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大的火都沒燒死你,賤命夠的啊,看我不掐死你!”
“你爺爺是個老不死的,爸爸是個短命鬼,你也得……啊!!”
陸霆琛掙紮中,拿起書桌上的臺燈砸傷了的手臂,照片也隨之灑落一地。
曲芝蘭尖著鬆手,剛想繼續弄死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照片。
一張張天真爛漫,漂亮致的小孩照片,曾在宴會上看過季總帶著出席,是蘇家的小千金。
陸霆琛劇烈咳嗽,爬過去想撿起照片,卻被先行一步,“哈哈哈!!!”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
“原來你喜歡蘇家小千金啊,還拍,私藏的照片,小小年紀就這麽變態,你那短命鬼老爸知道嗎?”
“看看你這滿臉的傷疤,醜陋地像個怪似的,你配嗎?!”
“你不怕把嚇哭嗎?哈哈哈哈……”
“還給我,還給我!”
陸霆琛衝過去搶照片,被一腳重重踹飛。
“原來你這個小孽種會說話啊?”
“以前都在和我裝!和你爸爸一模一樣,臨死之前都還在騙我!”
“你們這對父子真是該死,我不僅要你們死,還要讓你們看著心的東西一點點在眼前碎的樣子!”
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照片。
妖異火一點點燃燒著小天使燦爛的笑臉,照亮了人猖狂扭曲的麵容。
陸霆琛黑漆漆不見底的幽暗瞳孔一點點,窄窄一點,最深,有湛湛驚人的猩紅殺意跳出來。
他拿起一旁瑞士軍刀,拚命跑過去劃傷了人手臂。
正沉浸在得意中的曲芝蘭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慘,捂著傷,踉蹌地後退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孩重重推下了樓梯。
“啊——”
觀山悅別墅樓梯曲折回旋,足足有幾十米。
人從最高滾下,淒厲的慘聲回著整個別墅,驚醒了所有睡夢中的傭人。
陸宏贍連服都來不及披,急急忙忙跑出來時,就看到曲芝蘭披頭散發,麵目扭曲地躺在大廳一片泊之中,已然沒了生命征。
而高高的樓梯上,站著手裏握著滴落淋淋鮮尖刀的孫兒。
他烏溜溜的眼睛深邃而空,看著下麵人的首,仿佛沒了人的神智和生氣。
“快,快打電話讓方醫生來!”
陸宏贍跑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怕心理醫生沒有第一時間介,小琛就毀了。
“小琛,小琛沒事了,沒事了。”
“爺爺在這裏……”
周六,蘇清穿著一件鵝黃的羽絨服,挎著一個小巧竹編包,提前半小時抵達約定地點,乖乖等待陸霆琛。
冬季的晨風拂麵而來,挾裹著特有的寒冷,讓不由起了脖子,小小腦袋埋在絨絨的羽絨服帽子裏,像一隻可的小黃鴨,讓過路人都忍不住紛紛回頭看幾眼。
“真可啊~”
今天要和琛哥哥在遊樂園裏玩一整天,如果還不盡興的話,就把他帶回家去,爸爸媽媽和大哥二哥還沒見過他呢!
如果見到的話,一定也會像一樣喜歡他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蘇清腳都有些蹲麻了,但陸霆琛還沒有來。
“到時間了,琛哥哥怎麽還沒來啊?”
他遲到了,待會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毫不見他的影。
蘇清有些焦急地左顧右盼,四張。
琛哥哥怎麽還不來啊?
他是不是忘記了他們的約定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從清晨一直等到黃昏,蘇清眼底期待的芒一點點落寞下去,肚子得咕嚕咕嚕直,小小竹編籃裏的鳶尾花也枯萎凋零了。
琛哥哥沒來,一定是忘了。
生氣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第二天,蘇清便又蹦蹦跳跳地到約定地點等待陸霆琛。
琛哥哥一定是記錯時間了,以為是周末,今天他一定會來的!
可是,今天他仍然沒有出現。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蘇清一直堅持不懈地到約定地點等陸霆琛,隻是每次都從清晨等到黃昏,從滿腔期待等到希破滅。
琛哥哥真的不來了嗎?
他們約定過不見不散的,他從來不會欺騙,他一定是被別的事耽擱了……
可是讓舅舅去問,舅舅說陸家一切正常,隻是不接待任何客人。
就這樣周而複始地等待著,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早晨,天空忽然雲腳長,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暴雨。
蘇清想躲雨,可又怕陸霆琛來了看不到,就生生站在雨中一直淋。
最後還是假期在帝小值班的老師發現了,撐著傘跑過來焦急地問,“小朋友,我看你在這裏站了好幾天了,等什麽呢?”
“等我的琛哥哥。”
“琛哥哥?”
“陸霆琛。”
“陸霆琛?”值班教師聽這個名字耳,不一會兒就想起來了,“他是你朋友啊?”
“別等了,幾天前他的家人就過來給他辦理了退學手續,聽說他已經出國了。”
什麽?
蘇清聽到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怎麽都不敢相信,‘哇’地一聲就在冰冷的滂沱暴雨中哭了起來。
“你騙人!不會的,不會的!”
“琛哥哥說過他會來的!”
“琛哥哥不會欺騙兒,不會拋下兒的!”
“我們約定好的……”
大哭不止,傷心不已,一一的哽咽還險些要暈過去,嚇壞了值班教師,最後還是通過手腕上的電話手表,聯係到了蘇家人。
回到家,蘇清就發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高燒,燒退了起,起了又燒,足足持續了兩天多,小小的人兒虛弱地不行,意識也昏昏沉沉,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嚇得全家人都日夜不敢閉眼,番守在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