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可畫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書,劉姐收拾好餐廳,也並未離開。
“薑小姐,陸先生讓我今晚在這裏留宿,你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我。”
可畫想了想,也並未拒絕,“劉姐,謝謝你。”
劉姐微笑著點點頭,去整理客房。
可畫的手機還在那個歡子的人手裏,不知道舅舅有沒有找到照片發過去,當務之急是趕快買個新手機再辦張新卡。
不一會兒,家裏的座機又響了,可畫接了起來。
“可畫,我是佳琪,你的手機關機了,蕭逸把這個座機號碼給了我。”
“手機被他們搶了去,我明天去買個新的。”
“你怎麽樣?完全恢複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這些挨千刀的,還魂不散了,不過聽蕭逸說那幾個人被抓了,沒有個三年五載是出不來的。”
可畫一愣,看來這就是蕭逸說的,不犯法的解決方式。
“佳琪,你也要小心一點,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不用擔心,蕭逸一直在派人保護我,沒想到我的好姐妹是招黑質,找了個男朋友,也是個不省心的,有你們倆在邊,我突然覺得自己了很多安全。”
自己確實連累了佳琪,但可畫還是笑著說:“你不覺得這是幸福嗎?我的招黑質隻會影響你一個人。”
“你怎麽跟蕭逸一樣,也說我該到幸福。”
“張口閉口不離男朋友,你這是在給我喂狗糧嗎?”
“哈哈,那你多吃點。話說你家總裁到底去哪兒了?這麽關鍵的時候他都不在!”
可畫沉默了,我家總裁嗎??可從來沒想過陸總是自己家的。
如果陸之戰知道別人這麽描述他,肯定要翻臉了,他沒準又會說沒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誤傳信息給了佳琪。
“他出差,在國外。不過我這次能險也多虧了他幫我。”
“他在國外怎麽幫你?”
可畫便把當時的況向佳琪大概講述了一遍。
“天啊,這男人也太厲害了,他那是什麽腦子?計算機也沒他算得準啊。”
“我也沒想到,自己隻說了一句話,他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突然有點佩服他,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見見,不要總是藏起來。不過,你們倆這也太有默契了。”
可畫想了想,真的是默契嗎?
“我和他……”可畫言又止。
“怎麽了?”佳琪問。
“沒什麽,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就是太小氣,一直不肯讓我見他,是不是他長得不好看?有點老或者有點醜?”
……
“但就衝著他這個腦子,也是可以彌補其他方麵的不足的。”
……
“可畫,你在聽嗎?”
“嗯,在聽,等有機會,這些話你可以親自說給他聽。”
佳琪不明所以,笑著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善解人意?”
“一定會的!他應該會表示謝。”
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可畫掛了電話,回到臥室,可怎麽也睡不著,直到一個小時後還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腦子裏都是白天遇險的畫麵,一會兒是那個歡子的人向自己揚藥,一會兒是那個老三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一會又是風平,風平……
床頭的固定電話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陸之戰。
“陸總。”
“嗯。”
“你工作結束了?”可畫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又在心裏算了一下時差。
“這邊時間還早,下午茶。你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下午從醫院回來睡了一會兒。”
“今天怕了嗎?”
可畫沉默了一下,“嗯。”
“以前不是很勇猛嗎?我還以你會把打架當自己的第二職業。”
“你是想說,我是個簡單暴的人?喜歡打架?”
“也不全是,有些時候有些事,也必須得武力解決。前幾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賊,差點被他把錢包走,幸好有一個手很好的朋友幫忙。”
“陸總還需要幫忙?你打不過那個賊?”
陸之戰笑了笑,“是啊,沒打過,臉上還掛了彩,估計會留疤。”
“不會吧?”可畫有點不敢相信,真的變醜了?佳琪那到底是什麽?
看來那個賊也確實很厲害,起碼比自己厲害。
“那你有沒有去醫院治療一下?”陸總一向追求完,真的留疤,不知道他會不會連自己都嫌棄。
“等回國你就知道了。”他說。
“你什麽時候回國?”
“想我了?想讓我早點回去?”
可畫不說話,不知道自己腦子裏的那些究竟是不是想念,隻是覺得每天早上醒來邊都是空空的,沒人再把自己當燒火丫頭,一會要吃早飯一會要吃晚飯,也沒有人把自己當婢,拉著去散步。
“很難回答?”陸之戰又問。
“如果說想,陸總會有什麽獎勵?”
陸之戰笑笑,“野難馴的薑老師不是想要新鮮的鵝肝嗎?”
“我開玩笑的。”
“那可不行,我務必要滿足薑老師的願。”
可畫也笑了,“我的願有很多,你還都要滿足呀?”
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
可畫想了想,“陸總,很晚了,我要睡了。”
陸之戰沒回答,過了兩秒,“如果我能做到,會盡量滿足你。早點睡吧。”
兩個人掛斷電話,心裏都不平靜,沒想到一句笑談卻在彼此心裏泛起了層層漣漪。
可畫還是睜著眼睛著天花板,突然覺得白天的恐懼已經漸漸消散,此時能想到的,是陸總那俊的臉上會有怎樣的傷疤,他會不會真的把鵝肝當禮帶回來,以及那句,我會盡量滿足你。
陸之戰讓人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比計劃提前三天回國。他沒想到自己安的方法那麽用,起碼不會讓再徘徊在恐懼裏。
可畫第二天一早就去買了新手機,又趕忙回了媽媽家一趟,怕媽媽聯係不上自己會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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