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忙將陸玉芳拉到自家晾曬在院中的竹篩旁,將竹篩中的藥材教認了一遍。
“家裏目前就這些藥材,也隻能教你這麽多了,待下次采了新的藥材,我再說與你聽。”
陸玉芳側著頭又將竹篩裏的藥材認認真真的認了一遍。
“夠了夠了,再多我一時半會也記不住,謝謝月月,我先回去記一記這幾種藥材,回頭采了藥材再來找你。”
“去吧。”
目送陸玉芳離開,楚月才敲了敲雲翠荷的門:“娘,你歇下了嗎?”
雲翠荷歎了口氣,“月月進來吧。”
楚月進了屋,站在門口有些忐忑的向床上的雲翠荷:“我自作主張讓朱大夫來咱家給娘看病,娘可是生氣了?”
雲翠荷著腦袋搖了搖頭:“怎會?月月這般孝順,娘高興還來不及哩,隻是今日覺得頭有些暈,怕摔倒便沒起來罷了。”
頭暈?
楚月想了想便去了廚房,從房梁上取下了吊籃,將第一次去鎮上買的紅糖從裏頭拿了出來。
隨後在鍋裏加了水,煮了一碗紅糖蛋羹端去了雲翠荷的屋裏。
湯羹裏還放了兩片生薑,這三樣東西配伍可以補活,溫胃健脾,最適合因為貧導致的頭暈癥了。
幸好家裏還有這三種食材,不然還真是束手無策了。
“娘,先將這碗紅糖水喝了吧,喝了頭便不會那麽暈了。”
雲翠荷支撐著坐起,手端過楚月遞來的一大碗紅糖水,“怎的還放了蛋哩,你們都沒吃。”
楚月將瓷勺遞到雲翠荷手裏。
“娘,你的能好起來比什麽都重要,我們年紀小,也都康健,平日裏多吃兩個吃兩個的,不礙事。”
“哎,你這孩子。”
雲翠荷不得不再次歎,這樣好的閨,楚家人之前怎的就不懂珍惜哩,真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將一碗暖烘烘甜滋滋的紅糖蛋湯喝下,雲翠荷發了一汗,便也覺著腦袋都沒那麽暈了。
“月月這湯,倒是真見效。”
見效果不錯,楚月也鬆了口氣:“娘先在屋裏待著,我去給你燒一鍋熱水,等會用盆端來給你子,再換上一幹淨裳。”
雲翠荷點頭:“好。”
沒一會,楚月便將熱水端進了雲翠荷的屋裏,雲翠荷起床將上的汗洗一遍換上幹淨裳,隻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隻覺得子許久都沒這麽輕鬆過了。
將換下的髒服放在盆裏,端著便出了屋,楚月見狀,忙上前,“娘,服我來洗吧。”
雲翠荷將子偏了偏,避開了楚月的手。
“月月都為我折騰一上午了,還是先去歇一歇吧,娘自己能,幹幹活也舒坦一些。”
楚月見狀,忙端過一個小凳子放在大樹下。
“那娘在這裏服吧,莫要蹲久了,洗完服起來的時候要慢著些。”
雲翠荷一一應下,滿臉慈的笑道,“好,我都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早晨不是還念叨讓星河教你認字麽?快去快去。”
在屋裏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的,朱大夫要將自己的師父引薦給楚月呢,往後要是真學醫,可不得會寫藥方子?
也是這丫頭聰慧,才會讓朱大夫刮目相看,這要是真能學點本事在手裏,往後家裏誰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就不怕了。
楚月去了屋裏,見陸星河正在窗前蘸墨寫著什麽。
原本是想悄無聲息退去屋外的,奈何陸星河已經向了。
“忙完了嗎?今日我教你用墨寫字吧。”
楚月愣了愣,隨後笑著上前,“好啊。”
因著前些日子用筆蘸水練了幾天字,楚月很練的用筆蘸了墨,在泛黃的幹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星河’兩個字。
眉眼彎彎的向陸星河,“相公,我寫的怎麽樣?”
字雖然比不得書法大家,但橫平豎直,字娟秀,初次在紙上寫,能寫的這般好,也算是極為不錯的。
“寫的很好。”
聽了陸星河的誇讚,楚月笑著再次蘸了墨,在星河兩字的旁邊寫下了楚月。
陸星河了紙上的字,又了楚月認真寫字的神,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大樹下的雲翠荷一邊洗服,一邊往陸星河的屋裏瞄上一眼,見小兩口相愉快,也樂的合不攏。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人。
他倆能這麽和和生活一輩子,看著心裏也舒坦。
寫了整整一張紙的字,楚月才放下了筆,了有些酸脹的手腕,了眼屋外的天。
“呀,得去煮飯了。”
人還未走出去,卻被陸星河給牽住了手腕。
“不著急,星平星安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裏忙活呢,中飯就給他們了,我先給你一。”
說完,拉著的手腕在幾個位上了,果然要輕鬆許多了。
“相公,明日田裏的莊稼收了之後,後日我們去一趟鎮上可好?我想給娘先抓幾副藥,順便買點糙米回來,等青磚和瓦送上門咱家裏不是就要開始起屋子了嗎?再往後恐怕也沒那麽多時間往鎮上跑了。”
陸星河點頭:“好。”
一家人簡單吃了米粥和一小碟野菜,到下午的時候楚月又給雲翠荷熬了一碗生薑紅糖水,隻不過這次沒再放蛋。
第二天,一家人全都忙活起來了。
陸星河和楚月拿著鐮刀在田裏將的稻穗割下,陸星河一邊割一邊將稻穗捆捆,陸星平和陸星安兩兄弟就負責在家裏和田裏奔波,將大捆大捆的稻穗背回家去晾曬在院子裏。
雲翠荷因著昨日喝了兩碗紅糖水的緣故,今日狀態好了不,便幫著在院子裏翻曬穀穗,順便負責幾人的飯食。
太即將落山的時候,兩畝三分田的稻子已經收割完畢。
楚月了額頭上的汗,和陸星河一起回了家,雲翠荷見兩人回來,忙端出兩大碗水,“快喝口水歇歇,今兒辛苦了。”
陸星河灌下一大碗水,將鐮刀放去了廚房,“娘,我去爺家將連枷借來,等會吃了飯,好將稻子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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