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你給我等著——”
陳采薇著麵前的佛像,眼中滿是怨恨。
在水蓮痷祈福一個月,每日素食齋戒,手抄佛經,閉門不出,都快被磋磨死了。
而外界與謝家大公子的謠言,沸沸揚揚。
前幾日幾個上香的閨秀,恰巧遇見,目間都是鄙夷。
把氣的佛經都抄錯了幾行。
“薑容,等我回到北王府,一定把你趕出去。你等著。”陳采薇幻想著回去以後怎麽對付薑容,神猙獰。
“陳小姐,我們家公子請您在後山一敘。”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家公子知道您想對付薑容,正有一個計劃與您商量。”
“你家公子是誰?”陳采薇臉瞬間警惕。
他是誰?怎麽知道要對付薑容?
“陳小姐去了就知道。”
……
陳采薇避開了奴婢,怕讓周嬤嬤知道的謀劃,悄悄一個人去後山赴約。
四下寂靜無人。隻見一襲青的公子,獨立山頭。
“沈文淵?”陳采薇十分驚訝,看著眼前之人。
他與薑容不是舊人嗎?
心中登時浮現了許多計劃,若是和薑容十分信任的舊人聯手,似乎……
“啊——”
下一刻,沈文淵二話不說,一把將推下山崖。
“對我下藥,想讓我給薑容陪葬,毀我前程,該死。”沈文淵著陳采薇滾下山崖的影,眼神一片冰冷。
至於和陳采薇聯手這種事,沈文淵完全沒想過。
就陳采薇這個被薑容算計的明明白白的蠢貨,和聯手,那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嗎?
他爹即將回京。
薑容也好,陳采薇也好,這些無關要的東西,都別想阻礙他的大好前程!
……
北王府。
“老太妃,表小姐失蹤了!本在佛堂裏抄佛經,到了吃飯的時辰,老奴去喚表小姐,卻發現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水蓮痷也沒找到!”周嬤嬤急急回府稟報。
謝老太妃臉瞬變,“怎麽回事?快,把北王府的護衛隊調出去,加派人手尋找!”
北王府大批護衛調,終於……
在水蓮痷山腳下,找到了陳采薇的。
“老太妃,表小姐沒了……”周嬤嬤麵悲容,回來複命。
侍衛抬回一個擔架,蓋著白布。
“什麽?”謝老太妃子一晃,險些暈了過去,“怎麽會這樣,可憐的孩子……”
到底是寄養在王府的孩子,一直視若孫,陡然出事,老人家心中十分悲痛。
“表姐!我不信,表姐……”謝若聽的兩眼一黑,衝上去揭開白布,隻見陳采薇死狀淒慘,額頭還有一個砸破的窟窿。
“表姐……”
謝若哭的泣不聲。
北王府立即報,經過查驗,陳采薇疑似失足跌落山崖。
沒有找到可疑人選,也沒有目擊證人。
最終以意外結案。
陳家收到消息,陳大夫人立即登門大哭:
“我可憐的采薇啊,你年紀輕輕,怎麽就去了呢……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這可讓大伯母怎麽活啊!”
的夫君是陳采薇的堂伯父,也是謝家軍的將領。
陳采薇自養在北王府,連陳家都沒回去幾趟,陳大夫人和不,但現在哭的仿佛陳采薇是兒。
“大夫人,咱們先把孩子抬回去,把喪事辦起來……”趙側妃安道:
“采薇出了這種意外,我們都很難過。”
謝老太妃驚聞噩耗,悲痛過度,倒在病榻上休息。世子妃外出查賬不在,府中之事,暫且給了趙側妃。
“采薇一直給北王府照料,養在北王府上,如今好端端一個孩子,人沒了。這可都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必須要給我們陳家一個說法……我們世代效忠王府,忠心耿耿,采薇他爹就是救老王爺沒的……對於忠臣之後,你們就是這麽照顧的嗎?”陳大夫人嗚嗚直哭,滿是埋怨。
但敢埋怨。
因為知道,京城裏這些事,影響不了陳氏子弟是老王爺最信任的將領。
影響不了他們遠在北疆的同袍誼。
即便說的不好聽,老太妃也不會責怪,隻會給出更多的利益安。
所以,可以理直氣壯責怪北王府。
如此,才能名正言順,拿到更多的銀子。
“此事,確實是我們照顧不周……”趙側妃心中對十分鄙夷,知道這是故意哭鬧要錢。
反正北王府不差錢,老太妃對陳采薇也是真心疼。
出了這樣的意外,老太妃自然會好好補償陳家。
“唉,如果容丫頭沒讓采薇去水蓮痷祈福,采薇也不會出事。此事歸結底,怪我們北王府安排不當。”趙側妃故意暗示道。
陳大夫人果然聽明白了,配合的大哭,“世子妃害死了我們采薇,我可憐的采薇啊……”
趙側妃聽的心滿意足,去向謝老太妃複命。
“陳大夫人哭的十分傷心,怪容丫頭害了采薇……唉,雖然說是一場意外,但若采薇在北王府,又怎麽會出這種事……家屬的怨言,我們也可以理解……”趙側妃故意道:
“此事,我們北王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謝老太妃幽幽歎了一口氣,“這如何能怪容兒?”
“老太妃,陳大夫人求見。”嬤嬤來報。
趙側妃暗自好笑,這陳大夫人是個會鬧的,知道在謝老太妃麵前哭最有用……
已經在暗自盤算。
陳采薇死的好啊。如此,正好可以讓薑容陷害死表妹的非議,而且因為的安排出了這種意外,哪還有麵繼續管家,得出管家之權。
薑容名利雙虧,陳采薇真是死的漂亮!
“快請進來——”謝老太妃猜到了陳大夫人要來哭訴什麽,但心中正是十分自責,“給陳大夫人賜座。”
“老太妃!采薇承蒙北王府照顧十幾載,北王府對可謂是盡心盡力。這孩子做錯了事,自願去祈福贖罪,本是一樁好事,沒想到出了這種意外,還請老太妃萬萬不要自責,此事怪不得北王府,更怪不得世子妃。”陳大夫人抹著眼淚道:
“妾今日便來帶采薇回去,持喪事。”
趙側妃懵了。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這個死要錢的潑婦,怎麽突然變得如此通達理?
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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