樣自然的親昵,才讓池柚止不住地心澎湃。
池柚沒說話,乖巧得連頭都不敢,任由他的頭發。
然而剛幫捋好,就又被風吹,岑理蹙眉,把手機稍微拿開,問:“你沒帶扎頭發的嗎?”
“啊?帶了帶了。”
池柚趕從他上拿回自己的包,從里面找了黑皮筋出來扎上。
扎好后,心想沒頭發擋臉了,不能耍心機顯臉小了,但面上還是對男人開朗地笑著說。
“這下隨便風怎麼吹都不怕了。”
頭發不擋臉了,孩子整張俏的臉完整地出來,岑理微微笑了笑,曲起食指刮了刮的臉頰。
然后跟他打電話的人似乎說了句什麼。
收回手和目,岑理輕咳一聲,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通話中。
“沒掛,我在聽。”
沉默幾秒,他皺眉:“我今天有事,去不了公司。”
池柚雖然聽不到手機那頭的人在說什麼,但從他的回答也大概猜到了,是他回公司加班的。
難道今天的約會就此結束了?
岑理再次說道:“我不在家,你去我家也沒用。”
池柚有些震驚。
這是還要去家里抓人去公司加班啊?太不人道了。
這時候岑理低頭看了眼正好奇地瞧著他的池柚,輕描淡寫地嗯了聲。
“在外面和朋友約會。”
這回池柚聽見了手機里的聲音,因為實在太大聲了。
“狗比!!!我現在在公司為公司當牛做馬,得腱鞘炎又得頸椎病,頭發都掉沒了,你居然跟朋友在外面嗨皮!!!”
“我要詛咒你!!!”
池柚恍然大悟。
原來是王凱寧打來的電話。
海港商場的一樓正好有家連鎖的咖啡店。
池柚點了杯雪頂咖啡,悠閑地坐在咖啡店的室外的遮傘下,一邊相擁著甜甜的咖啡,一邊欣賞著路過的小姐姐們。
而岑理坐在的對面,桌上擺著臺筆記本,旁邊是一杯不太甜的拿鐵,戴著藍牙耳機,正一邊縱著板一邊跟人談。
岑理今天確實沒帶包出門,但職業習慣使然,筆記本從不離,就放在車子的后座上,現在臨時要用,于是特意回了趟停車場從車上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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