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熙看著一臉倨傲的太子殿下……
心毫無波。
在三位皇子之中,太子是最蠢的一個,貪財好,目短淺……
全靠背後的兩大世家扶持。
還不等謝淩熙開口……
門外傳來一個殺氣騰騰的聲:
“你要抗旨,你自己去找陛下說。找我夫君幹什麽?”
一襲胭脂紅玉繡華服的子,從大門走了進來。
正是,薑容。
與一起的還有謝若。
去萬卷書齋辦完事,薑容便打算繞路去行人司接謝淩熙。
還沒去過夫君上值的衙門呢。
慕容時承回過頭,看見這樣一位明豔端莊的大人,眼睛都直了。
他早聽聞,薑容乃京城第一人。
今日一見,傳言非虛啊!
此子生的絕,不過出太低,他雖然瞧得上,但也不可能給一個妃位,至多讓做個人。
他心中又更加瞧不起謝淩熙,真是一個紈絝,被迷,目短淺……
“你竟敢對太子無禮!”隨太子一起來的荀詩瑜怒道。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太子既然不滿意陛下的旨意,那去陛下麵前鬧啊,來我夫君麵前鬧什麽。行人司是傳聖旨的,而不是改聖旨的衙門,來行人司有什麽用。”薑容嗤笑一聲,徑直走到謝淩熙側,與他並肩而立。
慕容時承臉鐵青。
什麽做他對皇帝不滿……什麽做他來找行人司改聖旨……
這子,竟敢汙蔑他!
趙主司臉蒼白,忙不迭道,“可不敢改……這萬萬不可啊……”
改皇帝的聖旨,他還要不要腦袋了?
“我是讓他自己找個借口別去,你在這胡攪蠻纏……”慕容時承怒道。
薑容直接嗆了回去:
“我夫君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國之棟梁,職責所在,你非要他推卸責任,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
“他?國之棟梁?我大夏人才濟濟,隨便拉一個人出來,不比他更有才華,讓他去接見藩王,那才是丟盡我大夏的麵。讓西域誤以為我大夏無人!”慕容時承鄙夷道。
這,便是他找好的理由。
父皇想一展大國風範,絕不想被謝淩熙丟了麵。
有這個理由,他相信皇帝不會問罪他來找茬的事。
“我大夏乃禮儀之邦。西域藩王遠道而來,我們該以禮相待。這京中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我夫君最清楚,必定能讓西域藩王賓至如歸!若如太子殿下所說,挑些才華驚世之人,這是要做什麽呢?和西域藩王比文才?”
“你這是要辱西域藩王嗎?他自然是比不過的。”
“我相信,陛下心中,絕沒有辱西域之意。否則,真要派人和西域藩王比個勝負,端王尚文,英王尚武,陛下何至於派太子您來接見呢?”
謝若瞪大了眼睛:嫂嫂你也太颯了吧!
這也太會說話了!
謝淩熙不由偏頭看向旁的小子,笑意盈盈,卻又氣勢洶洶……
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
可。
“你你你你……你辱本太子!你該當何罪!”慕容時承氣的眼冒金星。
對這子,他再沒有一心,隻恨不得拿把刀給剁十八段。
“我隻是揣測了一下聖意,太子殿下莫要曲解聖意。聖意應該不至於特意辱你……”薑容輕飄飄擋了回去。
“你你你……”慕容時承氣的啞口無言。
……
太子一行是氣衝衝走的。
趙主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神仙打架,太嚇人了……
北王世子妃,是個狠角啊。
可不敢惹。
“嫂嫂你真厲害!看把太子氣的,臉難看的像豬肝。真解氣。”謝若在心中瘋狂給嫂嫂搖大旗。
薑容薄微抿,“他對世子不敬,那是他應得的。”
趙主司:太子不過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你這架勢就差去挖他祖墳了。好家夥,這還是他罪有應得。
這簡直是,路過也被甜了一臉。
“你來尋我有事?”謝淩熙垂眸,著眼前的小子。
他當然不需要旁人護著他,他自己就能解決。
但……
小子為他殺氣騰騰的模樣,屬實是,很可。
“沒有事。隻是順路來接你回家!”薑容眉眼彎彎。
謝若:學到了學到了!萬卷書齋在北,行人司在南,穿過大半個京城,這也算順路!
“路過四方街的餞鋪子,他們家新出了一個梨花糖。夫君嚐個新鮮——”薑容笑盈盈從翡翠手中接過一個禮盒,遞給謝淩熙。
這是薑容特意去買的。
金玉苑裏常備著他家的餞,想來是世子偏的……
但其實是謝淩熙以為薑容怕苦,而這一家餞出了名的甜。
金玉苑的餞,一直是為準備的。
“我哥他不……”謝若那句不吃甜食……
還沒說完。
謝淩熙已經接過禮盒,神看似十分淡定道,“嗯。”
“夫君他怎麽了?”薑容回頭好奇問道。
因為前世謝淩熙躺的早,薑容與他相時日尚短,還不了解他的喜好。
“我哥他不挑食,嗬嗬。”謝若微笑。
看我多啥啊。
嫂嫂送的東西,他啥都吃!
……
太子回到府中,氣的摔了一堆花瓶。
可能皇家祖傳,砸東西。
“殿下息怒。讓北王世子去接見藩王,本是陛下旨意,你讓他不去,這確實是不合適的……”範子弈勸道。
心中暗想,你就不該去。
聽聞皇帝下了旨意,就急匆匆去給謝淩熙下馬威……
你當北王世子是那些可以隨意欺負打的人嗎?
“本太子此大辱,絕不能就這麽算了。範子弈,你給我想個辦法!”慕容時承憤怒道。
“此事可以往後稍稍。殿下此時最重要的是拉攏月沙王。您是大夏未來的儲君,理應早早布局西域,確保月沙王不會傾向於其他皇子,才能穩固邊疆。”範子弈不急不緩道。
您就一天天想著和紈絝鬥氣,西域藩王京,這麽大的事,您就想不到一點別的?
這太子屬實是資質太差了一些。
但這是範家選的,他也隻能努力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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