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幾人來到一小院前,雲翠荷紅著眼眶敲了敲院門。
“爹娘,大哥二哥,我回來了。”
屋裏的人聽見聲音,紛紛出了屋,雲大保趕忙上前將院門打開,見真的是雲翠荷,滿臉激。
“小妹今日怎的回了?娘還念叨讓我過些日子給你們送點米過去哩。”
“想家了,就回了。”雲翠荷一邊說,一邊往屋裏瞅,“大哥,娘呢?”
“娘在屋裏呢。”雲大保打量著,麵帶關切,“走這麽遠的路,可還得住?”
“大哥放心,我的已經好多了。”轉而向一個又一個從屋裏出來的親人,雲翠荷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爹,大嫂,二哥,二嫂,我回來了。”
兩個嫂嫂沒說話,卻都跟著紅了眼眶。
雲正平著許久不見的兒,眼中也泛著淚花,微微抖著聲音說道:“好,回來了好,去屋裏看看你娘去吧。”
雲翠荷哎了一聲,便進屋去了。
“娘,我回來了。”
聽見聲音,李秋蓮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我的囡啊,你可算回來了。”
母倆抱著哭了好一會才鬆開,雲翠荷了李秋蓮的。
“娘,您這到底怎麽了?”
李秋蓮歎了口氣,“娘這老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放心吧,隻要你好好的,娘就沒事。”
雲翠荷見自家娘蒼老了不的麵容,既心疼又疚,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是我不爭氣,讓娘擔心了。”
李秋蓮滿臉慈的了雲翠荷的背。
“從前將你嫁去半坡村的時候,就是因為打聽到老陸家一家心善,家輝那孩子又是個秀才,想著你往後日子能好過,娘也沒想到他……”似是怕到雲翠荷的傷心事,李秋蓮重重的歎了口氣,“苦了你了。”
雲翠荷搖了搖頭:“娘,我不苦,這些年他雖然不在,但三個孩子都很聽話,也孝順,我不後悔,也從沒怪過爹娘。”
李秋蓮蹭了蹭眼角的淚,轉而拍了拍雲翠荷的手。
“今日趕了半日的路,可還吃的消?”
雲翠荷吸了吸鼻子,臉上帶著一笑:“娘,我的好多了,月月前段時間給我請了大夫,又抓了藥,還買了不東西調理,要不是因為好了些,我走不了那麽遠的路。”
李秋蓮坐直,“我聽人說星河娶媳婦兒了?”
雲翠荷點頭,“是呢,楚月,是個善良孝順的孩子,等會我便讓幾個孩子進來一一給娘瞧過。”
李秋蓮滿臉欣,連說了三個好。
屋外,陸星河將手裏的魚和背簍中的米和紅棗一並到了雲大保手中。
“大舅,這些是我娘讓帶的,你拿去廚房吧。”
雲大保眉頭擰,“你們自個兒日子都不好過,還往這裏拿東西作甚?這麽大條魚,花了不錢吧?”
陸星河將空了的背簍放去了屋簷下,“魚是我們在河裏抓到一並拿來的,並未花錢,大舅先歸置這些東西吧,我們去屋裏看看外婆了。”
說完,便帶著楚月和陸星平陸星安兩兄弟去了屋裏。
雲正平則向不遠的兩個兒媳婦,“老大媳婦,你和老二媳婦快些去做飯,中午將那條魚剁了,咱一家人吃。”
“好嘞,爹。”
兩人趕忙從雲大保手裏接過魚,就去廚房忙活去了。
陸星河四人進了屋,紛紛開口了聲外婆。
李秋蓮笑著應了之後,滿臉慈的朝著楚月招了招手,“孩子,過來讓外婆瞧瞧。”
楚月了眼雲翠荷,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
陸星河三兄弟畢竟是男子,在跟李秋蓮打過招呼之後便出去了。
李秋蓮抓著楚月的手,從枕頭下的帕子裏出了一個細銀鐲子套到的手上,臉上帶著一緬懷。
“這鐲子,還是外婆年輕時候,家裏給置辦的及笄禮,後來做活多了,手腕了便也就戴不下了,前些日子聽說你和星河親,便讓你大舅拿去鎮上洗了洗,戴在你手上,倒是好看的。”
楚月著手腕上看起來嶄新的細銀鐲,有些無措的往雲翠荷的方向去。
這細銀鐲,雲翠荷從前也見過,娘寶貝的很,從前家裏條件潦倒的時候,也舍不得融掉換糧食。
“既是外婆給的,就拿著吧。”
李秋蓮將楚月的袖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個細銀鐲子,“拿著吧,外婆的一點心意。”
楚月了自己袖子下的細銀鐲,心底覆上了一暖意。
娘家人不得能從上剝層皮下來,但嫁給陸星河之後,這邊的親戚,似乎每一個都善意待。
雲翠荷向楚月:“月月,你之前可有聽你隔壁的那位伯伯說起過如何治療老寒?”
楚月這才向李秋蓮的。
“外婆的老寒很嚴重嗎?可否先讓我瞧瞧?”
老寒這一病可大可小,輕癥可以采取積極治療進行緩解,癥狀過重,甚至有截肢或者生命危險。
得看看,外婆的老寒究竟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還不等李秋蓮回答,雲翠荷首先開了床上的薄被,幫著李秋蓮將了出來。
“娘,月月從前在娘家的時候,隔壁就是行腳大夫,多還是懂得一些的,您就讓給瞧瞧吧。”
聽到楚月是有些本事在上的,李秋蓮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幾年膝蓋總是酸麻脹痛的厲害,近幾月天旱都還稍稍好一些,多能下床走上兩步,要是上雨天,腳不沾地都疼,冬裏更是不敢下床。”
想到這天馬上就要涼下來,心裏就直犯愁。
楚月往李秋蓮的去,膝蓋微微有些腫脹,再手住膝蓋骨的位置了,隨後又抬起的一條活了一番,見臉上痛苦的神,楚月重新將的放回床上,又將的管給放了下來,蓋好被子。
“外婆的老寒雖然嚴重,但還有治,隻要保養的好,至生活上是能恢複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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